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紋身男子與陸平對峙,隨時都有可能動武。
圍觀者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幾人一看就是壞的掉渣的狠角色,幫吧,害怕自己也會挨頓揍。不幫吧,心裏虧的慌。畢竟,這位小夥很有正義感,是正能量的化身。
尤其是那個手臂上紋了蜈蚣的吳燁,他是這幾人當中公認的大哥,江湖人稱‘吳哥’,或者‘蜈蚣哥’,在‘夜色玫瑰酒吧’裏很出名。
“你說的酒吧大不大?我怎麼沒聽說過?”陸平突然間有一點感興趣了,畢竟自己回華夏後,涉獵的範圍都是夜場。KTV,商務會所,現在征服了一大撥了,就缺個像樣的酒吧了。
蜈蚣哥一臉豪邁地道:“大不大?大了去了!二百五十多平!”
陸平一撇嘴:“才二百五十多平?”
“看把你能耐的!說的好像你去的起似的!”蜈蚣哥流露出一臉鄙夷:“一天營業額,六七萬,有的時候能破十萬!還嫌小呢,一天的營業額能頂你一年的工資了吧?”
陸平點了點頭:“差不多。”
“哥們兒,怎麼着吧?道也擺了,厲害關係你也能看出來。”蜈蚣哥扭頭看了一眼朱姐,強調道:“你今天鬧的事兒不小,朱姐喫定你了!哥幾個,別摩拳擦掌了,先把這小子摁地上再說!”
另三個紋身青年便要上前控制陸平。
圍觀者們個個嚇的不輕。
他們的心裏都在敲鼓,都在爲陸平鳴不平。
多好的小夥啊!
你管他們家的破閒事兒幹嘛呢?這回惹禍上身了吧?
但其實吧,誰都看不慣,誰都想管,關鍵是人家來頭不小,勢力強勁,管了很容易招揍啊!
倒是那老爺子在關鍵時候,突然擋在了陸平的身前,對蜈蚣哥說道:“孩子,降降火,降降火。他也是個好孩子,你們別打人啊。”
蜈蚣哥一臉鄙視地道:“老頭你給我讓開!”
老爺子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不可一世的朱姐,咬了咬牙說道:“你們的朱姐,是俺兒媳婦兒。”
“人家朱姐認你嗎?老不死的!”蜈蚣哥咂吸着嘴巴冷笑了起來:“要我說都是你這老東西在裏面瞎攪和,你農村裏又不是沒房沒地,你老賴人朱姐家裏幹什麼?人家兩口子在一塊住的好好的,你硬塞進來,方便不?尷尬不?”
“咳咳……”朱姐輕咳了一聲,斥責道:“吳燁子你說這些幹什麼,把老東西扒拉開,跟他廢什麼話啊?”
陸平搶先把老爺子扶到一旁,說道:“大爺,這雖然是你的家事,但是我陸平碰見了,就得管一管。這樣,您先在這邊等我一下,我過去跟他們再談談。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口才好,而且特別懂說服力,我肯定能讓他們把您的養老問題解決了。”
老爺子拉住陸平的手,一臉擔心地說道:“孩子,謝謝你,謝謝你了。可……可他們哪是能說理的人啊。說不通的,說不通的。”
“相信我,我能說通。”陸平笑了下。
那邊的蜈蚣哥和另三名紋身青年,早已笑的不成樣子了。
還特麼的口才好?
還特麼的說服力好?
一會兒就把打你個滿嘴火泡,看你還敢不敢吹這牛逼。
蜈蚣哥臉上一陣黑線:“你問這幹嘛?”
“二百五十平,確實有點兒小。但是,我就將就一下了。”陸平扭頭又看了一眼那位朱姐,衝她問了一句:“不是二百五十平嗎,我出二百五,把你的酒吧買下來。你看怎麼樣?”
朱姐一陣歇斯底里:“二百五十萬就想買我的酒吧?你犯什麼神經啊!”
蜈蚣哥道:“沒看出他能拿出二百五十萬來。”
陸平驚呼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想你們都聽錯了,我說的是二百五十塊,不帶萬。我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見好就收得了。這酒吧我買下來也不是爲了盈利,我只是想幫你們孝敬一下老人家。也就是說,賺了錢是給老人家養老。別不知足,你們住着大別墅,還剛買下來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拿出一個小酒吧來孝敬父母,就是九牛一毛。”
噗……
噗……
朱姐一陣抓狂後,很委婉地向蜈蚣哥下達了戰鬥的指令:“大蜈蚣,別瞅了,你瞅啥啊?快讓他醒醒!”
蜈蚣哥等幾人再次與陸平強行對峙。
其中一個直接從旁邊抓起了一個藍色的圓形高凳,看樣子是要給陸平蓋頭。
“這什麼事兒吧,就怕商量。一商量就沒完沒了。那就乾脆別商量,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二百五十塊錢的全款,奉上。”陸平從錢包裏掏出二百五十元三張鈔票,往朱姐腳下一扔。
嗯?嗯?嗯?
這傢伙開玩笑開的這麼認真呢?
朱姐頓時笑彎了腰,低頭揀起這二百五十塊錢,往手心裏甩了甩:“快打醒他!本宮這兒鞋底板子給他準備好,抽不死他!”
一場戰鬥再所難免。
“他孃的,這傢伙就是有病!”那手持圓凳的青年率先上前,照着陸平胳膊上就砸了過來。
陸平沒躲開。
其實不是躲不開。
是根本就沒躲。
銀行工作人員和衆圍觀者們頓時一臉驚恐,壞了壞了,這得多疼啊?
這一瞬間,有幾個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
哐!
一場巨響!
那圓凳直接散架了。
衆人皆是一驚,還以爲是這凳子質量不行呢。
只有銀行工作人員心裏清楚,這種凳子看着普通,那可是兩千多塊錢買的,材質是不鏽鋼和實木的,結實的很。
那持凳青年頓時愣了一下,啥子情況?怎麼跟打在鋼柱子上一樣?而且,還震的手疼,都麻了。
“你們都看到了,那凳子是他們弄壞的,要賠也是他們賠。”陸平不忘向身邊一個銀行工作人員囑咐了一句。
另兩個紋身青年緊跟着要過來糾打。
陸平順勢一側步,摁住他們的腦袋便碰在了一起。
呯!
倆人望了一秒鐘星空後,都相繼杵溜到了地上,睡了過去。
“哇塞,不簡單不簡單。”
“怪不得這小夥敢管這事兒呢,原來是會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