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菜小道說到此處,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心想這楊太公果然是老謀深算,藉着九天娘娘聖誕,不僅照顧了百姓的感受,同時也讓自己能狠狠的撈上一筆。如此看來,她這一千兩的齋菜下定,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原是如此,那扮演九天娘娘的少女一定都是傾國傾城,抑或是美豔無雙吧。”
姚豆豆問及此處,小道又眯眯笑道。
“也不盡然,扮演神仙首先得有福相,太瘦太高的顯然不行,當然又矮又肥的也不行,像奚娘子這樣的,倒是比較貼切。”
小道說到此處,姚豆豆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瞧你這小子,不好好修行,就學些油腔滑調。”
姚豆豆話音剛落,廟外就響起了陣陣的鞭炮聲,想是九天娘娘的鑾駕要準備出廟了。
姚豆豆其實也想出去看看九天娘娘繞城的風采,但是礙於自己得照看着廚房,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就忍住了心中的好奇。
“奚老闆,小道瞧你對九天女娘娘聖誕破敢興趣的樣子,要不你就出去瞧瞧?”
摘菜小道對姚豆豆試探性的說道,姚豆豆就捏了捏手指。
“你若真想去看就去看唄,反正每年齋菜的做法都是一個樣兒,你在這裏守着也做不出個花來,要知道這種盛會可不是每天都瞧見。”
摘菜小道說完,姚豆豆就咳嗽了兩聲。
“別說話,好好的摘你的菜,我出去上個茅房,馬上就回來。”
姚豆豆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後廚。
事實也正如摘菜小道所說的那樣,聖誕法會果然空前的熱烈,雖然九天玄女還未出巡,但是玄女廟外已經圍得水泄不通,姚豆豆趴在牆頭瞧了兩眼,便跳了下來,就在她轉身準備回去後廚時,一個青衫的中年道士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無量天尊,想必這位姑娘便是奚娘子吧,貧道乃是玄女觀的主持袁真。”
袁真道士說完又對姚豆豆行了一個道禮,姚豆豆也趕緊點頭回禮。
“袁真道長,我就是出來瞧瞧……”
姚豆豆以爲袁真主持是來查崗的,但事實上他卻是有事相求。
袁真說完,姚豆豆就說了個納尼。
原來扮演九天玄女的姑娘昨夜感染了風寒,雖說病情並不嚴重,但卻不停的咳嗽,這樣一來一定會影響巡城儀式的效果,所以袁真道長出於無奈,只好讓姚豆豆暫時頂包。
“這恐怕不好吧,我對這中事情根本沒有經驗……”
姚豆豆話未說完,袁真道長又對姚豆豆做了一個深躬。
“奚娘子拜託了,現今這玄女觀中就只有你一個女性,且你的相貌與身形也確實適合扮演九天玄女,若是你不扮演,這巡城儀式恐怕就要辦砸,到時玄女觀的面子是小,因此給錦州百姓帶來不好的影響那可就是我等的罪過。”
姚豆豆見袁真道長言辭懇切,誠意十足,一個沒忍住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隨後袁道長帶着姚豆豆去到了觀內的西廂,裏面的侍女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裝扮人選的到來。
侍女給姚豆豆穿上了九天玄女的仙衣,然後又給她做了精心的打扮,姚豆豆照完了鏡子,就覺得裏面的人完全就不是自己,而且妝容畫得跟泥塑一樣,毫無美感可言。
“好了好了,這就趕緊出去吧,若是耽誤了吉時,那可就不妙了。”
袁真道長揮動着浮塵再外催促,而姚豆豆卻是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奚娘子,這妝容是有什麼問題嗎?”
綠衣侍女很是好奇的問道,姚豆豆則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們畫的這幅妝容請恕新月不敢苟同。”
姚豆豆說着就擦去了臉上的胭脂水粉,而兩個侍女也是大爲震驚,心想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大小姐你是要做什麼妖。
“去廚房給我拿點碳末與?豬油來。”
姚豆豆對綠衣侍女很是認真的說道,綠衣侍女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姚豆豆走到了清水盆前,把整張臉都洗得乾乾淨淨,紅衣侍女則有些按耐不住,想去廚房拿東西。
“別去,去年我們就是這麼給玄女畫得裝,這女的也不知是哪來的,憑什麼聽她的。”
對於綠衣侍女的慍怒,姚豆豆就緩緩的擡起來頭來。
“那好,你有能耐你去扮啊。”
姚豆豆說完,綠衣侍女就氣得攥緊了手指。
“各位大姐,這吉時就快過了,你們能別在裏面磨蹭了麼。”
袁道長拿着拂塵在外面很是焦急的喊道,綠衣侍女則充氣跑出了廂房。
“她走了,你也可以走,若是要我扮九天玄女,那你就得聽我的。”
紅女侍女聽了姚豆豆的話就沉思了一下。
不待姚豆豆再問,紅女侍女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當紅衣侍女把東西都準備好以後,姚豆豆就開始了自己的化妝藝術,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就開始想象什麼樣的奚新月纔是最美最仙的模樣,當她想好以後,便一筆一畫的開始勾勒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