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漢大忽悠帝 >北地卷 第215章 呂奉先馬踏連營
    第215章呂奉先馬踏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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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時,祁地屬晉,當時的祁地幾乎包括整個晉中平川,晉平公將祁地賜給大夫姬奚作食邑。姬奚以地爲姓,改姓爲祁,即歷史上有名的“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的祁黃羊。

    戰國時祁地屬趙國。秦代祁地屬太原郡,西漢初置祁縣。王莽篡漢,改祁爲示,後復祁縣。

    由祁縣向南,中途還有京陵、中都、鄔縣,方至界休,前後不過百十里。由界休再向南下,也不過百餘里,便到了永安,屬於河東的地界。但是,與之前的一馬平川不同,這百餘里路,山連山,山挨山,山的旁邊還是山,道路崎嶇,甚至難行。中途只有一個綿上聚與千畝聚,較爲平坦,可屯駐兵馬。

    如今,雙方就是針對綿上聚與千畝聚,反覆廝殺,你爭我奪。早在收到胡奴兵馬南下的消息之時,劉闢便想到了此處,假如由着胡奴過了霍大山,便又是一馬平川,那個時候想要再阻攔胡奴,別說劉闢只有一個旅,加上地方b級部隊,才萬餘人,就算倍之於敵,也只能看着人家來去如風。

    所以,劉闢一邊緊急向京師緊急傳報,一邊以永安爲後基,出兵佔據了千畝聚、綿上聚,藉此處阻擋胡奴。

    右賢王去卑與右谷蠡王醯落原本是在西河劫掠,但是西河地廣人稀,搶來的那點東西還不夠報銷路費,所以便由西河進到了太原郡。

    雖然太原郡有於夫羅與郭太的白波殘部,於夫羅又與去卑與醯落二人不對付,但是胡奴的規矩一向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再說了,大家都是搶劫的,誰也沒劃分片區不是?去卑與醯落聯手,足足有十多萬兵馬,於夫羅與郭太在他們面前就顯得弱雞了,只有幾萬兵馬不說,大多還都是郭太的白波殘部。

    於是,於夫羅與郭太在劫掠了太原郡北部之後,便停了下來,觀望形勢,而去卑與醯落則進到太原郡南部,圍着昭餘澤轉了一圈。

    果然,太原比西河富裕太多了,有錢有糧,有牛有羊,去卑與醯落樂呵的根本停不下來。但是,越劫掠,越貪婪,醯落居然趁着自己就近,打起了河東的主意,甚至都沒等去卑的部隊趕過來。

    去卑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知道醯落起了貪心,還想喫一口獨食,更知道去河東那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所以乾脆在平陶、茲氏也停了下來。要是醯落能打過去,自己跟在後邊,照樣能夠過去撿便宜,萬一醯落打不下來,損失的也都是他的兵馬,所以,去卑很樂意看到醯落在前邊衝鋒陷陣。

    進了山道,騎毛驢的可就沒那麼囂張了,但是雙方畢竟兵力懸殊,醯落又是右谷蠡王,自有一股狠戾。狂攻猛殺之下,千畝聚甚至一度失守,好在千畝聚地方不大,醯落的兵馬轉圜不開,劉闢親自上陣,帶着漢正軍第九旅的兄弟硬生生又給奪了回來。

    第九旅的兄弟越打越少,連劉闢自己在爭奪千畝聚的時候,左臂上也中了一箭,背部還捱了一刀。就在劉闢考慮着,究竟是死守綿上聚,還是邊打邊撤,堅守永安之時,吳匡率軍趕到!

    弓弩師的威力第一次發揮在戰場上,牀弩不好運輸,僅僅是運上來車弩,一弩箭過去,竟然也能貫穿兩三個胡奴騎兵。沒辦法,地形太要命,就算醯落人再多,可是山道就那麼寬,全擠在一起往前衝,想不射中都很困難呀。

    醯落越打越絕望,自己手下兵士的屍體已經塞滿了山道,根本就不用人家阻攔,自己都不好過去。而且,對方顯然增加了援軍,弩箭好像不要錢似的,漫天飛舞。

    撤吧,被去卑取笑一番也沒啥,再不撤的話,只怕自己沒地哭呀。

    從佔據綿上聚直到醯落撤軍,僅僅半月,漢正軍第九旅與胡奴右谷蠡王部卻前後激戰十餘場,第九旅兄弟所餘不足兩千。至此,劉闢終於能長吁一口氣,河東沒有從自己手裏丟掉,自己也沒有給統帥丟人。

    吳匡一直認爲自己手下的兄弟是都是鐵打的,今日方知,第九旅不弱於人。

    心勁一鬆,劉闢整個人癱倒下來,卻在昏迷之前對吳匡說道:“快,派兵墜上醯落所部。”TV手機端/

    吳匡不解地說:“劉師長,我們都是步兵,追不上的。”TV更新最快/ /

    “第四旅要從祁縣突襲胡奴,前來與我部匯合,派兵至山口,接應他們!”

