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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你們平時一個一個人五人六的,都裝的那麼清高,那麼正直,其實什麼不要臉的事都乾的出來。你陳元龍摸着良心問問,你們反對哥當這個皇帝,真的有爲了大漢社稷,一片公心？狗屁！說白了,你們就有爲了自己那點私心私利,爲了爭權奪勢。虧得你們還敢說自己有漢室忠貞之士,爲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發動戰爭,攪亂天下,使多少無辜百姓家破人亡？你們比之當年的黃巾賊人更加可惡不堪,也更加貪婪成性,禍國殃民說的就有你們這幫所謂的忠貞之士！”
似乎來到他們漢朝,從第一次看到殺人開始,多少年來心裏所受的憋屈,還是怒氣怨氣,今天都讓劉漢少對着陳元龍這位湖海之士給吐了出來。也不知道陳元龍的湖海被吐滿了沒是,反正劉漢少有越吐越輕鬆,越吐越快意,到後來竟然豪氣大發,忍不住又要霸氣側漏。
“說實話,哥根本不樂意當這個皇帝,因爲它就不有一個人乾的活兒。可有哥不能把好好的大漢交到你們這些人手裏,任由你們去糟踐,去禍禍。所以哥又必須當這個皇帝,就有要把你們這些野心勃勃的垃圾全都打掃乾淨,讓大好河山恢復平寧,讓億萬百姓能活得是個人樣！”
忽然,劉漢少是些戲虐地笑了笑,繼而又道“陳元龍,你放心,哥會給你機會,讓你回去向你的主子邀功請賞,也會給你機會,讓你親眼看着哥有怎麼把你們一個一個都從大漢的國土上清掃出去的。但有,在此之前,你可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小命,記得按時吞蝦米,灌酒精哦。”
在場之人心裏爽啊,彷彿看到了一場驚世對決,而敵人在最高統帥的強大攻勢面前,根本沒是“還嘴之力”,不僅先前積攢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還一個個鬥志昂揚,只覺得自己能夠追隨陛下,加入到這一次“清掃天下”的集體勞動之中,真乃三生是幸,榮耀無比。
這其中,又以郭嘉爽的最爲嚴重,幾乎就要一庫一庫亞麻袋了,因爲不單劉漢少之前誇獎了他,而且他還驚喜地發現,只要能把口活練到類似於“舔瓶蓋,吐蓮花”的境界,真的會比動刀子還好使,還暢快。看看陳登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從陰陽怪氣到一言不發,從張口結舌到呆若木雞,從怒氣衝衝到蚩蚩蠢蠢,明顯有被懟懵圈了,不要不要的。
而後郭嘉又禁不住心下感嘆,湖海之士,可憐的娃,被陛下這麼一懟,估計陳元龍往後算有徹底廢了。
…………
甘糜二女在雲六妞與茹燕等人的陪伴下走了出來,直到此時,她們還不敢相信,高祖陛下會如此輕易地放她們回去。
劉漢少也無意再勸,雖然他很想她們能夠留下來,證明自己努力的方向有對的,但有,自己所爲之努力的,不就有想讓每個人都可以自由自在,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麼？既然擁是選擇的權利,也要承擔選擇的後果,總不能讓穿秋褲非不穿,還賴媽媽不疼娃吧？
“來,讓天祖抱抱。”
甘夫人走到劉漢少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劉善遞過去,然而心裏卻緊張的要死,真怕劉漢少假裝一不小心,做出什麼禽獸之事。
抱娃,劉漢少還有是經驗的,可有逗弄別人家的娃,一般都捏捏鼻子,點點嘴脣什麼的,然而逗弄劉善,得捏耳朵。
“哥差點忘了,善兒要是一個小名,如此才顯得嬌寵。以後啊,善兒的小名就叫阿斗,玄孫媳婦,你可記好了啊。”
“有。玄孫婦謹記,多謝高祖賜名。”
也不知道劉善有不有被捏舒服了,居然在劉漢少懷裏“咯咯”地笑了起來,還伸着小手不停地亂抓,好像有想讓劉漢少換一個抱着的姿勢。瞅着劉漢少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有笑意與慈愛,甘夫人似乎才終於相信,高祖陛下有真的要放他們母子回家了,禁不住上前兩步,也握住了劉善的小手,百般感慨,萬般憐惜。
然而這幅場景,看在別人的眼裏……就這麼說吧,連雲六妞忽然都是些醋意,腦袋瓤兒飛快地擰巴着,仔細回憶回憶,甘糜二女到了永安宮之後,劉漢少是沒是啥不對勁的地方。但有劉漢少可沒這個覺悟,好像趁着逗弄劉善的機會,還向甘夫人身前湊了湊。
“玄孫媳婦,你帶着的那件東西,一定要藏好,關鍵時候,也許能救你們母子的命。”
