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內不可能再進藏書閣,所以只能將精力集中在手頭現有的資源上。
但功法是長期修行才能見成果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符文是最可能出現突破的,他經過最近幾場戰鬥,漸漸有了新的領悟,正好趁閒暇之時寫出新符。
符文分爲符紙和符器,在靈器上銘刻符文,使靈器有新的特性,便是符器。
火雲劍上並未銘刻符文,正好試驗一下符器之道。
蕭承雲目前最大的劣勢是元氣儲備不足,他煉氣境中期的境界是靠劍心的出現而被強制提升的,境界很不穩定,元氣儲量更是隻有煉氣境初期的水平,只要戰鬥時間一拉長,或者同時對戰兩個境界相當的人,他的元氣就會捉襟見肘。
“左右現在無事,要不就運功修行一會吧。”蕭承雲心想。
他正要取出,外面就響起咚咚的腳步聲,緊接着房門被一腳踢開。
蕭承雲大驚,這可是鎮殿將軍府,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府裏胡鬧
他從內室走出,看見房門口站在一個少女,雙手叉腰,目光炯炯,面容與蕭承雲有六七分相似,眼角眉梢間帶着清麗的英武之氣,眼睛直視着蕭承雲。
看到這位少女,蕭承雲的記憶瞬間對上了號,她就是以前蕭承雲的雙胞胎妹妹,蕭橙。
原來的蕭承雲,與蕭橙自小就很要好,經常在一起玩耍,直到長大了才漸漸疏離,至於疏離的原因嘛,蕭承雲猜測是因爲自己很窩囊廢,到處受欺負,讓妹妹覺得很丟臉。
母親經常說,這一對兒女的性格給生反了,身爲男孩的蕭承雲性格嫺靜,身爲女孩的蕭橙卻是滿身野氣,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整天帶着一羣小女孩去找男孩子打架,把男孩子打哭那是常事,爲此沒少被母親數落,至於書畫什麼的,她卻是一竅不通,母親在小時候經常發愁,這丫頭長大以後可怎麼嫁出去。
小時候的美好回憶涌上心頭,蕭承雲房門被踹開的氣頓時消了,微笑着說道:“原來是小妹啊,正說一會兒過去看看你,沒想到你先來了。怎麼,剛纔那位貴客走了麼”
蕭橙看着蕭承雲,面色冰冷,眼神更是一片死寂,語調沒有一絲起伏,說道:“你知道那位貴客是誰”
“嗯,我問旺叔了,他說是公主殿下。我知道你們女孩兒家肯定有事要談,所以推遲了去看望你的時間。請坐吧。”
蕭承雲半轉身,想把她讓進房間,就在這時,出乎意料的事情陡然發生,蕭橙目光一閃,整個人化爲清影真撲過來,袖中亮起一道寒光,直奔蕭承雲咽喉。
蕭橙剛進門時,蕭承雲已經看出來,她現在已經是煉氣境後期,不過這很正常,她自小就好動,走上修行之路並不奇怪,只是不知道她沒有進宗門,是怎樣自己修行的。
蕭承雲絕對沒想到,這個小時候與自己很親近的妹妹,會突然暴起發難。
二人都站在房門旁邊,相距極近,蕭承雲隨着轉身,頭也扭了過去,只從眼角的餘光看到蕭橙的動向。
蕭承雲覺得自己可能咽一下唾沫就會被匕首割傷。
她眼神中的殺意更濃,面罩寒霜,經過許多場戰鬥,蕭承雲已然明白,她不是在恐嚇自己,而是真的可能說到做到,只要自己再一妄動,就殺了自己。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她爲何要殺自己
他急速在腦海中翻找以前蕭承雲的記憶,尤其是將重點集中在離家去天雲宗前的那幾天,卻沒有發現他和妹妹有鬧翻的跡象。
這可以說是蕭承雲自穿越以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以往,無論他面對多麼強大的對手,無論面臨怎樣的絕境,至少還有還手的機會,至少還知道敵人爲什麼要殺他。
而這次,他真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毫無還手之力地死去。
“至少,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蕭承雲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他們兩人的眼睛距離只有五寸,連對方瞳孔裏的細紋都數清楚。
“你是誰”蕭橙櫻脣一動,冷冰冰地問道。
蕭承雲心中一緊,他衷心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故作鎮靜地反問道:“除了你哥哥以外,我還能是誰”
蕭承雲的脖子上已經現出血絲。
“你不是蕭承雲,爲何要假冒蕭承雲我哥哥被你怎麼樣了,快說”
蕭承雲此時已是汗如雨下,慌得連清心訣都不起作用了,心臟狂跳不止,這種狀態落在蕭橙的眼中,更是讓她認定是心虛的表現。
“我怎麼不是蕭承雲了需要我舉出證據麼”蕭承雲強辯道。
“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證據,說吧”
“做夢我最後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蕭橙像是被激怒一般,怒火簡直都要從眼睛裏噴出來,“當我是傻瓜麼”
“別我說,我馬上說”蕭承雲見她一點兒也不好騙,決定先虛應幾句,反正他已經繼承了以前蕭承雲的記憶,說點小時候的事,應該就能取信於她了。
於是,蕭承雲專門揀小時候他和她兩人獨處時的趣事說,他很確定,這些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應該是證據吧。
然而,他連出汗帶說話,說得口乾舌燥,她眼中的殺意卻一點也沒消失,反而越來越深厚,她右手已經攥得發白,看得出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剋制住自己,沒有一刀殺了他。
蕭承雲的聲音小了下去,乖乖地住了口。
“就這些”她冷冷地問道。
“你還想聽什麼只要你問出來,我肯定就能回答出來。”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想知道,你把我哥哥怎麼樣了”她絲毫不爲所動。
蕭承雲的慌亂不是因爲怕死,而是因爲心虛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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