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相思在鈴 >第二十九章
    老人開口說到:“我只有一個兒子,他十歲那年跟他爹上山打獵遇到一個仙人,說我兒子資質不錯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想要收他爲徒。.90xs”眼裏閃着淚光接着說到:“這是他的造化,是我們家十世修來的福氣啊!我們縱然不捨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前程,於是就讓他拜了那位仙人爲師,一年還回來兩次看望我們兩老,每次聽他說他又精進了,我心裏啊真是高興啊。”

    南木雪:“那他現在怎麼不把你接過去,留您獨自一人在這?”

    老人嘆了口氣:“後來有一天他回來跟我說他的師父被仇家給害了,他也差點回不來了,幸而被人所救才死裏逃生,他說這次他要跟着恩人去報恩,恩人是大戶人家規矩多說是以後怕是不能回來看望我們了。他爹說有恩就該去報,既然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就該以命相報。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就這麼走了。”

    南木雪嘆了口氣:“再後來呢?沒有回來過嗎?”

    老人有些哽咽:“再後來又回來了一次,匆匆忙忙的飯都沒喫留下些錢財就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他爹走了都沒再見上一面……我要那麼些錢財幹什麼?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二十年了,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南木雪有些難過,忽而眼睛一亮說到:“那不知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若是仙家名士說不定我還聽說過呢?我要是哪天能見到他,也好就跟他說一聲叫他回來看看你。”

    老人欣喜過望:“姑娘也是那修仙之人?”

    南木雪點了點頭。

    老人高興得有些手足無措:“那……那就多謝姑娘了,真是麻煩姑娘了,多謝!多謝!”拉着南木雪的手不停的說着感謝的話。

    南木雪笑了笑:“仙門百家人數衆多,見不見的到也不一定的,實在當不得謝字!你還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呢?”

    老人:“哦哦哦,看我都高興壞了。無礙無礙,我老婆子也算有個寄託了,我兒叫趙逐流,不知姑娘有沒有聽過?”

    南木雪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趙逐流?沒聽說過!”,轉頭問到:“江澄你有沒有聽過?”

    江澄皺了皺眉:“沒有!”

    “我記得他說那恩人好像很有來頭,姓什麼來着?”老人想了許久:“哦,好像姓溫,對,姓溫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江澄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驚疑、、憤怒、仇恨交織,惡狠狠的盯着老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到:“姓溫?!!!溫……逐……流!”

    南木雪驚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兩人。

    老人沒有注意到別的,只聽到他兒的名字喜笑顏開:“公子聽說過我兒?他怎麼樣了?他在何處?”

    江澄咬牙切齒道:“呵!何止聽說過?簡直終身難忘!”

    南木雪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老人似乎也有些察覺到江澄的不對勁,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江澄怒劍而指,南木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江澄……江澄!”

    老人嚇得連連後退:“這是怎……怎麼了?”

    江澄看着他眼裏的冰冷讓人膽寒:“你……要阻止我嗎?”

    南木雪:“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個普通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江澄怒喝到:“你知道什麼?只要與溫家有關係都不無辜!溫逐流那個儈子手爲虎作倀殺了多少修士,殺了我父母,殺了我江家多少人他們不無辜嗎?他還…化去了我的金丹,不然魏無羨也不會去修鬼道。我殺他家一個人算什麼?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老人驚叫到:“他……他殺了你父母,殺了你家很多人?他……他怎麼會殺人?他當真殺了人?不會的,不會的,他人呢?”

    江澄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他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被我殺死的!”

    老人猶如晴天霹靂,所有的希望一下就破滅了,感覺一下失去了所有生氣,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洞的。

    南木雪:“江澄!他都死了十幾年了,罪不及家人!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江澄雙眼通紅的盯着他大聲吼到:“不管十幾年還是幾十年都一樣!他對別人下手的時候從不手軟,憑什麼要我對他家的人手軟?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不明白我這麼多年的痛苦,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攔着我?你給我起開!”

