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聿終究是消失不見,文東那太多太多的疑問都憋在了肚子裏,剩下的唯有苦笑。
1250實驗者號,前面有多少累累白骨都記得非常清楚,聿需要自己的幫助不錯,但他同樣不會太在乎自己的死活。
退回系統之後,李凝煙早已安靜的躺在一側睡着,看了眼時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之久,黑夜如寂,仿若夢裏。
攤開掌心,一塊用紅線串起的爛鐵木散發着微涼的氣息。
聿只給了自己這麼一塊信物,告訴自己去找天夏宮宮主可以尋求幫忙,但至於要求對方怎麼幫忙,幫什麼忙卻沒有直言,聿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怎麼做,自己做主!
“天夏宮……”文東呢喃一聲,語氣看不出什麼情緒。
——
第二天,損失慘重的東南亞聯盟軍大舉進攻周樹花領地,當然,這是周樹花聽從櫻子意見果斷放棄罌粟島的幾個島嶼。如今的周樹花和正旗將軍所有的兵力全部縱深集中散佈於環漁島等周邊幾個大島。
戰爭還沒有完。
不過如今,降服了本屬於王戰黑的大部分俘虜之後,如今的保衛軍戰力比起之前幾乎多了兩倍,其二,內訌結束,少了內外憂患,團結一心共同對抗東南亞聯盟軍,其戰力增長了可不止兩倍。
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碎雲國政府付出一些代價之後,正式收復解放罌粟島等周邊幾個島嶼,新聞報道中一片喜慶,說什麼海盜軍在東南沿大舉進攻下潰敗逃竄,碎雲國政府軍聯合東南亞聯盟軍大獲全勝。
文東等人自然是嗤之以鼻,罌粟島等周邊島嶼根本就是故意讓給他們的,如今卻說什麼大獲全勝?論起不要臉,還是聯盟軍技高一籌!
當然,大家都明白,這是東南亞聯盟軍的面子和形象,至於之前殖裝人部隊偷襲東南亞聯盟軍駐地的事情,新聞並沒有報道,少有人知曉。
超凡武者在每個國家都是戰略級的強者,聯盟軍死了這麼多超凡武者,卻也只能忍氣吞聲,而在會議上,又是各種利益糾葛。
於是讓衆人大掉眼珠的是,當夜,東南亞聯盟軍也藉着這大獲全勝解放多個海盜軍島嶼的由頭,撤出了碎雲國。
戰爭,戛然而止,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本以爲還要滯留一些時日的文東頓時鬆了一口氣,這裏基本大局已定,也沒什麼油水可撈,趕緊準備尼基國那邊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
當然,在去之前,他必須要先去趟天夏宮,雖然一直對天夏宮這個地方沒多少好感,但不可否認的是,能作爲天夏國的守護神,天夏宮很強,非常強!
自己這次去尼基國,很多方面或許還能用到他們!
……
文東的辭別讓周樹花有些猝不及防。
“我們已是生死兄弟,不分你我,天下無不散的酒席,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若不然,我倒是想在這裏住上個一年半載,養活這支戰隊可是需要不少錢的。”
文東一句話,把要挽留的周樹花的話給憋了回去,只拍着文東的肩膀,大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周樹花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畢竟跟凌雲也算相熟,直言要把那女-奴送給凌雲,以供左右伺候。
凌雲那叫一個苦,想點頭又不敢點頭,他們這支戰隊,沒有一個庸手,櫻子和李凝煙教官更不必多說,每一個人戰鬥素養都高的可怕,怎麼可能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奴。
——
水市!
初春的風還是涼颼颼的,刮的人臉龐微痛。墓碑林立的墓地中,三兩個人漫步前行。
雖然還沒到清明節掃墓,但很多外地的親朋因爲清明那邊有其他事,所以提前掃墓。
在一個位置極佳的墓碑前,一個一身黑裝的女人俏然而立,此時她手中捧着一束花,表情淡漠的看着墓碑上一個黑白相照,不言不動,像是一樽雕塑。清風繚亂青絲,那冷豔卻又絕美的容顏卻也引得周圍路過的人不時側頭觀望,心中感嘆,水市怎會有如此絕美女人。
墓碑前的墓臺上,一壺酒,兩杯酒,一支菸。
文東盤腿坐在一旁,靜靜的叼着煙,帶着細小砂礫的涼風令他眼神微眯,叼在嘴上的香菸也在春風的吹拂下似亮似滅。不時有白酒撒落墓碑前的聲音,每一次,文東都是同樣舉杯一飲而盡……
風,寂寥,無聲……
在這裏,終歸是寂寞的吧?
“老張,等我哪一天不行了,我來陪你,天天讓咱的孩子來送酒,咱倆天天喝。”靜靜飄蕩而出的聲音隨風飄散。
“認識老張八年,我從未給他過一個笑臉。”李凝煙看着照片上張三白微笑的容顏,靜靜的說到。
“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是要好好活着。不管
你在哪裏,你笑,他會看到。”文東站起身,伸手拉住她那已經冰涼的手,輕聲說道。
“嗯。”李凝煙答應一聲,相顧再無言。
……
“凝煙,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一下。”車中,文東對她說到。
“恩波。”李凝煙轉頭看着文東,答應一聲。
“你知道紅顏現在在哪裏吧?”文東猶豫了一下說道。
“紅顏?”李凝煙微微一愣,旋即皺眉道:“不知道,她應該還在組織吧……”
“尼基國女王米希婭·伊莎是她們的母親,她如今是尼基國女王。”文東直言道。
“組織的傀儡。”李凝煙眉頭一皺,一語道破。
“通過一些消息得知,她想脫離組織,但是,非常困難,她現在很危險。”文東說到。
聞言,李凝煙再次皺眉,卻是轉頭看着文東,表情淡漠,還有一絲疑惑。文東卻是看得出,她在問,自己爲什麼關心紅顏?自己跟紅顏到底是什麼關係。
文東再次叼上一根香菸,苦笑道:“她懷了我的孩子。”
李凝煙微微一愣,說到:“那次救援?”
“是,那次救援……”文東點頭直接承認,便開始講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