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第877章 珍兒的消息
    他鄉遇故知。在異國他鄉,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遇到天夏國人,這讓張秀秀有些高興。

    兩人又交談幾句,士兵沒有電話,只有軍隊內部對講機。據說要隊長那裏纔有電話,如果她着急想要打電話給家裏贖人,他願意帶她去找隊長。張秀秀笑着說不用麻煩,自己去鎮上打電話就好。

    男孩士兵點點頭,抱着槍轉身離開。張秀秀回頭,看着男孩跑着回到崗哨上,就看到翠藍的天空下,小士兵穿着綠中泛白的短衫長褲,孤零零的站得筆直。她忍不住摸了摸腰間冰涼的匕首,心中暗想:“人之初,性本善,如果可以從善,誰一開始就願意作惡呢?什麼時候又是個頭……”觸手冰冷的匕柄割的手有點疼。

    回過神來,隨即又覺得好笑。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變成神叨婆子了,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多愁善感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兩人走到山谷的一片空曠的土地。這一路偶爾有士兵盤問,張秀秀是天夏國人,這是個重點。不過她拿出那枚徽章,這些人擺擺手就放她通行了。

    所說的集市,其實就是小販開着農車,把貨物從鎮上拉到這裏。因爲路被封了,今天小販特別少,大概是因爲封路,他們才被滯留在山中。其中也有當地居民,拿出自家的產物在賣。兩者很好辨認,小販賣的是糖果、衣服之類。村民賣的則是鮮魚,家禽之類。

    亜自己織了十幾條紗籠,跟村民換了魚和雞,這是張秀秀囑咐她做的,這些肉食做好,以備逃亡不時之需。

    張秀秀鬼靈剔透,本想省事跟小販藉手機一用,卻被告知這片山區根本就不通信號,只有內線電話纔行,而內線電話只有在軍隊纔有,要不然就只能去鎮上看來此去必行了。

    說是路封了,其實對張秀秀來說並沒有什麼,封的只是常規大道而已,這裏山林茂密,而她作爲一個殺手,在基地最常規的訓練就是山林存活,想要走崎嶇山道去鎮上並不困難。

    亜並沒有與她同行,不過在之前給了她一些草藥藥膏,山林毒蟲頗多,需要處處小心。

    ——

    珍兒一身閒散的性感裝束隨意坐在青城地下室中,一雙秀美的小手敲着鍵盤啪啪作響,眼中隱有冷芒透出,不過那好似因爲生氣而崛起的嘴,有着別樣的風情。

    珍兒伸手不錯,但在基地裏,這並不是她的強項,她專攻計算機黑客技術。

    這幾天張逸風那個傢伙心情非常不好,再加上珍兒心中也是自責,今天中午那傢伙說了自己一句,頓時把她起的跟他打了一天的冷戰。

    像他們這類人或多或少有有些獨特的癖好,尤其是在釋放壓力方面,基地很多殺手想要釋放壓力一般都有兩個途徑,第一是殺人,第二就是瘋狂的做-愛。

    而珍兒有些不同,她釋放壓力的方法就是攻克某些大型公司的防火牆,進入對方公司的資料庫,一陣翻騰,搞的人家的公司雞犬不寧。不過,現在她覺得這些好不爽,直接攻克了某個效果的衛星監控。

    開心大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突然,電腦頁面發出‘滴滴’的聲響,不知是誰打過電話來,號碼有一大串,一看就是國外的電話。

    珍兒不禁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就被對方察覺到了?

    珍兒有些不相信,要知道自己的技術可是在整個基地都是數一數二的,就算對方真的破譯了自己的代號密碼尋到自己,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所處的地方。

    珍兒冷笑一聲,點開了接通,雪白的小腿翹在桌子上:“哈嘍……”

    “哈嘍你妹啊,珍兒,你個騷-蹄子,姑奶奶要死了,快來救我……”

    珍兒的身子劇烈的一顫,搭在桌上的高跟鞋底頓時一歪,整個身子‘咣噹’一下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臥槽,珍兒,珍兒?你不會是跑了吧,聽到快回話,姑奶奶要掛了!”沒聽到珍兒的回聲,電話那邊的張秀秀頓時急了,哭喪着急說道。

    聽到小音箱中張秀秀的聲音,珍兒確定不是在做夢,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拍打屁股上的灰塵,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耳麥就是大吼:“張秀秀,你個賤-女人,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你怎麼沒死在外面……”一邊臭罵着,她已經淚如泉涌。

