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
從老到少的美人。
景元姍坐在顧家老夫人跟前。李丹也過來。
老夫人拉着景元姍可高興了，怎麼看怎麼喜歡。
一個老夫人問：“幾時結婚？”
顧老夫人像是沒變：“還小呢。”
那老太太沒眼色：“顧淵泉明年三十了。”顧老夫人不理她，她執着的撩劉道真，“你不急？”
劉道真女士纔是大美人，比大嫂妖精：“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劉道真就慢條斯理、又氣勢：“我們顧家多少年，靠的可不是急。”
老太太是故意的：“聽說你媽……”
劉道真叫：“媽。”
顧老夫人無語：“你都能和元姍學。”
劉道真臉皮挺厚的：“有人說你。”
顧老夫人問：“時間到了？”
那走。
水邊，大家都站好，和上朝、反正做廣播操也排隊，李丹、瞿韻、都安排好位置。
周圍花飛風吹，一塊去撩春水，水面被吹皺，花瓣在水上漂游。
鳥鳴山更幽、歸田園更嫺靜。
依舊是劉道真女士念一段文，不是一般的講話、或演講，有點像贊歌。
美人奏樂。
中間擺好一個大盆，就像花盆，花不時飄過來，到碗裏來都到碗裏來。
大家排着隊洗個手，顧家一位夫人、給噴香水。
許美玲覺得，這香水若是好好做，未必比Credo差。
當然不是什麼都做，顧家的精力用在製造，好着呢。若是弄香水可沒這麼穩固的地位。
大家站在花園水邊，看一段歌舞。
這是古代養大家閨秀、豪門夫人的，都覺得自己不一樣了。
當然就像背單詞，才背的一會兒就忘，顧家老夫人那是融到骨子裏了。
至於景元姍？雖然大家看，但她其實還低調。
景元姍現在給捧的很厲害，但她自己在竈臺一站，有些想噴的只能生悶氣了。
是本性還是狡猾，但她不張揚，有些話確實沒法說。
進屋坐席。
顧老夫人就要景元姍坐她一塊了，孫子認定的，平時見的少，還抓緊學學。
景元姍不推辭，她請來的三位有照顧的。
二奶奶、突然拉着景元姍低語：“那個李丹有對象嗎？”
景元姍看二奶奶、和奶奶幾十年妯娌好像也不錯、家和萬事興：“以前談一個好像分手了。我現在忙，見的少一點。”
二奶奶叫她：“好好問問。”
景元姍明白。
有的想來，就是想被老夫人看中，進豪門從阻力變助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是喫差不多可以消消食了。
那老太太幾乎急着的：“景元姍不是學琴了？”
景元姍也急、插乂進去：“沒學會。”
老太太張着嘴、乾巴巴的變成：“怎麼沒學會？”
景元姍有問必答：“人笨。”
劉道真女士插話：“空了我教你。”
沒老太太什麼事了。本來就沒她屁事。
顧家老夫人，乾脆帶景元姍、李丹、還有幾個，去後邊的正院。軒軒書吧
歸田園東邊是田西邊是花園，後邊是山，東邊的後邊有個五進院。
這種大院，要的是這氣息。
大家就在四進、中間是三間正房、正中間的堂屋。
外邊左右是兩個院子，這種大宅套的小院很多，外人轉不清。
一般人來也不是轉的，就在中間坐着。
李丹坐在一邊，看着這宅子，不知道什麼正事。
二奶奶是信得過幾人：“顧肇生，十歲的時候父母死於實驗。”
景元姍秒懂。
顧家的榮耀，沒付出代價嗎？
什麼東西不需要代價？那些傻傻的以爲有白得的？
二奶奶就看她明白人：“大學畢業就在實驗室，三十歲我們張羅給他結婚了，感情還過得去。”
景元姍點頭，未必都是愛情，很多的聯姻沒得感情。
二奶奶也快八十了，精神、雖然沒劉家老太太好，很慈祥老美人：“五年前進實驗室，是要和外邊斷絕的。我們也照顧他媳婦，沒想到還是耐不住寂寞。”
家醜。
不過家族大了，狗血那免不了的。
二奶奶看多了，也生氣：“找的就是和肇生熟的，私生子都有。肇生回來了，離婚是必須。”
景元姍狗血：“那女的是不是還反咬一口，寂寞不是她的錯？”
奶奶無語。
景元姍閉着眼瞎說：“要顧家賠償青春損失費啥的，早有預謀吧？”
顧老夫人淡淡的說：“她不敢。不過老大老二都懷疑當年不是意外。”
景元姍點頭，有時候就是血腥的，比想的還醜惡殘酷。
不過，景元姍腦洞：“劉家、差不多算的時間？”
看看劉道真女士，有點尷尬。
劉道真沒尷尬：“不一回事。複雜着呢。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顧肇生完成他父母的實驗，以後會清閒一些。”
二奶奶說的很透了：“還不到四十，希望能找個真心的，好好過日子。”
景元姍開玩笑：“事業有成，年輕貌美，誰還能比？”
劉道真說：“看不透的人心。”
劉家，以前也不是這樣，被牟家帶的？
但話說回來，不是劉家一個，形形色色的。
李丹開口、緩解一下壓力：“我們單位，那女的跟着上面，王妃似得。”
景元姍問：“她不會將你當假想敵吧？”
李丹無語。
太不美好了。
景元姍去操琴，請劉道真女士指點。
幾位老夫人聽着，可以啊。這孩子練琴不久、時間也不多，除天賦就是努力了。
劉道真是真教，景元姍是真學。
李丹沒事了，老夫人們閒聊。
雖然有壓力，但李丹覺得，顧家的涵養真是好，像劉家是拍馬追不上的。
像男人忙技術，女人就處理好別的事。周凌女士和曾蘅女士都是教授。
周家和景家有一比，不過周家人不多。
其實融入顧家的氛圍，什麼貴族，還是在人。
要不然貴族就不會沒落。
一個家族的發展，一個大題目。
今天能坐在這兒，是題答的不錯。
若是錯了，就不知道坐哪兒了。
能坐這兒當然好，也是那些羨慕嫉妒的，就是不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