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娘娘,還是讓末將親自去一趟餘杭吧,若那人真是裴少陵,末將一定會把他帶回到您的身邊,若那人不是裴少陵,也省去了天女娘孃的後顧之憂。”
杜凱說完,姚豆豆就轉頭很是感激的說了句,如此就有勞杜將軍替我走一趟。
杜凱帶人離開了軍營,而白玄策又進入到了帳中,此時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細雨,而姚豆豆的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新月姑娘,杜兄這是……”
不待白玄策把話說完,姚豆豆就向白玄策說明了實情。
“裴少陵,此人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裴家在中州遭受了那麼大的屈辱,且不知這裴少陵是否還能保持往日的冷靜與自信。”
白玄策說着又捋了捋鬍鬚,姚豆豆也是輕嘆了一聲。
“白軍師,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對於姚豆豆的詢問,白玄策方纔想起此行的目的。
“白某今日過來,一則是爲了驗收新月姑娘所練的新兵,再則是爲了告知,朝廷的軍隊已經打退了羌人的進犯,想來在不日之後,高斌就會與晉王聯合攻佔我錦州,所以吳王讓我來提醒下新月姑娘,讓你早做準備!”
白玄策說完,姚豆豆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對了,白軍師,現在京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姚豆豆略顯好奇的問道,白玄策沉默了片刻,便對姚豆豆說出實情。
“現今王友良已經把控了朝堂,小皇帝也被幽禁在了後宮,整日除了尋歡作樂,就是紙醉金迷。”
白玄策說到此處,也是顯現出一絲的無奈,雖然他與小皇帝屬於不同的勢力,但小皇帝畢竟是九州天子,現今淪爲了階下囚,也不是白玄策內心所願。
“王友良雖然勢大,但朝中不是還有明家的勢力跟喻言這幫老臣麼。”
對於姚豆豆的疑惑,白玄策又接着回答道。
“之前的明家的確是應該支持小皇帝,只是因爲女人的關係,最終導致明家跟小皇帝分道揚鑣。”
白玄策此言一出,又是讓姚豆豆一臉茫然。
“不知新月姑娘可還記得那個由晉王進獻給小皇帝的鮮卑女,他不僅讓小皇帝神魂傾倒,同時也讓奉天候明世安意亂情迷,就此,兩人爲了這個鮮卑女爭得是頭破血流,而宮中的明皇后夾在其中,也是左右爲難,現今小皇帝強行將鮮卑女冊封爲妃嬪,試問明氏兄妹又豈能嚥下這口氣。”
姚豆豆聽了白玄策的回答,心中又頓感愧疚,若不是自己一再拒絕了小皇帝的好意,小皇帝又怎會對慕容用強。
白玄策說着又對姚豆豆行了一個拱手禮,姚豆豆卻是覺得心亂如麻。
“白軍師請放心,吳王殿下與錦州一定不會有事的,現今我唯一還不明白的是,阮芷跟王友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知白軍師可否幫我去調查一下。”
白玄策聽了姚豆豆的話卻是有些一臉懵
“阮芷是誰?”
姚豆豆轉過頭來,很是認真的說到。
“阮芷是我曾經的好姐妹,現今她是皇宮裏的芝美人,而她同樣也是趙王進獻給小皇帝的美女。”
姚豆豆這麼一說,白玄策就完全明白了。
等到白玄策走後,姚豆豆就獨自坐到了桌案前,望着身邊昏黃的事物,她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模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感瞬間又佔滿了姚豆豆的心間。
三日後,吳王召集手下幕僚在吳王宮共商禦敵之策,作爲吳王的新任軍師祭酒,姚豆豆自然也是少不了要參與其中。
等到所有幕僚都發表完自己的看法,吳王又將目光移向了姚豆豆,但姚豆豆此間關心的卻是窗外的綿綿細雨。
“新月,新月……”
吳王叫了姚豆豆兩聲,姚豆豆方纔回過神來。
“殿下,我在聽?”
姚豆豆對吳王做了一個禮敬的動作,吳王則顯得有些不高興。
“新月姑娘,剛剛我們在討論該如何阻止晉王跟朝廷的軍隊匯合,所以想先發制人,用一部分兵力直接去攻打雲州,而另一部分兵力則去阻擊高斌的軍隊,你以爲如何。”
白玄策說到此處,姚豆豆又沉思了片刻。
“怎麼了,新月,本王的這個計策難倒不好嗎?”
吳王其實很在意姚豆豆的看法,姚豆豆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
“殿下,新月以爲,您不該分兵兩路,也不該主動去進犯朝廷的軍隊,一來分兵會導致你兵力的減弱,若是雲州久攻不下,高斌那邊又吃了大虧,這時安王與趙王再偷襲錦州,那你可謂是進退維谷。再則朝廷的軍隊只是前往北邊抵抗羌人,並沒有明說要進犯錦州,你主動出擊與朝廷對抗,這就正好落人話柄,即便得勝也是勝之不武,且會引來其他諸王的合兵討伐。”
姚豆豆此言一出,吳王與一衆幕僚頓時就啞口無言。
“那以新月姑娘所見,我們該如何做出反擊,而不至於坐以待斃。”
白玄策問及此處,姚豆豆就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