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天又在衆人面前演示了一番截擊之道。
現場氛圍立馬達到了高潮。
至於那個‘無名氏’的逆天挑戰,便早已被大部分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無名氏’興許只是秦昊天的一個助演嘉賓,甚至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龍套角色罷了。
坐在八角拳臺上,秦昊天不時皺緊眉頭:“還不來?”
有人回道:“看來是不敢來了。”
秦昊天道:“秦某不是什麼人的挑戰都會接受,他居然不珍惜?”
記者B:“是啊,那個‘無名氏’太狂妄了,秦大師都到了這麼久了,他到現在還不露面。”
學員甲:“嚇的尿褲子了,在家洗褲子呢吧?”
“……”
一時間,衆說紛紜。
直到。
一個年輕颯爽的身影,緩緩地朝八角籠靠近。
秦昊天赫然一驚,他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
他就單槍匹馬走來了?
正是陸平。
“你還真敢來啊,上來吧。”秦昊天朝下面的陸平勾了勾手,那氣宇仿如大仙喚小妖。
陸平緩緩地走了上去,衝秦昊天反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吧,我很忙,更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秦昊天冷哼了一聲:“你以爲秦某願意啊?你放心,會很快結束的。”
陸平道:“從此世間再無秦大師。”
“口氣不小,要不得。”秦昊天朝陸平走近幾步,說道:“年輕人,事先聲明,擂臺如戰場,一切後果自負,這是規矩。”
陸平笑了下:“這也正是我想要向你說的。”
確切地說,陸平的到來,引得場面一片譁然。
若不是陸平走上了八角籠,沒有人能猜的到,那個竟敢挑戰秦大師的‘無名氏’,竟然是這麼一個年輕普通的小夥。
長的還挺帥,可惜了。
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就他啊?那無名氏就他啊?哎喲我靠,敢死隊投胎啊!”
“見過不自量力的,沒見過如此不自量力的。”
“他能接秦大師一拳嗎?”
“……”
就連秦昊天帶來的幾個隨從,也都看不下去了。
隨從甲:“秦大師,乾脆讓我來好了,您跟他打,那是髒了您的身份。”
隨從乙:“師父,您說的那‘無名氏’就這小子啊?看這樣子,我都能一人打他五六個,還勞駕您親自出手啊?師父讓我來!”
隨從丙:“就這樣式的,我一腳出去不知能把他踹多遠!”
隨從丁:“……”
陸平扭頭看了一眼這些秦昊天的追隨者,忍不住說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們算什麼?”
幾位隨從磨拳擦掌地望着陸平,秦昊天一伸手止住他們:“行了,他說的對。你們就儘管看,就算是再看不上人家,也不要嘰嘰喳喳。容秦某以武會友,跟這位小友略行切磋。爲防我下手太重傷了小友,你們在關鍵時候可以幫忙喊一下停。”
嗯?
如此恬不知恥!
陸平撇了下嘴,說道:“秦大師這是幾年沒洗臉了,能攢這麼厚?”
陸平問:“晚上喝酒了?”
秦昊天一摸口鼻:“小酌了幾杯。小酌怡情。”
陸平說道:“但凡你拍個黃瓜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別廢話了,速戰速決,你早點兒住院,我早點兒回家睡覺。”
“這話應該倒過來說!”秦昊天率先擺出一副格鬥姿勢,環顧了一眼周圍。
一陣熱烈的掌聲油然而起。
衆人都覺得,大師就是大師,隨便擺個姿勢,都夠別人學十年的。
以秦昊天在武術界的名望,恐怕他此時突然放個屁,大家也會覺得,這是大師在運使內力了。即便大家聞聲而躲,也絕不是被屁薰跑的,而是被大師的內力震飛的。
反觀陸平則不然。
他只是微微地叉了叉雙腿,雙臂自然擡起。
敢情連個格鬥姿勢都不會擺?
“小友,今天秦某就讓你正式領教一下我的截擊之道,不過你放心,秦某不會以大欺小,我會點到爲止。”秦昊天伸出一隻胳膊,指向陸平,眼睛裏開始往外散放殺氣。
嗯?
陸平覺得這臺詞兒很熟悉。
“上次不是領教過了嗎,你的截擊之道,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陸平一臉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秦昊天,懷疑這廝是不是剛喝了孟婆湯,忘卻了過往。
在校慶上,這秦大師是何其狼狽?
他都忘了?
秦昊天冷哼了一聲:“上次是拋磚引玉,屬於表演性質,但這回是實打實。我把胳膊抻在這裏,任你鐵砂掌金剛腿,你根本打不進來!”
陸平反問:“要是我再打進去呢?”
秦昊天神氣地一揚頭:“沒有這個可能性,散打王都打不進來,更何況是你!”
“好吧秦大師,那我只能送你一句詩。”陸平忍不住笑了下,輕輕地吟道:“長城外,古道邊,芳草……天!”
秦昊天微微一愣:“我怎麼感覺缺點兒什麼呢?”
陸平道:“缺嗎?缺什麼?”
“芳草……芳草……碧連天,哈哈!少了碧連兩個字。”秦昊天頓時冷笑了起來:“還送我詩呢?你自己都讀不連貫,秦某雖然年長你不少,但是這首詩仍然能背誦清楚。小友,你說你還能幹什麼啊?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秦某真是爲你感到悲哀。”
陸平笑了下:“那倆字兒你還要嗎?”
秦昊天一怔:“哪倆字兒?”
陸平道:“你一直不要的東西,所以我就沒送給你。長城外,古道邊,芳草……天!”
“不要……我沒聽懂……什麼不要?”秦昊天一陣莫名其妙,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沒吃藥吧,簡直是病的不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圍觀者中已經有人品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