姚豆豆剛給一位病人做完頭部囊腫手術,鄭屠與他的兄弟們就來到了保安堂,見他們一個個表情凝重的樣子,姚豆豆還以爲又出了什麼大事。
“六妹,聽說你的方便大食堂被一個女的給搶佔了,起初我們還不相信,直到剛纔我們去了大食堂,才發現這件事情果然是真的。”
鄭屠很是關切的說道,姚豆豆洗了下雙手,卻是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每天都站在櫃檯裏,累得我腰痠背痛,現在改坐着賺錢,也沒什麼不好的。”
姚豆豆說完又擦了擦手,而鄭屠則心有不甘。
“這開藥鋪哪有開飯館賺錢,而且那女的什麼來頭,竟然能逼着妹妹您這樣能幹的人就範,若是妹妹你對她有所忌憚,我們幾個哥哥可以幫你去出頭。”
鄭屠說着就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殺豬刀。
“省省吧,你們也就殺殺豬而已,還真敢去殺人啊,對於我出讓麪館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再橫生枝節了,先前給你們講的入股分成,我一個字也不會少你們的,雖然我也捨不得這麪館,但當初契約的確是有白紙黑字的寫着條款,這也怨不得別人拿這個來鑽空子。”
姚豆豆說完,鄭屠就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那你是真不打算把麪館收回來了?”
鄭屠說到此處,姚豆豆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此事就不勞幾位哥哥操心了,你們還是請回吧,以後若是有用得着各位哥哥的地方,新月一定不會客氣的。”
衆屠戶聽了姚豆豆的話也是長吁短嘆,只道奚新月的確是個好女人。
“那六妹你可要保重啊,我等還有些事情,就不在打擾你做生意了。”
鄭屠說完就與一衆屠夫向姚豆豆提起告辭,姚豆豆也親自將他們送出了保安堂。
屠戶們走後,姚豆豆的心裏也是有些放心不下,心想這些屠戶不會爲了給她強出頭而肝護什麼偏激的事情吧。
姚豆豆坐回到了診療桌前,這時門外又進來了幾個病人,他們雖然有老有小,但症狀都是不停的咳嗽,姚豆豆讓藥童先安撫了病情比較輕的患者到一旁坐下休息,而讓那個病情比較重的老者先到診療桌前進行診治。
姚豆豆幫那個老者摸了一下額頭,然後又用竹管聽了一下他的心跳,雖然姚豆豆對中醫並不瞭解,但是西醫之中也有一套診斷疾病的方法。
“這額頭這麼燙,少說也有39度吧。”
姚豆豆說完,那老者又開始不停的打擺子。
“畏寒發熱,乾咳流涕,照症狀來看應該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
姚豆豆說着就準備爲老者開藥,不想老者直接就從凳子上翻滾在地,當藥童扶起老者時,老者已經沒有了心跳跟呼吸。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一衆病人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又慌亂了起來,姚豆豆幫老着做了三十分鐘的心肺復甦,發現老者依舊沒有生命跡象,於是便宣佈老者不治生亡。
姚豆豆隨後又詢問了與老者一起進來的幾位病人,才得知他們都是鄰居,而這咳嗽發燒已經有好幾天了,原想不過是普通的發熱感冒,所以就沒太在意,直到今早起來,大家都覺得四肢無力,頭痛惡心,這纔想到來醫館診治。
“喵裏個喵,不會流感吧。”
姚豆豆說到此處,一衆患者也是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姚豆豆在說些什麼。
”只可惜沒有病理檢查手段,要是能讓如煙來瞧瞧,指不定就能看出個所以然。”
姚豆豆摸了摸下巴,而那幾個咳嗽的病人則顯現出十分痛苦的樣子。
“小李,去方便大食堂叫如煙姑娘過來一下,就說我這有幾個病人,需要她來協助治療一下。”
姚豆豆對身旁的藥童很是認真的說道,那藥童得了姚豆豆的吩咐就退身離開了保安堂。
等到藥童再次回來時,他的身後卻並沒有跟着如煙,而是跟着一羣手執鐵鏈鐐銬的官差。
“小李,我叫你去請如煙姑娘,你怎麼找了幾個差大哥進來。”
小王還來不及回覆,帶頭的差人就吩咐即刻拿住奚新月。
“光天化日的,你們這是要幹嘛?”
姚豆豆話音剛落,幾個官差已經把姚豆豆給鎖了起來,兩個掌櫃見見及此處也是快步迎上前來。
“這位差爺,我家老闆娘一向宅心仁厚,與人爲善,你們爲何要抓她?”
王掌櫃說完,帶頭差人卻懶得跟他廢話,但見王掌櫃拿出了一錠銀子,這才放軟了姿態,咳嗽了兩聲。
“掌櫃的你是不知,這奚老闆表面上是個光鮮亮麗的大好人,實際上卻是個掘人墳墓的盜墓賊,想她家大業大,指不定就是這麼發跡起來的,我家老爺也是拿住了她的把柄,纔敢叫我等過來拿人。”
帶頭差人說完又將堂子裏的閒雜人等統統的趕了出去,並令手下對保安堂進行嚴密的搜查。
最終差人在閣樓裏發現了許多發臭的屍體,掌櫃的和藥童見了那些屍體也是瞠目結舌。
“都看到了吧,現在認證物證俱在,奚老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帶頭差人說完,姚豆豆也是低下了頭來,自認倒黴。
姚豆豆被關進來監牢,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想這喬木頭,死木頭,爛木頭,早就讓他把屍體儘快處理掉,接過還放在閣樓裏,現在好了,連累自己成爲了別人口中的盜墓賊,她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姚豆豆怪完了喬雲松又開始琢磨如煙,心想一定是如煙在背後搗鬼,不然官府怎麼會知道閣樓裏有屍體,搞不好就是她向官府做出舉報,當初真不該救了這麼個無情無義且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好了,自己好不容易創下的家當全讓這女人給佔了,自己還淪爲了階下囚。
姚豆豆越想越氣,她趴到牢門上,想讓獄卒放她出去,但是獄卒卻當她是瘋子,根本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