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司馬明浩一臉懵圈。
秦風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他們本以爲,陸平就算不挨削,也會被痛罵一頓的。
“該幹嘛幹嘛去吧,還賴在這裏幹什麼?”陸平又往嘴裏填了一支菸,厲聲說道:“我這一首歌還沒唱呢,光他們唱了。”
邵金淵點了點頭:“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
然後他便帶着麻將和毒蛇一起離開了。
司馬明浩摸了摸腫脹的臉頰,表示看不懂。
秦風臉上也是一陣熱辣,總覺得這陸平太過幸運了,對這幾個凶神惡煞如此頤指氣使,居然沒捱揍。
陸平走到了二位自殘成豬頭的領導面前。
看看司馬明浩。
再看看秦風。
“二位,誰是秦主管?誰是司馬總監?這燈光有點兒暗,我現在是傻傻分不清。”陸平神奇地問了一句。
“我……我是司馬。”司馬明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頓時一陣驚心。是不是剛纔自己用力過猛了,臉都打的跟中了奪命書生的‘面目全非腳’一樣了?
秦風順手摸了摸臉,很想照鏡子看看。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爲了擺脫危局,可能是下手太重了點兒。
不敢不重啊,那幾個人太兇了。
“雖然有點兒惡搞,但是他們的三個節目,還算是挺有創意,是吧?”陸平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笑道。
風涼話唄。
司馬明浩恨恨地道:“玩兒人,太會玩兒人了,幹娛樂場的沒個好鳥。”
秦風也跟着道:“都是一幫痞子,瞎搞……哎喲牙疼。”
陸平也沒再理會他們。
坐回沙發上,揮手叫來一個女公關,說道:“去前臺算算吧,一共多少錢。”
“好的哥。”那女公關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來啊,接着唱,該我唱一首了。”陸平很豪邁地點了一首《萬里長城永不倒》,歌聲之洪亮,氣勢之宏偉,可謂是越古蓋今。
“……”
“萬里長城永不倒。”
“千里黃河水滔滔。”
“……”
方誌熊在一旁聽的熱血沸騰的。
司馬明浩和秦風呆呆地站在那裏,想沸騰卻沸騰不起來。
倆人很想抱頭哭一會兒。
太糗了。
太丟人了。
有一種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悲催感。
不一會兒後,那位女公關拿了一份消費詳單過來,交到了陸平手上。
“嗯?這麼少?才……才兩萬二?是不是算錯了?”陸平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後,說道。
女公關道:“沒……沒有吧?”
陸平強調道:“兩瓶七千多的洋酒,還有三個公關的臺費,這麼多果盤……太便宜了,太便宜了。這情況按理說,該加小費。”
司馬明浩和秦風頓時面面相覷。
這傢伙什麼意思啊?
還有嫌花錢少的?這是有錢燒的慌吧?
嗯?嗯?
司馬明浩一頭霧水。
秦風也是雲裏霧裏,表示不能理解。
“是嗎?二位領導覺悟這麼高呢?那……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好意思再在領導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了。那我就,把這請客的機會,讓給他們。”這種情況下,陸平當然是見好就收的。更何況,無論怎樣,他也不用花錢。
不過,這方誌熊也確實太會見風使舵了。
這一晚上,他不光拍馬戲拍的神乎其神,而且還很會跟自己打配合,以最隱諱最直接的方式,對司馬明浩和秦風進行了一番又一番的落井下石。
這石落的好。
我陸平心裏甚是歡喜。
“對……是啊是啊,我倆已經跟前臺打好招呼了。必須我們請,誰也不能跟我們搶。”方誌熊可是司馬明浩心中的靠山,他還指望着以後大樹底下好乘涼呢,因此斷然不敢違背方誌熊的意願。
秦風亦是一臉肉疼,腮幫子都快咬破了:“我倆請,來之前就商量好了嘛。”
此時他們心該有多痛?
“那……那既然這樣,再要兩瓶洋酒唄。也別太貴了,一萬冒頭的就行。主要圖個高興嘛。喫好,喝好,玩兒好。”陸平選擇了趁火打劫。
畢竟這浪漫時光是他的場子。
多搞些營業額出來,就能多給員工們發點兒獎金。
“我看行,玩兒嘛,就是玩兒盡興。”方誌熊附和道。
秦風和司馬明浩面面相覷。
兩張臉。
相繼呈現豬肝色。
陸平又乘興唱了兩首歌,便開始鼓勵方誌熊也唱。
方誌熊一副破鑼嗓子,那鬼哭狼嚎的氣勢,能把閻王爺嚇哭。
二十分鐘後。
秦風和司馬明浩悄悄地走出了包廂。
他們的心情都很糟糕,今晚的遭遇,甚至比上次在雙龍會所時,還要更加悲催。被蛇嚇,被酒瓶子打,還抓鬮自殘。
而且,還要……去結賬?
唉,加上剛點的那兩瓶高檔洋酒,足足四萬多塊沒了。
但是方總都這麼說了,他們除了認栽,還能有什麼辦法?
倆人越想越覺得憋屈。
爲什麼呀?
怎麼每次唱歌都會碰上如此離奇的悽慘事件?
真是大姑娘稍息,邪特麼B門了。
前臺處。
司馬明浩和秦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掏這個錢。
但是爲了面子,卻都擺出要搶着付賬的樣子。
“我來,我來。”司馬明浩手伸進口袋裏半天了,就是掏不出錢包來。
“還是我來吧,下次你來。”秦風拿着手機開始掃碼,但掃了半天,根本不識別……尼瑪,把網關了,能識別纔怪?
於是乎。
司馬明浩假裝掏錢包,等着秦風掃碼付費。
秦風則假裝掃碼付費,等着司馬明浩掏出錢包來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