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這幅畫……”
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蜜餞兒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這幅畫是前年我參加十年一度的繪畫比賽時的作品,只不過,當時我的作品被人掉包了,幸好,當時你站出來,替我解了圍……”說着,擡頭,看向了秦黃連,蜜餞兒所說的這些,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他有些慚愧,面對蜜餞兒柔和的目光,他有些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轉了另一個話題,“你知道是誰調換了你的作品嗎?”
蜜餞兒收回了看秦黃連的目光,繼而轉向了前面,帶着憤怒的小情緒吐出了三個字,“是白晴。”
“在昨晚之前,我還不知道是她,可昨晚的經歷讓我無意中找到了證據。”
秦黃連輕輕把蜜餞兒手裏的畫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捲起來,放到了一邊,然後,把調好的藥遞給了她。
蜜餞兒現在喝的退燒藥還是昨晚主治醫生送來的被他碾碎的藥粉。
秦黃連沒發表什麼意見,關心的問了句:“你打算怎麼做?”
蜜餞兒喝完藥,秦黃連立刻遞給了她一塊糖。
把糖塞進嘴裏,她嘆了口氣,“我想讓爸爸看清白晴的真面目,不讓爸爸在讓她所矇蔽……”
說到這裏,她忽然低頭,又像是沒了自信,“我知道我手裏這些證據不能動白晴分毫,但是……我還是願意去試試……”
沒人比蜜餞兒更知道,白晴對於蜜爸爸的意義,除非是找到更有力讓他們都無話可說的證據,否則……以白晴這麼多年來在蜜爸爸心裏樹立起來的好形象,是很難把白晴打倒的。
秦黃連聽着蜜餞兒的話,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可她說的字字句句,他都用心的記在了心裏。
既然如此,那麼……他一定會完成她的心願。
即使,他沒開口問蜜餞兒綁架她的人是誰,他心裏也清楚這個人是誰。
只是,一想到昨晚的場景,他依然後怕的背脊發涼。
他挨着蜜餞兒坐下,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眸光不再是深邃的冰冷,而是變得柔和的不像話,“老婆,我們現在已經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了,只要你不介意,經過了昨晚的事,我到現在還心驚膽顫的,我實在想象不到,要是在發生這樣的事,我該怎麼辦?”
“爲了你的人身安全,也爲了讓我放心,回秦宅住吧,這纔是你的家。”
“你不用開車,每天一早一晚,我都會去接送你,好不好?”
蜜餞兒沒想到,秦黃連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她很是受寵若驚,使得她的心跳都不由得開始加速起來。
去年,秦黃連棄婚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想象過和他住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