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二黑疼的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碗口粗的松樹,硬生生被他打斷了一層樹皮。樹晃落枯枝。
怎麼會打到了樹上呢?
主要是陸平躲的太快了。
如影隨形。
“二黑,你這是下死手啊!”陸平陰沉了一下臉色,興師問罪地說道。
“這我還沒用全力呢……哎喲……”二黑使勁兒晃了幾下手腕兒,便要揮舞着拳頭朝陸平刺了過來。
陸平繞樹閃躲。
二黑連打數拳後,又有一拳打中了樹幹。
“哎喲……我尼瑪……哎喲……”
這回更疼。
二黑心裏很是納悶兒,怎麼就跟打地鼠似的,明明看着就打到他了,他卻一閃身又從另一側冒了出來。
“有……有本事你別閃啊?跟我打啊!”二黑急喊道。
陸平笑了下:“你出拳這麼快這麼重,我憑什麼不閃?”
“乖乖讓我打一拳……”二黑瞅準一個空當,衝步勾拳追將上去。
“好啊!”陸平這回沒躲,待他拳至,突然立臂順勢一推。
二黑再次成功打中了樹幹。
指縫裏滲出了血絲。
“哎呀……挺靈活啊!”二黑沒想到對方有如此這番騰挪躲閃的變化,心下驚訝的同時,更是顛覆了他之前對陸平的認知。
本以爲對方就是個只會耍猾頭的小司機。
沒想到真會兩下子。
還好我二黑剛纔只是小試牛刀。
別看我二黑長的黑,但是我腿長啊,而且還很靈活。
拳頭夠不到,腿還夠不到你?
二黑扶住樹幹,一個抱腿環踢,頓如秋風掃落葉,大有席捲乾坤的氣勢。
陸平仍舊是一閃。
二黑又補幾腿過來。
閃!
閃!
閃!
“咣!”
二黑急於取勝間,小腿猛地擊中了樹幹。
這次松樹晃顫的幅度更大了,以至於幾串新鮮的松枝都被震了下來。
“啊……呀呀呀……呀呀。”二黑抱住小腿一陣呻吟,心想不行,這傢伙擅長繞樹閃避,自己根本都未曾打到他一拳,踢到他一腳,反而老是打在樹上。
如今是手也破了,小腿也腫了。
而實際上。
陸平就根本不屑跟他打。
二黑雖然強勁剛猛,但是在陸平看來,跟一個蚊蟲又有什麼區別?
逗他玩兒幾圈兒即可。
“你……你爲什麼不還手?光閃?”二黑這回沒急着再行追打,而是一臉怒色地盯着陸平,他覺得應該改變一下戰術了。
陸平說道:“你這麼黑,我怕沾一手黑。”
“沾……這玩意兒能沾上?”二黑實在是哭笑不得,這是皮膚黑,又不是抹了碳,哪能沾上?
陸平撇了一下嘴:“那我也懶的跟你打,我喜歡看你像無頭蒼蠅一樣,打來打去,打來打去。就是打不着。”
二黑臉上一陣黑線:“你……我明白了,你就是防守型的!光會防守!”
陸平道:“我是看你長這麼黑,不忍心傷你。”
“是嗎?”陸平反問道:“那你的手怎麼破了?”
二黑朝那松樹上狠狠踢了一腳:“那是樹傷的,又不是你!”
“連個靜止的植物你都欺負,而且還欺負不過。”陸平冷哼了一聲:“還敢跟我打,你配麼?我要真動手的話,你二黑就……殘了。”
“牛逼吹的硬,有本事跟我面對面較量,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東躲西藏,被我打的!”二黑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圈兒四周後,瞬時改變了戰術。
他的身體也甚是靈活,猛跑幾步後便到了圍牆跟兒上。
哼,沒樹了,我看你還怎麼躲!
他擺好進攻姿勢,站在那裏叫陣:“來啊,過來!有本事你就過來!”
陸平笑了下,跟了過去。
二黑眉頭一橫,如同下山猛虎一樣衝刺了上來。
陸平輕盈地一旋身,靠到了牆上。
牆上有壁畫,栩栩如生。
二黑疾轉方向,一個騰空劈掛,徑直朝陸平肩膀上砸去。
嗯?人呢?
“哎喲……”
“我的腳趾頭……”
斷乎哉?
斷是沒斷,但是骨折是肯定的了。
然而那牆面,居然被二黑硬生生地踢出一個小坑。
“二黑,你真調皮,你把牆又給弄壞了,得賠啊。”陸平一臉可惜地望着牆面,儼然對傷了腳趾頭的二黑不管不顧。
二黑掂着腳捻着腳趾,冷汗都急出來了:“別閃別閃別閃!有本事你特麼別閃!”
陸平這才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算我不閃你也踢不到我。”
“能踢死你你信不信?”二黑咬牙切齒地道。
“算了,不陪你玩兒了,你這破壞力太強。”陸平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曾經問過大黑,有沒有考慮到棄武從文,但他起初沒聽。我現在建議你,你去跟他作伴吧。你這種人太野蠻,容易栽跟頭。還是寫比較安全些。”
二黑微微一怔:“那他後來怎麼聽了呢?”
陸平道:“因爲他想來想去,終於明白自己一無是處了。”
“哼,笑話!我告訴你,我二黑是有底線的,最特麼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個寫寫畫畫的書生。”二黑一臉憤怨地說道:“包括大黑,你說他惡不噁心啊?還去寫,有人看嗎?”
陸平強調道:“你錯了,大黑現在很投入,而且他很懺悔以前跟你在一起爲非作歹的過去。所以他把那些不堪回道的往事,用文字寫下來,給人以啓迪。”
二黑叫囂道:“啓……啓你這個頭啊啓?告訴你,我二黑天生就是靠拳頭喫飯的,打江山得靠拳頭。還特麼寫……寫你瑪個b啊寫!寫,哼,這輩子都不可能寫的,只有拳頭最適合我。你以爲我是大黑啊,隨便被你灌幾句心靈雞湯,就……”
陸平皺了一下眉頭:“你的嘴巴越來越不乾淨了!”
“看我不順眼你倒是打啊?跟我打啊!”二黑用起了激將法:“別特麼裝孫子,光練嘴!”
“好啊,成全你。”陸平緩緩地面對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