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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2章敢用破甲錐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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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活捉皮皮蝦,暫且不談,但是黃蓋已經打到了烏程,下一步的進攻方向還不能確定,萬一他要是打宛陵,豈不是抄了自己在揚州的老窩?

    正巧,“漢室正朔”已經南遷去了桂陽,武昌城大部分都空閒了下來,於是劉備下令,命“大將軍府”遷來武昌。張昭、顧雍、陸康這些“高級屬吏”自然都是要去武昌的,但是丹陽太守吳景,是孫堅的小舅子,而已經攻佔烏程的黃蓋又是孫堅的多年兄弟,這使得劉備心裏暗自不安,真害怕吳景拱手把丹陽賣給黃蓋。

    可巧,也許是歲數大了,原本身體就不好,也許是聽說要背井離鄉,心裏有些不捨,反正不管怎麼說吧,陸康陸季寧,在動身的前夕,突然去世了。

    這位“漢室老臣”,在劉宏還活着的時候就勸過他別瞎七八搞,爲了說真話,差點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也爲漢室剿過匪,也爲國家安過民,曾經還因爲不滿劉寵心懷二志,一直不肯與他合作,被他打壓。結果哪曾想,卻被劉玄德拎出來,當了一回“漢室忠貞之士”,而且一轉眼,就把自己的大兒子丟在了徐州的戰場上。/

    聞聽噩耗,劉備痛哭流涕,非說自己失去了一條大腿,但是,轉過臉兒就把陸康的幼子、長孫,陸績、陸宏全都弄去了武昌,連在家守孝都不許,理由就是正逢危難之際,國家急需忠臣,本將軍也急需賢才。

    而後,陸康的另一個孫子,陸睿,被任命爲新的丹陽太守,能力夠不夠,暫且先不管,反正他與漢正軍有殺父之仇,難道還能開門投降?至於吳景嘛,則接替了陸康的右司馬一職,也跟着大將軍府的“高級屬吏”們一起戰略轉移,去了武昌。

    …………

    劉備這邊搞了一連串的動作,雖然魯肅也沒能想出好主意,但是卻提出了黃蓋兵馬不足,有可能吞不下江東的意見,使得劉備心裏踏實了不少。

    與此同時,周瑜也命人送來了一封長信,算作回報。按照信中所言,周瑜也注意到了漢正軍的水軍戰船,只堵海口,不入大江的問題。還說先前自己命張紘迎戰第一水軍,就是想把他們吸引進來,在大江之中展開鏖戰,待到雙方疲憊之時,再命九江水軍順流而下,突然出現在戰場,便能大破第一水軍。

    但是,第一水軍明明佔着很大的優勢,偏偏不上鉤,不僅在海陵修築水寨,還讓第二水軍突襲了吳郡。如果自己調兵重回江東,迎戰第二水軍,則淮南防線很有可能被王鬧鬧所破。如果自己不回江東,就怕漢正軍利用海上通道,再向吳郡增兵,到那個時候,恐怕江東真的就保不住了。受此形勢所迫,故而,自己打算主動出擊,搗毀第一水軍在海陵的水寨,切斷他們的海上通道。

    周瑜的想法很好,連魯肅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劉備卻有點沒信心,搗毀海陵水寨,有那麼容易嗎?

    …………

    廣陵水寨。

    連日來總是受到“皮皮蝦級衝鋒艦”的“親切問候”,起先兵士

    們還容易急眼,雖然命令不許出戰,但是卻能從水寨之中發射拋石機,總想把皮皮蝦砸沉。再但是,水寨裏的拋石機,射程不夠遠,皮皮蝦又跑的快,而且擺弄一架拋石機得幾十個人,想要形成打擊規模,起碼也得千八百人一起做運動,還不見什麼成效。

    所以,後來兵士們就“蛋定”了許多,瞅見皮皮蝦在外面溜達,也是不慌不忙。心裏話說,又來幫我們消食了麼?我們就是不動,隨便砸吧,看你們能砸多少!

    對呀,就這樣,只要不死人,即便被霹靂彈轟一下,也沒誰會慌張。這種感覺,就和當年太史慈獨闖黃巾聯營是一樣一樣的。

    可是今兒不一樣!

    三艘“皮皮蝦級衝鋒艦”按照慣例又來“問候”之時,廣陵水寨突然寨門大開,從裏邊涌出好多戰船,個頭都不大,瞅着不是赤馬就是冒突,但是聲勢浩大,就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奔着皮皮蝦就來了。

    幾個菜呀?喝成這樣。這是要集體找死麼?