    …………

    清晨,濃重的秋霧還未散去,離上幾丈遠,便看不清人的面目。遠處忽然傳來沉悶的轟隆聲,彷彿整個大地也爲之顫動。對於南匈奴的兵士們來說,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是馬蹄聲,大隊的騎兵。只是他們想不明白,自家的大隊人馬都在前邊進攻河東,右賢王的隊伍在西邊,自己身後哪還有這樣的大隊騎兵?

    難道是於夫羅?

    一個喪家之犬,哪還有這般威勢?

    無論如何,自己身後有大隊騎兵出現,都是緊急軍情,負責警戒的兵士連忙向當戶回報。留在祁縣的當戶稽丘算不上勇武,也算不上睿智,卻是右谷蠡王醯落的心腹,因爲他的三個姐妹都嫁給了醯落。

    搶來的東西總要歸置歸置,稽丘還算有一點好,就是貪財,什麼東西落到他手裏,別想再被奪出去。所以,稽丘歸置搶來的財物,總是有辦法給自己和醯落留下足夠的,剩下的再分給其他族人。

    稽丘聽到回報,立刻召集人馬,然而,當他從帳篷裏鑽出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霧氣中一面飄揚的紅旗,中間金光閃現,然後,一支弩箭便射穿了他的脖子。

    還活着的南匈奴兵士驚恐萬狀,因爲他們覺得自己看到了最恐怖的事物。無數的黑衣黑甲,明晃晃的刀槍,正山呼海嘯一般朝着自己涌來。這些人的頭盔上甚至還裝有面甲,將整張臉都遮蓋其中,只露出一對對泛着寒光的眼睛。

    當先一人,高舉着一杆方天畫戟,隨意地撥打着稀稀落落的羽箭,然後一頭撞進了南匈奴的營地,緊跟着,營地便被黑色巨浪淹沒。

    哎……住帳篷,真可怕。

    縱使這些被劫掠過的地方,被攻打下來的城池,南匈奴的兵士也不會守禦,而他們的營地也都是駐紮在城外。一來,他們有大量馬匹,甚至充作軍糧的牛羊需要牧養。二來,可能是覺得住房子不踏實吧,這一磚一瓦,黃泥枯草搭成的房子能結識麼?萬一塌了“腫麼辦”?

    稽丘當然會去祁縣城裏找樂子,但是他已經滯後很多了,離大隊太遠總覺得不踏實,本打算今天就啓程繼續往南追趕大隊,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來給自己送行。只是,這送過去的,便再也回不來了。

    呂布不愧是玩戟的高手,擺出的陣勢也有點像一杆大戟,自己與成廉的警衛營就是戟刃,緊隨其後的宋憲第二團便是戟身,魏續所率領的第一團擺在呂布右側,像是大戟的小枝,而徐晃的第四團則跟在最後,遊擊、攢射四下奔逃的南匈奴兵士。別問侯成的第三團在幹嗎,因爲郝萌正帶着他們,也在劫掠。

    來之前郝萌就說了,如今漢正軍幾路兵馬齊出,難免供給不足的情況出現。胡奴搶了這麼多東西,留給他們就是資敵,咱們搶走一分,便能自助一分,更讓他們損失十分。這一次的提議,全旅一致贊同,所以,每人留下一騎,交由郝萌與侯成團負責,能馱的馱走,能趕的趕走,實在弄不走的,一把火燒掉。

    可憐的稽丘,東西都歸置好了,人也準備走了,沒想到來這幫送行的這麼不客氣,既送走了自己,又順走了東西。

    襲破在祁縣的南匈奴營地之後,呂布馬不停蹄,繼續南下,沿着京陵、中都、鄔縣一路往界休殺去,所過之處與祁縣都差不多,反正是不求殲敵,只求殺散。要求不高,也就好辦多了。很多南匈奴兵士眼看着自己的箭射中了呂布他們那些人,可是,要麼箭被彈開了,要麼掛在身上直晃悠。

    原本就有霧氣,黑衣黑甲,連個臉兒都不露,看上去就陰森森的,烏泱泱殺將過來,明明身上中箭,偏偏人就是不死,這玩意咋弄?

    這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所以,凡是遇到呂布他們這一夥的南匈奴兵士,逃散的都特別快。自從開始劫掠以來,他們所遇到的人都像羊羣一樣,由着他們驅趕、殺戮,然而現在,角色互換,他們終於知道了牛羊的感受。

    界休,右谷蠡王醯落的大營,這裏足足聚集着三四萬的南匈奴兵士。醯落帶着人馬剛剛撤回來,原本他的族人兵士都是打算以歡呼的姿態迎接他的,但是看到的卻是一羣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傢伙。

    前邊的仗不好打,他們已經被阻擋在此好些日子了,但是他們堅信,勇武的右谷蠡王會帶着他們殺死敵人,搶奪敵人的糧食、妻女、財富,沒想到,等來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歡呼沒能呼出來,場面有點小尷尬,正當大家不知是該恭喜醯落還是安慰醯落的時候,大營後邊忽然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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