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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搶着當編外保鏢的時候,文聘總喜歡在校長辦公室外面給劉漢少站崗。有一回,韋光正嫌他杵着礙眼,就遠遠地劃了一個圈,讓他站到圈裏去。後來因爲去忙活劉漢少交代的事,就把他給忘了。然後,一直等到晚上睡覺,同屋的娃們跑來向劉漢少報告,說文聘丟了。
午飯、晚飯都沒喫,足足站了好幾個時辰,大家發現文聘的時候,他還像根木頭似的,在圈裏杵的筆直。韋光正冷冷地說了句“解散”,可文聘不會往地上癱,因爲腿不會打彎了,整個人朝地上仰躺下去。那天,是韋光正把文聘抱回屋的,後來對他“打罵”的也就更多了。
“唉唉唉……別介,我的文大營長。要不你下山,我看家。”
王鬧鬧還在試圖蠱惑文聘,卻聽到文聘冷冷地說了一句“王鬧鬧,再敢亂我軍心,當心軍法無情!”
鬧了個老大沒趣,還好臉皮厚,王鬧鬧只是趴在地上發呆三秒,爬起來的時候,又已經換成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三哥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是也沒說什麼嘛。倒是您,堂堂大營長,無故毆打兵士,很不好喲。”
“那要是有故,就可以打了吧?”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王鬧鬧已經知道自己的忽悠計劃徹底失敗了,一咬牙,一閉眼,隨即轉身,一個標準的敬禮。
“校長好!”
然後點頭哈腰地湊上去,攙扶着比自己還低一腦袋的劉漢少,十足的狗腿子樣兒。
文聘拉長的臉也立刻皺巴出花紋,笑着迎了上去,問道“大哥,您怎麼來了?”
“哥來看看,你們有沒有把北邙山變成花果山啊。”
王鬧鬧不恥下問道“大哥,花果山是啥地方,比咱北邙山還好嗎?”
個兒還是低,坐在椅子上的話,掛着環首刀不方便。劉漢少解下配刀,順手給了王鬧鬧一下。
文聘連忙打圓場說“大哥,您別聽鬧兒瞎嚷嚷,他也就是敢跟我胡扯幾句,嘮叨煩了我收拾他。不過……鬧兒說的也在理啊。二哥他們就那麼幾個人,咱們是不是……”
誰說文聘驢來着?
就算真的被韋光正訓成了驢,但是,有劉漢少的教唆,也絕不可能變成死驢呀。先前王鬧鬧磨叨他的時候,還一副正義凜然、不爲所動的樣子,現在轉個臉就去磨叨劉漢少了。
劉漢少正無言以對,王鬧鬧忽然表情嚴肅地又問“校長,花果山究竟在哪?地理課和作戰課講地圖繪製的時候,好像都沒講過。是嵩山裏的一個山頭嗎?具體位置在哪?那裏是不是有仗打?”
好吧,王鬧鬧,你真是無敵的!
“鬧兒啊,哥讓你們跟蔡老頭好好學習經文,你們都學了嗎?”
“大哥,我不愛上蔡老頭……”
這半句話真“奇異”,關鍵是,劉漢少喊“蔡老頭”都要揹着人,王鬧鬧自然不好當面戳破啊,於是,急忙改口又說“我不愛上蔡副校長的課。不是我打瞌睡,就是他急眼。”
廢話,你不打瞌睡的時候就搗亂,蔡老頭不急眼纔怪。
劉漢少打趣道“鬧兒,你不好好學習經文,將來下山,到了外面,也沒人拿你當人才。而且,就你這一口的倍精話,別人還以爲你是農村來的呢。”
一聽說“下山”,王鬧鬧眼中立刻精光閃閃。一旁的文聘忽然抱拳、深揖,行了個標準的漢朝禮。
“兄長,聘幼年隨阿母遠來投親,途經不少地方,雅言倒是會得一二。”
這一幫小狼崽子到了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