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先生 >第一卷 符入玄雲 第025章 十七號宿舍的主人
    九段城,孟府。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坐在自家的演武場內,他剛耍完一套自己所創的王八拳,就是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疼;

    看來自己這套王八拳殺傷力實在太大,下次練習還得收着點勁,要不然每次一打拳總能誤傷自己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孩子身邊走過來一會穿着淡粉長裙的女子,女子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弟笑容溫柔,她遞給了孩子一杯水。

    “小墩,練了一上午了,喝杯水吧。”

    孟墩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一碗水硬讓他喝出了仙家酒釀的感覺。

    孟瑤兒看着弟弟的這個舉動有些愣愣出神,孟墩最開始喝水這個動作跟誰學的呀,當然是他姐夫謝塘了。

    “姐,你怎麼了?”

    孟墩多聰明啊,她當然知道姐姐爲什麼走神了,於是他扯着脖子嚷嚷:“謝塘這個王八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東西,什麼玩意,走了這麼久連個屁都沒有,要是讓小爺看見,我非得幹翻你。”

    孟瑤兒沒有說話,不過孟墩看見孟瑤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也就閉嘴了。

    “姐,我知道你想他,我罵他也是替你報不平。”

    孟瑤兒面對自己的弟弟還是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她揉了揉弟弟的頭:“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

    自從謝塘走了之後,孟瑤兒就很少笑了,就連平時喫飯的時候孟墩都很少能看見她姐姐了,孟墩雖然小,但和姐姐的關係好得很、看着姐姐不開心孟墩氣不過啊,就要開口在罵。

    可看見自己姐姐那樣,孟墩也只能在心裏罵幾句,

    “謝塘你個負心漢,不配做我姐夫之類的言語”。

    老管家急步走到了演武場內,他遞給了孟瑤兒一封信。

    “小姐,這是姑爺寫過來的信”

    孟瑤兒拿着手中的信久久沒有打開,看着封皮上的字跡,孟瑤兒確信無疑這就是謝塘的親筆信。

    孟瑤兒來到了一個長凳之上坐下,在孟墩的催促之下打開了這封她盼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信。

    信上內容很多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孟瑤兒卻反覆看了好幾遍。

    信上說了謝塘從九段城離開之後,發生了所有的事情。說了自己如今在幽州的玄雲書院求學,也說了自己對瑤兒非常想念,不知道瑤兒是否也想念自己。

    最後謝塘還在信中寫到,等自己及冠之後一定會來九段城找孟瑤兒的。

    最底下有一行,謝塘還特意標上了重點號,這段話是寫給孟墩的。

    內容如下,“小舅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練拳一日不可懈怠,不知道你如今的拳法如何,距離武道大宗師的距離還有多遠,幫我好好照顧我你姐。你姐夫是誰啊,堂堂的雍涼世子殿下,等我娶了你姐,你也長大了,到時候我給你個大官當如何啊,我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這段時間肯定沒少罵我吧,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聽不到。記住你姐夫永遠是你姐夫。”

    孟墩看完了信哈哈大笑,“姐,我說什麼來着,我姐夫就是我姐夫,差不了。”

    孟瑤兒也是難得滿臉笑意,她看着落款處的幾個字不由得心中有了一些期待。

    “謝塘不負瑤兒,不負妻。”

    ————

    幽州,玄雲書院。

    今天是書院正式授課的第一天,有位身穿書院先生服飾的胖子,帶着一位黝黑的小丫頭前去授課。

    正是鍾離皇與自己的使徒陳晨。

    小丫頭陳晨跟在鍾離皇的身後,抱着小書箱;裏面裝的全都是自己師傅送的儒家書籍。

    有《禮記》、《爾雅》、《春秋經》還有很多儒家經典,小丫頭平時沒事的時候就願意搬個小板凳坐在自家院子門口,一邊嗑着瓜子,一遍去讀這些聖賢書籍。

    起初的時候,書中不認識的字和不能理解的意思小丫頭都會用筆圈起來,等到鍾離皇有時間一一爲其解惑。

    有一次小丫頭拿出了一本書名爲《中庸》的書籍,看了整整一上午,就把整個書籍都畫了個大圓圈,沒法子一句沒看懂啊。

    小丫頭已經習慣了鍾離皇走到哪裏,自己就跟到哪裏。

    今天鍾離皇去聖賢苑授業,小丫頭就跟着去了,身前抱着個小書箱,身後揹着一個小板凳。兜裏面還揣着不少的瓜子。

    基本上以後的每一天,不論是師傅在哪間教室授業,門口處都會多出一個坐着小板凳的黝黑小丫頭,一邊嗑瓜子,一邊翻聖賢書籍。

    剛開始書院的山長與學生都覺得奇怪,只是慢慢的時間久了,就見怪不怪了,習慣成自然了。

    走進了一間修行苑符師系的教室,謝塘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謝塘的作爲是靠窗,所以左手邊沒有人。而他右手邊鄰桌坐着一位面目清秀年輕男子,男子此刻正在打量着謝塘。

    看見謝塘落座之後,鄰桌的同窗見謝塘望向自己就主動打起了招呼:“你好謝塘,我叫韓高陽以後我們就是同窗了,你的那首詩句我也讀過真是妙哉,還請多指教。”

    謝塘一些未眠,現在倒是有了一些睏意,不過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

    書院的授業山長還沒有過來,謝塘就打算趴在火桌子上眯一會。可鄰桌的這個傢伙,就像是一位鄉野婦人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與謝塘說話。

    謝塘起初還應答幾句,只是一直喋喋不休的韓高陽一直在那問個沒完沒了,謝塘索性就閉嘴不言語,一頭趴在桌子上,睡覺嘍。

    韓高陽見謝塘的舉動,自己並沒有生氣,反而倒是有些歉意,他知道自己這個碎嘴的毛病,他也一直再改,但手中就是改不掉。

    良久之後,一位老者面容的教習山長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當中;

    玄雲書院有個規矩,不管修行苑的那個院系在入學之後都要先學完制定好的儒家學問,這些都是儒家的基本儒家禮儀,還有身爲儒生的最基本課程。

    老者山長走上講臺,他先是一番自我介紹,隨後從旁拿起了一本書籍向後翻了幾頁,開口道:“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你們有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人說話,其實坐在下面的學生有很多人都知道這句話大概是什麼意思,只是都不想說。因爲他們覺得山長提出的問題他們不應該答,答出來就該顯着山長的學問不大了。

    老者山長見沒人做答,顯然是沒有人知道了,他輕咳的兩嗓子就要開口講述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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