    南木雪滿眼心疼的看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恨不能幫你分擔些痛苦。

    “江澄……”

    “別以爲我不會對你動手!你再不讓開別怪我我對你不客氣。”

    看了看癱坐在地的老人,痛苦的閉了閉眼南木雪放開了手轉過身去。

    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南木雪一通大道理,或者滿臉失望一通責備辱罵的江澄,看着突然就鬆開了手任他爲所欲爲的南木雪愕然不已。

    屋子裏很沉寂,明明只是幾瞬之間卻感覺很漫長。

    老婦人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眼淚嘴裏呢喃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當初他師傅被仇家殺害,我就提心吊膽不願意他再出去。奈何老頭子覺得我婦人之見,有恩就得報啊,做人不能沒有良心。我想着也是這麼個理,還得遇貴人了呢。早知道會是這樣,說什麼我也不讓他再出去。你們要殺我就趕緊動手吧,我老婆子也沒什麼牽掛的了,就當是爲我兒贖罪吧。”

    “哼!爲他贖罪?你贖得過來嗎?你知道他做溫家的走狗,替溫江殺了多少人嗎?呀~!”江澄緊緊地握着劍,手臂上青筋暴露很是猙獰,揚手一劃旁邊的桌子凳子碎了一地,收起三毒大步跨了出去。

    南木雪驚訝的看着江澄疾馳而出的背影,轉身看了一眼老人,放了些銀兩在地上,連忙跟了出去。

    江澄一口氣走出老遠,彷彿身後有東西追他似的,南木雪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終於在不知過了幾座山後停了下來。南木雪升了堆火,柴有點少便去周圍撿了些,撿幾根望一眼江澄,撿幾根又望一眼江澄,生怕他不見了似的。

    南木雪回來的時候江澄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望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木雪走了過去挨着他坐下,兩人就這麼一直坐着。

    江澄突然開口問道:“你怎麼不阻止?”

    南木雪:“恩?”

    江澄:“你不是覺得我那麼做錯了嗎?”

    南木雪淡淡的說道:“什麼是對錯!世間哪有絕對的對錯,每個人心裏的對錯都不一樣,在你看來那麼做不就是對的嗎?”

    江澄:“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在你面前被殺,你卻沒有阻止不會覺得內疚嗎?”

    南木雪:“會!”

    江澄:“明明覺得我是錯的,明明想要阻止,明明會內疚最後爲什麼會放手?”

    就算你是錯的,錯了就錯了,那又怎麼樣,我不想再看你那麼痛苦,如果殺了她能讓你少些痛苦,就算會內疚又怎麼樣!

    南木雪笑了:“我打不過你呀!”

    江澄一愣,忽而也笑了。

    朦朧的月色中南木雪向江澄那邊移了移,將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過一會兒江澄就聽到她平穩的呼吸,扭頭看去:……居然睡着了?

    南木雪的頭在江澄的肩上蹭了蹭,似乎有點硬,不舒服,繼續蹭。

    江澄:……轉過身去,讓她的頭靠在肩窩處,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膀,見南木雪終於不再亂蹭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南木雪醒來見自己依靠在一顆樹幹上,四周不見江澄的身影,連忙站起身“哎!嘶!啊!”好痛!脖子好僵!野外露營什麼的,真是要不得!一邊扭着脖子一邊想着:江澄一大早也不知跑哪裏去了,昨晚怎麼就這麼睡着了。像是想到什麼,南木雪有些忐忑的四處張望:“江澄!江澄!江澄!”

    不一會就見江澄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別叫了!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南木雪看見他的身影心裏一下就安定了:……“哦!去哪裏?”

    江澄:“當然是回去,難不成你想一直呆在這?”

    南木雪笑了笑“走,走吧!”說着就要御劍。

    江澄一把把她拉上三毒:“你的傷還沒好別逞強!”

    南木雪本想說不礙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昨天其實沒有受什麼重傷,只是溺水的後遺症比較嚴重,看起來很弱跟受了重傷似的,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既然男神要帶飛,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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