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點定位!
這一腿踢的相當漂亮!
但也沒變長啊?距離人家鄧佔魁還有五米多呢。
曹二猛暗自感慨:古有孤獨求敗,今有孤獨求輸,是你自己要賭的,別遷怒我。
歐陽傲藍卻感到了一股強勁的風聲,不由得臉色一變。
“哎喲……”鄧佔魁捂着臉呻吟了一聲。
什麼情況啊?
鄧佔魁給他當託啊,這是?
曹二猛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看見一隻鞋子落到鄧佔魁腳下。
這也行?
“勞煩,把鞋子給我還過來!”
陸平把光着的那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招了招手。
鄧佔魁吐了吐衝濺入口鼻中的灰土,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千世界真是猝不及防啊!
曹二猛子低頭把鞋子揀起來,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他甚至想蹲下幫陸大爺親手把鞋穿上,但又覺得太失體面,於是暫且放棄了這個拍馬屁的機會。
唯有歐陽傲藍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裏,形如雕塑。
此時她看到的並非是輸贏本身。
而是這背後隱藏的東西。
首先,踹出一腳能把鞋子震飛,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鞋子精確地擊中目標臉部,這又需要多麼強大的控制力?
當然,還有速度!
從對賭的角度來看,這一腳貌似偷奸耍猾。
但從武學和物理學的角度上。
這一腳堪稱奇蹟!
“我鄧佔魁願賭服輸!”鄧佔魁繼續拍打着臉上的灰塵,笑着走過來:“賭術萬千,勝在出千。兄弟雖不會出千,但會出鞋,這纔是最大的千術啊!”
“謬讚謬讚!”陸平已把鞋穿好。
鄧佔魁扭頭看了一眼傲藍:“現在她是你的了,我回家陪老婆。”
“不愧是賭王,一言九鼎。”陸平笑了笑:“不過我現在突然不想玩兒了,想回家看電視了,就讓傲藍姑娘陪你吧。”
鄧佔魁一臉驚喜:“兄弟是厚道人啊!”
陸平道:“彼此彼此。”
“不行!”
歐陽傲藍突然提出反對。
“剛纔你不是搶着跟鄧兄嗎,現在爲什麼……”陸平倒是看不懂了。
歐陽傲藍道:“此一時彼一時,你贏了,我當然要陪你。”
陸平一臉無辜:“可是我還要回家看電視。”
“這裏也能看,我陪你看。”歐陽傲藍打破了對方的幻想。
還賴上我了?
“那……要不就省點兒電費?”陸平一臉勉強。
“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鄧佔魁有些尷尬地說道:“兄弟說的對,先來後到,理所應當!對了兄弟,留個聯繫方式吧,加個微信。”
陸平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兄弟,改天哥哥請你喝酒!”
鄧佔魁臨走時,說了一句。
曹二猛知趣地退下。
“很顯然,賭王自己救了自己。”歐陽傲藍高深莫測地說了句。
陸平看了她一眼:“怎麼講?”
歐陽傲藍道:“他看出他打不過你。”
“小哥,我想跟你學那一腿!”
歐陽傲藍突然眉飛色舞地說着,站的凹凸有致。
那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當真是有着魔力,誰忍心拒絕啊?
“姑娘請自重,誰跟你有一腿啊?”陸平摸了下鼻子,將臉偏向一側。
“那一腿!n-a-那!”歐陽傲藍糾正道。
陸平搖了搖頭:“沒戲。”然後乾脆坐到了沙發上。
歐陽傲藍爭取道:“我有底子,就差技巧!”
陸平點頭:“嗯,看出來了。”
“所以說只要你肯教我,我應該能學會的!”歐陽傲藍繼續爭取。
“不好說,不好說。”
“你以後來我不收你臺費,包間費我包!”
“本人不愛佔便宜,尤其還是佔女人的便宜!”(纔怪)。
“我倒貼錢!交學費!”
“免談免談,我對錢沒有概念。”
“那你要怎樣才肯教我?”
“除非……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歐陽傲藍驚喜地湊了上來:“那快講啊,什麼條件?除了以身相許,別的我都答應你。”
陸平煞有介事地道:“我的條件就是,別再求我教你!”
歐陽傲藍頓時黑下臉。
繞來繞去一場空,這傢伙太傲慢了!
不就是會點兒腿法嗎,擺什麼譜,端什麼架啊?
“小哥,好不好嘛。”歐陽傲藍變幻出一臉笑容,那是能夠融化三界的笑容啊。
她也會撒嬌?也會啓動電眼?
陸平簡直是長見識了。
“姑娘,注意身份!”陸平陰沉着臉:“想學腿法去少林寺拜師去啊,這是會所,ktv,你是女公關,陪客人唱歌是第一要務!懂了?”
“啊……呃……想唱什麼歌?我去點。”歐陽傲藍被打回現實,一臉不情願。
陸平搖了搖頭:“我唱歌跑調,你唱!”
歐陽傲藍拿起麥克風。
她唱了一首鄧麗君的《小城故事》。
人長的甜美,唱歌也甜美。
就是歌裏帶有一種現實批判主義的味道。
“該你唱了!你唱,我剪指甲。我指甲是不是很好看?”歐陽傲藍翻了翻手掌,十指纖長白皙。
陸平笑了笑:“我反而覺得你這件制式上衣好看。”
“你說我衣服好看?”歐陽傲藍不服氣地道:“那我問你,我渾身上下有不好看的地方嗎?”她原地轉了轉,身材充滿凹凸感。
陸平道:“有些地方看不到,不方便評價。”
歐陽傲藍哼唧了一聲:“同樣,俗不可耐!”
“看來你喜歡紅色,你這件紅色上衣哪買的?”陸平的關注點,仍然在她的衣服上。
其實這件衣服明明是軍綠色。
“偏不告訴你!”歐陽傲藍翹了下嘴巴。
其實陸平壓根兒也不想知道,他就是想確定一件事。
現在,確定了。
這實際上是一件挺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