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悄悄的翻下了馬車,她原以爲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吳王的身上,而不會去在意她,但事實上吳王在彌留之際,卻仍舊在叫着她的名字。
“奚娘子,您快過來,吳王怕是不行了,他有話要對你講。”
餘杭太守舉手血淋淋的雙手看着姚豆豆,而姚豆豆則滿心躊躇的站在原地,逃走還是救人,她已經搞不清楚狀況。
姚豆豆走到了吳王的身邊,吳王已經說不出話來,他伸出帶血的手想要抓住姚豆豆,姚豆豆也不知是出於一個者的仁心,還是其他別的什麼理由,她竟然也蹲下身來抓住了吳王的手。
這傢伙雖然平日裏張揚跋扈又冷酷多疑,但是此間面臨死亡卻是如此的從容淡定。
吳王張了張嘴,姚豆豆卻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還是吳王身旁的一個隨從讀懂了吳王的心聲。
“奚娘子,吳王殿下說讓你救救他。”
姚豆豆聽了隨從的話就吞嚥了一下口水,心想這吳王這麼知道她有這起死回生的本事。
姚豆豆推開了左右的隨從,將吳王平穩的放到在地上,然後告訴他不要激動,慢慢的呼吸。
喬雲松見姚豆豆這是要救吳王,便又拉了拉兜裏來到了姚豆豆的身前。
“護駕,有刺客。”
餘杭太守很是驚恐的喊道,卻被姚豆豆給制止。
“護什麼駕,這是我的……朋友,想要救吳王殿下你們就得聽我的安排。”
姚豆豆話音剛落,一個小廝又帶着幾個郎中跑了過來。
姚豆豆也不讓那些郎中給吳王看病,只是吩咐隨從趕緊去準備針線熱水之類的東西。
喬雲松從懷裏拿出了鍼灸,封住了吳王的心脈,可以抱吳王暫時性命無礙,而姚豆豆也拿出了手術刀,準備在吳王的身上動手術。
“這心臟破洞可不是誰都敢做的,得用食指和中指小心的按住破口,也就我……奚新月有這通天地本事。”
姚豆豆說着就在吳王的心臟上縫補了起來,在場的人見及此處,完全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臨兵鬥者,數組皆前行。”
喬雲松默唸了一段咒語,姚豆豆胸口便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黃光。
等到姚豆豆手術完畢,衆人只看到姚豆豆在吳王的身上使用了仙術,吳王的傷勢便不藥而癒。
“諾,把這個給他貼上,既然做戲就要做足。”
喬雲松把一塊特質的膏藥交給了姚豆豆,姚豆豆則將信將疑的把膏藥貼在了吳王的胸口。
“終於搞定了,好了,我們走吧。”
姚豆豆說着就站起了身來,但是喬雲松卻是有些猶豫。
“怎麼了,木頭,你不是來救我的嗎,現在大功告成,我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姚豆豆將帶血的手在餘杭太守的身上擦了兩下,喬雲松則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的想法。
喬雲松說到此處,姚豆豆就說了個納尼。
“你現在已經成爲了天下人心目中的女神,剛剛又使用逆天之術救回了吳王,若是我此間直接就帶你走,即便我們去到天涯海角,也終究難得清淨,我一直想要避世,只圖自己清淨安逸,卻忽略了老子所講,能者多能,智者多慮的教導,你本身就是天賦異稟,多才多能,想來這個紛紛亂世纔是你真正該去的地方。”
喬雲松在說這話時就顯得有些落寞。
“怎麼了,喬木頭,你是不要我了麼,我現在就想回山裏過清淨日子,你帶上我啊。”
姚豆豆伸手想去拉住喬雲松,但喬雲松卻躲閃了一下。
“新月,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喬雲松此言一出,姚豆豆先是一臉懵逼,然後又陷入了深思。
“喬木頭,這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嗎。”
姚豆豆擡着淚眼看着喬雲松,喬雲松只回了句我有些累了,隨後便離開了人羣。
衆人將吳王擡上了馬車,而姚豆豆卻坐在一旁的沙丘上思考着自己接下來該走的路。
”這死木頭爛木頭,竟然敢撇下我獨自離去,做我相公有這麼累嗎?以後最好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一定……”
姚豆豆說到此處不禁又生起了悶氣。
餘杭太守處理完吳王的事情,便又來到了沙丘畢恭畢敬的請她回去餘杭城。
姚豆豆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心想自己玩其實也挺好,她這二十幾年都是這麼一個人過來的,離了誰地球就不轉了,想她現在重新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明顯就是上天對她過往流逝青春所做出的彌補,她還不好好的再活一回。
隨着吳王的傷勢逐漸的康復,錦州城的叛亂也得到了平息,白軍師親自帶着人馬來到了餘杭城,而吳王也在府衙內接見了一衆人等。
白軍師與牛將軍向吳王行完了叩拜之禮,吳王捂着胸口輕輕的擡了一下手,示意他們都起來回話。
“聽聞殿下遭到行刺,我等也是心急如焚,怎奈當時錦州危急,我等分身乏術,不能及時前來救援,還望殿下恕罪。“
牛將軍說完又想下跪,卻被吳王給阻止。
“你們能守住錦州便已是最大的功勞,又何來請罪之說,本王回去就會論功行賞。”
吳王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殿下,此次錦州之亂想來是有人刻意爲之,屬下已經派人去打探過,此事與晉王脫不了干係。”
白軍師抱扇說道,吳王本想拍桌子,但礙於傷勢所以就忍住不發。
“本王就知道是他,上次本王差點奪你他的雲州城,他必然是懷恨在心,只是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這點倒是讓本王有些出於意料。”
對於吳王的疑問,白軍師又給出了答案。
“想來是晉王已經跟其他二王聯合,所以纔會底氣十足,屬下還調查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王右丞的公子近來在雲州一帶頻繁的活動,也不知此次的事情,他是否有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