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縱情三國 >第九章 牛戰身世
    劉戰衝進村子,直奔家中,見家裏空無一人,卻在裏屋的牀上發現一個方形的洞口。見此情景,劉戰一愣,隨即自我安慰道:“看來雪娘不簡單,或許不會出什麼事。”

    劉戰略微思索了下就跳進洞口。

    洞裏漆黑一片,劉戰在洞裏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出口的位置,還從地上摸起了一個小油紙包,他把小油紙包揣進了懷裏,便摸索着在地道里往外走。

    爬出洞口,劉戰從懷裏掏出小油紙包,從小包裏取出一塊玉佩和一封信,玉佩上刻着形若如意的雲紋和精緻的蝙蝠,而信則書於絹帛之上。

    劉戰好奇地打開絹帛,只見上面寫道:

    戰兒,若你看到姨娘留給你的這封信,就說明姨娘已經死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不要爲姨娘報仇,要好好地活下去。

    姨娘留下這封信是爲了告訴你,你的身世。

    公子,你本姓劉名戰,乃解瀆亭侯劉萇之子。你的母親,也就是奴婢的小姐,乃穎川荀氏荀爽之女,因與劉萇兩情相悅,嫁於劉萇爲妻,延熹十年生下公子。

    婚後的幾年,侯爺對小姐寵愛有加。侯爺的這份寵愛,卻惹得褊狹的董夫人暗自嫉恨,常常對小姐惡語相加,甚至有時還大打出手。小姐心性善良,並未揭發董夫人的惡行。在小姐生下公子後,那董夫人得知生得是個小公子,而且容貌俊俏、甚是可愛,她便陡生歹心,設計害死小姐。爲了防止公子與她的兒子劉宏爭寵,更是多番加害,幸虧老天保佑,才使公子倖免於難。小姐臨終前將公子託付於我,讓奴婢帶着公子逃命,奴婢帶着公子躲躲藏藏了近兩年,才逃出生天,最終在這牛家村安頓下來。

    公子,好好活下去,如果在外面累了就拿着玉佩去穎川荀家找你的外祖父,荀家會給你一口飯喫的。

    ……

    看完信件,劉戰久久不能平靜:荀爽之女不是荀採嗎?好像嫁給一個姓陰的傢伙了,姓陰的去了陰曹地府後,荀爽讓荀採改嫁,荀採留下一句‘屍還陰’便自掛東南枝了。而且沒聽說過劉宏還有個叫劉戰的弟弟啊,就算是有劉戰這號人物,也已經死在了山林中。看來真正的歷史遠不止古書上記載的那些,不知道我的到來,帶來的蝴蝶效應會有多大的影響。

    收起信和玉佩,劉戰看到洞口旁邊的老槐樹下有一個新墳,一塊木板做成的墓碑隨意地插在墳前,木板上歪歪斜斜地刻着“雪娘之墓”四個字。看到墓碑上的字,劉戰心裏猛地一痛,本能地來到墳前跪下,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或許是牛戰的執念不散。劉戰跪在墳前不停的傾訴地對雪孃的思念之情,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雪娘之死帶來的心痛。

    過了許久,夜幕降臨,風止雨住,劉戰忽然感到心頭一鬆,彷彿壓在心口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劉戰心想:或許牛戰心願已了,去轉世投胎了吧。

    劉戰繼續跪在墳前說道:“雪娘,我叫劉戰,意外來到這個世界,佔據了這個身體。前世,我是個孤兒,從未體驗過親情的滋味。現在,您和牛戰讓我深深地體會到了親情的彌足珍貴,我能真切地感受到牛戰對您深深的愛。雪娘,請您安息吧。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替牛戰好好活着。你們的仇,我來報!”

    劉戰告別雪娘,轉身看到十幾丈外的一處平地上錯落十一個新墳。看着一片新墳,劉戰心想:看來山賊沒死完,有一個還活着,而且還是立完墳才離去的。

    劉戰回到村子,挨家挨戶地在村裏轉了一圈,滿地的屍體讓他胸悶不已:村民何錯之有,居然遭此橫禍!

    劉戰在村外選了一塊不錯的地方,把村民全部入土爲安。

    劉戰在一片新墳前拜了幾下:“鄉親們,殺害你們的兇手就剩一個沒死,我定要把他揪出來,找出幕後真兇,還你們一個公道。鄉親們,一路走好!”

    劉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對村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畢竟這個身體在這裏生活了十餘年。

    祭拜完村民,已是深夜,劉戰飢腸轆轆,來到廚房就看見地上的大野兔,一拍腦門:“對呀!怎麼把它忘記了,先燉了再說。”

    作爲一個資深的苦逼青年,劉戰無師自通地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他熟練地把大野兔處理乾淨,放入釜中添水開燉,又在廚房裏翻箱倒櫃,卻只找到了一種調料——幾塊暗黃的鹽巴。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填飽肚子再說。劉戰盤坐在竈臺前添材續火,思考人生。

    半個時辰的工夫,劉戰急不可耐地端着燉好的野兔肉來到院裏,蹲在地上埋頭大快朵頤。儘管只是放了點粗糙鹽巴的野兔肉,但是對飢餓如斯的劉戰來說,已是人間美食。

    劉戰風捲殘雲般消滅了一鍋的野兔肉和湯湯水水,摸着半飽的肚子,自嘲一笑:“一鍋兔子都沒能喫飽,難道我會變成酒囊飯袋麼?”

    第二天一早,劉戰百無聊賴地在村裏溜達了一圈,回來時提着一袋摻着糠皮的小米聊勝於無地當作口糧,身後還跟着兩條幹瘦的土狗。

    劉戰放好袋子,回頭看看兩條哼哼唧唧的土狗,一聲長嘆:“我去,這叫什麼事兒?本來就缺糧,現在又帶回了兩張嘴,這可不是個辦法。”

    劉戰把昨天啃得光滑無比的兔骨頭丟給兩條土狗,然後關上大門奔山林而去——他要把那十餘匹馬全部弄回來宰了當口糧。

    劉戰一趟一趟地牽着馬往返于山林和村子之間——這貨不會騎馬,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把十一匹馬全部弄進了院子。

    看着院子裏一匹匹駿馬,劉戰又覺得把這些馬宰了喫實在可惜,他有些無奈地圍着院子裏的馬轉悠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這都是好馬啊,即使不能日行千里,也能日行八百,宰了喫實在可惜。

    得,這馬是沒法吃了,還多了十一張嘴。於是,劉戰不得不找來一大堆乾草,稍作整治,便當起了“弼馬溫”。

    餵過駿馬,劉戰草草吃了點浮着糠皮的小米粥,便一臉鬱悶的出門覓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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