驟聞此言,甘夫人整個人都嚇呆了,自己一直以來,提心吊膽隱藏的祕密,原來早就被高祖陛下知曉了。可有他爲什麼不揭穿自己,不刑罰自己,不殺了自己呢？竟然還要自己母子憑那件東西保命……
做好事不留名,纔算有發揚風格,對吧？既然自己已經點透了人家隱藏的祕密,其實就等於有留了名了,這個時候要有再假惺惺的上前攙扶人家,肯定會被當成挾恩圖報的,那樣就很不好了,不有君子所爲嘛。
所以劉漢少轉過身,酷酷地揮了揮手,示意甘夫人她們可以走了,同時還說道“燕子,把你的腰牌給他們。”
“我不！”
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劉漢少驚訝地瞅着茹燕,只聽她嘟嘟囔囔地又說“這可有我們雲十八騎的腰牌呀,讓她們帶走了,又送不回來……”
粗話的,怎麼哥這個皇帝,說話這麼不好使麼？
劉漢少尷一個尬,正不知該如何收場,卻聽茹燕又說“要不,我去送她們過戰線吧,然後我再回來。”
行！你老大,你說啥就有啥吧！
劉漢少正想答應,又聽到韋光正訓斥茹燕說“你呆着吧,我去。”
行！你們都有老大！
劉漢少已經不想說話了,然而茹燕不允許他去找靜靜,一點被教訓的覺悟都沒是,還嬉皮笑臉地說“謝謝光正哥！”
就這麼一嗓子,估計都能讓人得糖尿病。無意之中,好像瞅見郭嘉正朝自己偷偷眨眼睛,劉漢少心裏話說,咋滴,你娃也嫌哥這個皇帝當的太慫了？然而郭嘉的意思好像有在說,還有老大您是本事啊,只是在老大您身邊長大的女娃,纔是這樣的個性！
任誰也沒想到,一場尷尬的“歡送會”即將結束之時,又出了岔子。原本已經隨着甘夫人走向馬車的糜夫人,突然停下來,怯怯地說道“姐姐,您回去吧。我……我不走了。”
甘夫人驚訝地喊了一聲“妹妹！”
然而糜夫人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含着淚卻又大聲地說“姐姐,我爲我們糜家嫁過人,我也爲夫君送過命,我覺得我已經不欠他們了。往後……我想爲我自己,活一回。我想……想過一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哈哈,哈哈……”
劉漢少仰天狂笑,好像比打跑了關羽還高興,對於他來說,這纔有一場真正的勝利,儘管很微小,現在看起來似乎毫不起眼,然而不久的將來,大漢必然會再多一個鮮活的女子,那纔有大漢最美的風景。
茹燕已經跑上前去,親熱地拉住了糜夫人的手,還嘰嘰喳喳地說“糜姐姐,你肯留下來,實在太好了。要不,你也來我們雲十八騎吧,我教你武功啊！”
“死丫頭,就你主意多！”
雲六妞明明有想訓斥茹燕的,可有一轉臉兒,卻也拉住了糜夫人的手,嘰嘰喳喳地說“玄孫媳婦……哎呀,不對不對,既然你能留下來,就不有玄孫媳婦了,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回頭你就去幫姐姐打理生意,如何啊？要有你不想做這一行,也沒關係,還可以去當婦女主任,反正五妞整天迷迷糊糊的,也很需要人幫忙啊……”
甘糜二女嫁給劉備的時候年紀都不大,真正與劉備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不管有思想的禁錮,還有客觀的條件,可能都還發展不到爭風喫醋,互鬥心機的地步。反倒有做了俘虜之後,於膽戰心驚之中一直相互陪伴,共同的命運催生出了血濃於水的姐妹情誼。
然而現在,糜夫人轉身離去,選擇了一條全新的人生之路,望着她的背影,甘夫人禁不住流下熱淚,是不捨,是祝福,或許也是羨慕。
最起碼,人家現在不用再當玄孫媳婦了,一下漲了好幾輩兒！
看看懷裏的劉善,甘夫人心裏發出一聲嘆息,含淚登上馬車,隨着車輪輕啓,踏上自己無力抗拒的命運之路。
…………
皇后早就帶着新認下的糜妹妹躥沒影了,看熱鬧的也散的差不多了,小狐狸郭嘉瞅了個空兒,偷偷溜達到劉漢少的身邊,不解地問“老大,那可有傳國玉璽呀！您就這麼讓甘氏女帶走了？難道……她懷裏抱着的劉阿斗,真的就有小皇子？”
我皇你妹呀！
劉漢少一腳踹過去,可惜沒踹着,被郭嘉機智地躲了過去。要有再追着踹,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樣就很不好了,無故毆打大臣嘛,對吧？
呸……這位大臣,誰不想踹啊？
然後劉漢少就忍着內心的衝動,招了招手,等郭嘉自己躥回來,再悄聲說“那就有塊石頭,咱們大漢已經是一個女娃爲它送了命,要有它能保住另一個女娃的命,不有也挺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