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卻並非是姚豆豆所想的那樣,晉王並不打算讓姚豆豆開城投降,而是直接派兵對錦州發起了總攻。
“晉王這個王八蛋,也太不講道義了,之前完全是我瞎了眼,纔會以爲他是個好人。”
姚豆豆站城頭灰頭土臉,而她的幾艘戰船現今也被晉王給拿下,繼而炮口調轉,專打錦州。
“都督,錦州城馬上就要守不住了,你還是快點喬裝一下,逃出城去吧。”
馬寶基拉着姚豆豆很是焦急的說到,而姚豆豆收了望遠鏡,卻是從未有過像此刻這般絕望。
“爲什麼,爲什麼晉王會強取錦州,而不派使者過來議和,你他喵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也不至現今讓我搞到這山窮水盡的地步。”
姚豆豆坐在城牆前流下了絕望的淚水,而馬寶基卻是表現出一副自責是神情。
“都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然沒用,您還是先逃出城去再說吧。”
馬寶基說完,姚豆豆就冷笑了一聲。
“現在城外千軍萬馬,你說我該往哪套,與其讓晉王抓住悽悽慘慘的死去,倒不如與錦州城共存亡,如此也算是全了吳王的一片倚重之情。”
姚豆豆說着就站起了身來,準備繼續戰鬥,但馬寶基卻對姚豆豆道出了實情。
“都督,其實晉王是有派人前來勸降,且是態度誠懇,並承諾不會傷害錦州城內的一花一草,一兵一卒,是……末將擅作主張,拒絕了勸降,並斬殺了來使,所以才……”
馬寶基說到此處就不再說話,姚豆豆卻是一臉茫然。
心想我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豬隊友,現今再與晉王說降豈不是癡人說夢。
“你可真是糊塗啊,你不知道這麼做完全是拿錦州臣民的性命來開玩笑麼。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副官。”
姚豆豆說着又錘了馬寶基兩拳,馬寶基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拿起寶劍準備自刎謝罪。
姚豆豆見馬寶基要自裁,便又擡腿踢了他一腳。
“懦夫,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這樣自殺算什麼。”
姚豆豆說完就拔出了寶劍,下令大開城門,要與晉王做最後的決戰。
其實姚豆豆之所以選擇這麼做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那就是她想衝在最前面讓晉王的人馬活捉,如此既成全了自己的對吳王的心意,同時也能再見到晉王,想晉王念在昔日的恩情也不會殺了她。
姚豆豆的如意算盤總是打那麼好,但是老天爺也總是要跟她開開玩笑。
姚豆豆帶着人馬剛剛衝出城外,不想吳王也帶着人馬趕了回來,姚豆豆跟吳王在陣前一碰頭,兩人相見卻是五味雜陳。
吳王跟姚豆豆回到了吳王宮,兩人都是灰頭土臉,吳王一把抱住了姚豆豆,就往她的臉上用力的嘬了一口,此舉又引得身旁的隨從不禁都背過了身去。
“本王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背信棄義臨危變節的女人,你一定會爲本王守好錦州,至死方休。”
吳王說着還想再來一口,卻被姚豆豆用手給擋住了。
姚豆豆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心想還守個毛線的城,若是方纔不是你擋在了我的前面,我早就去投靠晉王了,現今錦州城要糧沒糧,要人沒人,完全就是一座死城,現今被你給拽回來,不過是平白無故的多添了一縷冤魂罷了。
“怎麼了,爲了本王連死都不怕,現在還怕本王親你麼。”
吳王話音剛落,姚豆豆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吳王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左右的隨從見及此處,又趕緊排着隊離開了大殿。
“爲什麼,爲什麼不早點回來,他們都說你已經陣亡了,你知道嗎?我差點就要去跟晉王拼命了。”
姚豆豆說完就蹲下來,嗚嗚的哽噎,其實姚豆豆的內心是想說,你咋不陣亡了呢,這樣我就能重新投入晉王的麾下,至少不用跟着你這艘破船,一起沉沒。
吳王先是一臉懵逼,而後又站起身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姚豆豆的肩膀。
“都是本王的錯,本王讓你受苦了,但是新月請你放心,本王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你周全,本王可不想學那西楚霸王,失了江山又失美人。”
吳王這麼一說,姚豆豆就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吳王,心想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吳王在與姚豆豆簡單的敘舊之後,便又把一衆將領叫回了大殿,共商退敵之策。
白玄策捋了捋鬍鬚首先發言。
“現今我們的兵力合起來一共也就兩萬人,要抗擊城外的三十萬大軍,恐怕有些難度,索性高斌的軍隊已經被我們給擊退,屬下認爲,要退晉王的三十萬大軍,還是應以攻心爲主。”
白玄策此言一出,衆人都連連點頭稱是。
“對了,新月,這錦州城中的糧草還有多少。”
吳王轉頭對姚豆豆很是好奇的問道,姚豆豆沒有做出回答,馬寶基則十分小聲的回了一句。
“恐怕只能再撐兩天。”
馬寶基說完,吳王就輕嘆了一聲,而衆人又是愁眉不展。
“兩天?看來我們必須馬上想到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不然錦州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白玄策說完,姚豆豆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現今正是寒冬之際,我們這邊在爲糧草發愁,而晉王大老遠的過來,難倒就不爲糧草的事情傷腦筋?若是我們能斷了晉王的糧草,那他三十萬大軍豈不就要喝西北風。”
姚豆豆此言一出,白玄策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嗯,若真是能破敵糧草,興許這仗我們還有得打。”
白玄策說完,一衆將士又隨聲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