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芷柔的話,蜜餞兒從手包裏拿出了手機,她先是給秦楚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沒通,她皺了皺漂亮的眉頭,試着又打了一次,可這次依然沒通。
奇怪,怎麼會打不通呢?!
怪不得剛纔王芷柔的情緒波動會這麼大,原來是聯繫不上秦楚了,她沒在打第三次,而是給他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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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柔打車回到了一所小公寓,從王霄死後,王氏企業被收購,而王家那棟大房子也被張愛蘭賣了,從很偏僻的地方租了這所小公寓。
因爲王芷柔看病得需要很多錢,張愛蘭實在不敢在大手筆的花錢,只能是能有多節約就有多節約。
除了王芷柔在畫室的工作之外,張愛蘭也會到處去打零工,維持生計。
在收拾家務的張愛蘭看見女兒回來,高興的不得了,她急忙接過女兒手裏的行李箱,讓她坐下休息一會兒。
張愛蘭擡頭一看,才發現女兒的臉色很不好,眼睛也是紅紅的,她擔憂的問:“女兒,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咱們趕緊去醫院吧。”
王芷柔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媽,你放心,我沒事。”
可是,看女兒這副神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沒事的樣子,“要是身體不舒服,千萬別忍着,一定要告訴我,咱們去醫院看看……”
王霄已經離開她們母女倆了,她實在接受不了王芷柔在離開,以至於說那句話的時候,張愛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信風
不管是王芷柔真的沒事,還是她強撐着身體努力支撐起來的沒事,張愛蘭都勉強的接受了。
她知道女兒這麼做,是爲了不讓自己擔心,既然如此,她還是別給女兒添堵了。
王芷柔沒在客廳坐着,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我有點累了”就鑽進了自己的臥室。
王芷柔確實累了,在管理畫室這段時間,身體累,莫名其妙失聯的秦楚讓她的心更累。
她坐在梳妝檯面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珠紅紅的,即使是畫了妝也掩蓋不足她的面色蒼白,看着這樣的自己,王芷柔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嚇人。
她緩緩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溫度,皮膚也很光滑,只是像失了血色,一點也不紅潤,看着這樣難看的自己,又想到剛纔蜜餞兒的臉色紅潤,神采飛揚的精神,她忽然感到自愧不如。
現在,她忽然有些懂,秦楚爲什麼那麼喜歡蜜餞兒,而不喜歡自己了!
換做是她,恐怕也不會喜歡那麼病懨懨的人吧。
看着鏡中自己的她,慢慢的把視線挪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只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個翡翠的玉鐲。
這個玉鐲還是前年在上大學時候,她們三個在小喫城,秦黃連買給她們的,當時,她們每個人的玉鐲上還刻上了自己的專屬名字。
蜜餞兒是‘蜜’字,趙蔓是‘蔓’字,而她自己則是‘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