    皮皮蝦上的漢正軍兵士們興奮的不得了,覺得正好可以打了這波“餃子”,立下一個大功。但是帶隊執行這次偵察任務的營長鮑勳,拿着望遠鏡一看,這個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對呀,不僅廣陵水寨出來的船隻越來越多,就連丹徒水寨那邊都有船出來了。

    怎麼着,敵人這是被我們欺負急眼了,想要拼命?瞧這個陣勢,可絕不是三隻皮皮蝦能夠收拾掉的。

    …………

    鮑勳是鮑信的小兒子,當初他老爹調任幽州做州長,帶走了他大哥,但是沒帶他。說是幽州苦寒,不忍心帶他過去受苦。其實吧,作爲封疆大吏,鮑信也有點把他留下做質子的意思,好讓朝廷放心唄。

    但是,劉漢少這個朝廷,不會拿着別人家的小娃說事。可鮑勳當時年紀還小,沒有老爹管束,也不能讓他整天在外邊隨便浪,對吧?所以徐榮做了個好人,把他給推薦進了北邙軍校。再後來,水軍那邊缺人,成立了水軍訓練基地,又把鮑勳轉調過去受訓,畢業之後自然而然的也就當了水軍。

    再但是,說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鮑勳這娃和他爹、他哥都不是一個脾氣。人家那爺倆軍伍出身,性格剛烈,一言不合,說幹就幹……要說鮑勳也應該算是“軍伍出身”,捱過高順的打,領過黃蓋的罰,偏偏就是個慫脾氣,只要對頭扎手,立馬就能“叛變投敵”,假裝自己和人家是一夥的。

    有鑑於此,看到眼前的情形,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鮑勳立刻下令,調頭!

    …………

    廣陵水軍都知道皮皮蝦兩邊船舷上的“牀弩”厲害,他們這麼一調頭,顯然是要準備攻擊了。此時從廣陵水寨中最先衝出來的赤馬們已經快速接近了皮皮蝦,看到這一幕,心裏難免發顫,不由自主的,手下划槳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只有一艘赤馬快舟上,還有一個勇猛之人在不停地大吼着:“快,快!衝上去!”

    果不其然,三隻皮皮蝦先後發射了一輪船弩,但是又出人所料的,調頭之後,居然連停都不帶停的,直接躥了。

    怎麼個意思?我們居然把皮皮蝦打敗了?

    廣陵水軍的兵士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只有那個勇猛之人越發焦急起來,還在不停地怒吼着:“追上去,追上去!”

    因爲順水的緣故,再加上廣陵水軍又來了脾氣,所以追在前邊的赤馬快舟一時之間還真不比皮皮蝦慢多少。鮑勳見狀,命令船尾的兄弟們自由射擊,用弓弩射殺赤馬上的廣陵水軍。

    如此這般,過不多時,只見那個勇猛之人一個倒栽,跌進了大江之中。“如此又這般”,廣陵水軍剛剛長出不久的脾氣又沒了,速度紛紛慢了下來。

    …………

    眼看着後邊的船不追了,鮑勳也讓皮皮蝦的速度放慢下來,就想偵察清楚,這幫“餃子”究竟發什麼瘋。

    然後,鮑勳和他的兄弟們便看到了奇特的一幕。無論是廣陵水軍,還是丹徒水軍,好像都在拼船。就是把那些赤馬、冒突連接成了一排排的樣式,中間和兩邊甚至還有艨衝。

    鮑勳想不明白了。

    這是打不過我們,就想用“船海戰術”?害怕我們跑的快,所以連成一排一排的,一塊來堵我們?

    正在此時,有兄弟跑來回報,說是發現有人正在鑿船。

    噗……

    鮑勳差點吐出血來。

    我們的皮皮蝦,多麼金貴的寶貝啊!這是哪個缺了大德的玩意,居然還想鑿沉它麼?

    趕緊的,給我撈上來!

    鮑勳一邊兒下命令,一邊兒跟着兄弟們一起往船舷那邊跑,緊接着又發現,企圖鑿船之人,就是剛纔那個被射進水裏的勇猛之人。

    說人家勇猛,是真沒有瞎吹。剛纔明明已經中箭落水了,可是人家卻趁機漂到了皮皮蝦身邊,一把短刃插在船身上,用一隻手把着,另外一手居然拿着一支弩箭,朝着船身猛戳。甭管戳動戳不動,反正是“生命不息,戳船不止”。瞅着這支弩箭的樣式,還是漢正軍的“破甲錐”,這是剛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的麼?漢正軍的兄弟們想要用撓鉤把他給勾上來,人家還揮舞着那支破甲錐,表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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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下捅,捅兩下他就老實了!”

    聽了鮑勳的話,兄弟們“改勾爲捅”,紛紛招呼着勇猛之人。果不其然,沒過多大一會兒,估計勇猛之人不是喝飽了,就是沒勁了,反正比剛纔老實了許多,任由漢正軍的兄弟們用撓鉤把他給勾了上來。

    “說說吧,叫啥個……”

    “噗……”

    還沒等鮑勳問完話呢,勇猛之人便主動交代了一口江水……

    …………

    回到海陵水寨,鮑勳立刻引起了轟動,其實兄弟們都不是來看他的,而是想要圍觀一下敢用破甲錐鑿船的勇猛之人。但是,這樣的“稀有物種”,鮑勳可不能讓他們隨便看,獻寶似的,直接把人帶到了管亥那裏。

    說句老實話,管亥挺稀罕鮑勳,真不是看他老爹的面子,而是這小子有股滑溜勁兒,像泥鰍似的,溜滑溜滑的。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帶隊去執行“艱鉅的偵察任務”,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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