    ——

    夜總會某個包間中,煙霧繚繞,文東眉頭緊皺。

    他的旁邊坐着的是張逸

    風,而兩人對面有一人筆直而立,神色冷漠,正是百里寒。

    百里寒來到這裏找到了他,這讓文東有些疑惑,而當他說明來意,這讓文東有些無語。

    百里寒是來辭行的。他這一生追求劍道,在家族中從不出門,一直到父親找到自己,說以前對張問鼎欠下的人情,讓他去還,順便外出歷練。

    本以爲憑自己的能力在都市中已經橫行無礙,卻沒想到現實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其間不但多次身受重傷差點死亡,而對他打擊更大的更是魅影,一個看起來年紀比他還要小的女人,論武力竟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多,而張涵涵身邊有魅影保護,還有昨晚與文東過招,更是奠定了他心中的這個想法。張涵涵已經不需要他保護,所以他特來辭行。

    “待我有一劍之力,必當來效犬馬之勞。”

    這是百里寒說的話,文東很無語,明顯,昨夜的一次比試百里寒記住了,‘隨你處置’這四個字在他敗在文東手裏的時候就已經生效。其實,說心裏話,文東因爲氣急纔跟他比試,但真的沒放在心上。

    不過,有這麼一個高手願意追隨,文東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只不過他這句外出歷練讓文東有些摸不着北,你以爲這是在古代當苦行僧呢。

    “咣噹——”文東正在琢磨怎麼處理百里寒的事情,包房的門忽然被一下子推了開來,木門一下子撞在後面的牆壁上,聲響很大。

    這裏是青城,再加上自己經常在這個包間喝酒的緣故,這裏幾乎已經成爲了幫內的禁地,一般人不敢來,就算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先敲門,那裏會碰到這種情況。

    文東擡頭,頓時一陣愕然,轉頭看向一旁的張逸風。

    張逸風也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小手抓着門把手上氣不接下氣的珍兒,小臉漲得通紅。他今天一天沒跟珍兒說話,他也知道自己不對,但因爲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沒去哄她。如今她急匆匆的闖進來,倒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是連忙站起身,過去扶她。

    畢竟是小兩口,讓文東哥看笑話可不好。

    “逸風,秀秀找到了。”珍兒卻是反手一把抓住張逸風的胳膊,激動的說道。

    “什麼?”張逸風身軀一顫,一臉震驚的看着珍兒。

    坐在沙發上的文東看到張逸風震驚的樣子,心中終於鬆了口氣,張秀秀這臭丫頭就是個惹禍精,這些日子可是差點沒把張逸風擔心死。文東輕輕一笑,伸手抓起啤酒喝了一口。

    “對對,秀秀找到了,她剛給我打過電話來。”珍兒急喘幾口氣,再次確信道,隨即擡起那由於跑得太急而通紅的小臉,喜極而泣的看向文東:“文東哥,張問鼎叔叔沒死,他被秀秀救了,現在正跟秀秀一起。”

    “嘭!”剛被送到嘴邊的啤酒瓶霎時間碎裂開來,文東屁股底下好像坐了個彈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衆人只覺黑影一閃,文東便到了珍兒身旁,沾着啤酒的大手一把抓住珍兒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珍兒連忙點頭,隨即又微微皺眉,小聲提醒道:“文東哥,你抓疼我了。”

    文東卻仿若未覺,整個人卻如遭雷擊一般怔怔的站在那裏。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日子受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壓力,其中有一大半便是來自於張問鼎和張涵涵。

    他在張涵涵面前親手殺了張問鼎,這讓他根本就無法面對張涵涵,哪怕對她做得再多,他覺得都無法彌補。

    對張問鼎動手的人是他,可若是要說心中所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他比張涵涵還要大,張涵涵跟他離婚,不理他,當他做陌生人,他委屈的想哭。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用酒精麻痹自己,甚至娶了蘇月夢,他有時候都把她看成了張涵涵。

    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可當真正失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再也無法挽回,那個愛得深,日夜思念的張涵涵啊,再也回不來了……

    是的,再也回不來了。而也只有當他醉酒迷離,恍惚中,腦海裏纔會浮現出張涵涵真切的影子,一顰一笑、或嗔或怒,而也只有那個時候,被酒精麻痹的他又會以爲,他跟張涵涵又回到了從前……

    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眶已經泛起了一絲溼潤……

    一旁的張逸風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個不言苟笑,連把對方的頭一刀剁下來都不帶眨眼的文東哥,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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