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斥侯飛馬至劉戰近前,“稟王上,前方十里發現敵軍。”
“多少人馬?”
“回王上,目測有三萬人。”
三萬人也敢來擋我大軍去路?
劉戰有些疑惑,又問:“敵軍掛何人旗幟?”
“陳。”
“陳?”劉戰雙眉一鎖,思索着三國當中姓陳的武將都有誰……
‘除了陳到沒有特別出名的吧……’
劉戰一時猜不出來着是誰,朝斥侯擡手一揮:“再探!”
“是!”
斥侯抱拳一禮,飛身上馬,奔馳而去。
“傳令,全軍戒備,以防敵人偷襲。”
劉戰下了一道軍令,他可不想出師不利。本次出征,劉戰是打着解放徐州百姓的旗號,如果未佔一城先喫敗仗,那隻能撤軍了。
出征之前,劉戰已經做了詳細的調查,準確地說,一年前就已經開始在徐州調查民意民情了,不只是徐州,在其他州郡,劉戰也派人進行了調查。
調進顯示,徐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正所謂民思明君,臣思明主。
這一點,正是劉戰從冀州撤軍的主要原因,他要趁機佔領徐州,冀州就留給袁紹、曹操、公孫瓚三人爭搶吧。
正走着,一隻青鷹飛掠而下,落在劉戰面前。
劉戰微微一笑,翻身下馬,邁步來到青鷹旁邊,俯身取下青鷹身上的小竹筒。
打開竹筒,取出一小塊絹布,只見上面寫着四個字——人已救出。
‘看來田豐正在前往穎川的路上了,葉飛他們幹得不錯。’
劉戰在心裏讚歎了一句,飛身上馬,繼續前行。
……
曹操與公孫瓚在冀州大肆搶掠之時,袁紹未沒有閒着,他在加緊招募新軍,以圖將曹操、公孫瓚二人消滅在冀州境內。
此時的袁紹正一個人在正廳中枯坐。
這時一名年輕小將奔入廳中,單膝跪地行禮:“稟主公,十萬新軍已整飭完畢,隨時能戰!”
袁紹精神一振,這是他這段日子以來聽到的唯一個好消息了!
“好好好!”
袁紹騰地站起來,激動得直搓手:“張午聽令!”
“末將在。”
“任汝爲前將軍,三日後率軍出戰!”
張午先是一愣,繼而面露喜色:“遵命!”
張午拱手施禮,退了出去。
袁紹長出一口氣,覺得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現在,冀州在曹操、公孫瓚的掠奪之下,已有五城被洗劫一空。袁紹早就有出兵之心,可是奈何手下無可用之兵,其餘之州之兵還要鎮守本州,沒有可抽之兵力。
如今,緊急從三州招募之新兵已然成軍,袁紹覺得報仇的時機到了。
平靜片刻,袁紹朝廳外喊了一聲:“來呀!”
聲音落點,一名甲士跪伏於廳門之外聽令。
“即召文士武將前來議事!”
“是!”甲士應了一聲快步跑開了。
……
旌旗獵獵,槍戟如林,一杆將旗脫穎而出——上書一個大大的“陳”字。
“本王劉戰,前方是何人領軍?”
劉戰大喊一聲,只見對面軍中一匹白馬走出軍陣。
白馬之上是一名年輕文士,一身青色長袍。
文士來到劉戰近前,下馬施禮:“陳登拜見穎川王!”
陳登?竟然是那個死於生魚片的奇才陳登!三國之中有許多着名的一線名人,還有一些冷門的二三線人物,雖然他們的名氣不是很大,但是在歷史上所做的事情絲毫不遜色,陳登就是其中一位冷門奇才——文能治理徐州,武能除呂布,破孫策的陳登陳元龍!陳家是徐州本土的豪族,陳登的叔爺爺陳球在漢靈帝時當過太尉,他的父親陳珪和四世三公的袁紹袁家都是一起混過的,袁術想當皇帝的時候直接寫信叫陳珪過來幫自己,還把陳珪的二兒子扣下來當人質。但是被陳珪大義凜然地罵了一頓,雙方就此結仇。陳登就是陳珪的長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陳登不但家學淵源,而且少年時代就有扶世濟民之志,更重要的是陳登還是個實幹派,沒有像孔融那樣只會空談。陳登25歲舉孝廉,當了東陽縣長,就把當地治理得很好。恰好徐州趕上天災人禍,糧食很成問題,於是陶謙直接把陳登提拔爲典農校尉,讓他來解決徐州人喫飯問題。陳登也沒有謙虛,直接上任派人巡查土地問題,開鑿水利設施,短短几年就搞了大豐收出來,老百姓交口稱讚。
劉戰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他不知道陳登爲何來此。
“汝領兵攔於我軍之前,可是要與本王一戰?”
劉戰臉色一肅,問道。
陳登連忙拱手一禮:“不敢!陳登此來是爲迎接穎川王而來。”
“哦?”劉戰面色平靜,觀察着陳登。
正所謂,當你凝視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視着你。陳登也在暗中觀察劉戰。
他覺得,穎川王劉戰比傳說中的年輕許多,英氣逼人,且很有城府,卻又給人一種舒服的親切感。
陳登覺得這一趟來對了,若徐州歸於穎川王治下,定能達像穎川一樣富庶,百姓也可安居樂業。
基於此,陳登突然跪伏於地,高聲道:“回潁川王,陳登此來不爲個人,不爲其他,只爲全徐州之百姓。”
劉戰不語,等着陳登的下文。其實,劉戰心裏還是很開心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在袁紹的治下,苛捐雜稅極重,各級官員又徇私枉法貪腐成風,徐州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前一段時間,袁紹又招募新軍,很多年輕的壯丁都被強行抓去充軍。徐州百姓期盼明主久矣!請穎川王一定收下徐州!”
陳登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袱,“這是徐州牧之印,請穎川王笑納!”
一番說辭,愣是說得劉戰無法拒絕,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本來嘛,此次出征就是爲徐州而來,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了,豈有不要的道理。
劉戰朝身後擺了擺手,一名劍衛飛身來到陳登身邊,接下了印信。
陳登沒注意劍衛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穎川王手下果然非同一般,如果此人要來殺吾,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