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漢大忽悠帝 >第485章 還有丈母孃啥事
    第485章還有丈母孃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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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上了“過門老丈人”之後,陶謙立刻便將徐州一切事務交給了自己的乾女婿劉備主持打理,這已是順理成章之事,衆人毫不驚訝,除了紛紛向新老大劉備獻忠奉誠之外,對陶謙也保持了一份應有的尊重。

    陶謙的兩個兒子,陶商和陶應,對於老爹不把位子傳給自己兄弟這件事倒是沒多大意見,但是對於老爹把乾妹妹嫁給劉備這件事卻是意見很大。

    “我們的乾妹妹長的多白,多水靈?可是劉備長成那樣兒,一走路兩個耳朵都晃不齊!您老要是眼花,聽說洛陽那邊新出了一種叫眼鏡的東西,我們兄弟去給您買一副回來。您也不瞅瞅,他們倆擱一塊兒,像那麼回事?咋滴,這是要演孫悟空和白骨精麼?”

    陶謙大怒:“你們這兩個兔崽子,但凡有一個能當成個人用,你們老子至於把徐州拱手送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等老子一死,你們這兩個兔崽子能不能活都很難說。你們以爲老子爲了誰,難道是爲了春回大雁歸?整個徐州老子都送出去了,可你們這兩個兔崽子就只在乎一個乾妹妹。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生出你們這樣的孬種……”

    急流勇退,也是無奈。於是陶謙向“漢室正朔”上書,請辭徐州牧一職,並表奏劉備繼任,且拒絕了劉備要重用自己兩個大舅哥的請求,只領着一個安東將軍的頭銜,帶着兒子家眷們,在原本部下都尉張闓的護衛下,返回丹陽老家。

    陶謙走後,劉備原本想立刻征討臧霸,全取徐州,然而就在此時卻傳來下邳相笮融殺廣陵太守張超,竊據廣陵的消息。

    笮融去廣陵可是爲了勸說張超支持劉備的,但是,一來張超因爲自己哥哥張邈的事,舉棋不定;二來笮融見廣陵富庶,貪婪財貨,所以就在張超款待笮融的宴席上,拎刀捅了張超,不僅如此,還縱兵劫掠了廣陵。

    原本笮融想着,反正劉玄孫要的就是個支持,現在捅了張超,自己來當廣陵老大,照樣支持劉玄孫不就得了?這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對吧?

    但是劉備卻想着,哥是要臉的!要是都像你這麼辦事,往後誰還敢跟哥一起愉快地玩耍?

    再但是,畢竟笮融是去替自己辦事的,雖然辦的不漂亮,可是自己如果扭頭就把他弄死,會不會同樣嚇的一些豪傑不敢再和自己玩耍?

    劉備犯愁啊,左右爲難。弄死笮融,怕顯得自己不義氣,不弄死他,又嫌他給自己臉上抹黑。

    這該咋整?

    於是簡雍又向劉備諫言,說這個禍害肯定不能再留在徐州了,否則有污哥哥清名,難使徐州百姓歸心。但是,如果哥哥用好了,說不定這個禍害也能辦成一些事。

    劉備不解,孜孜以求。

    簡雍又解釋說,明面上,咱們不僅要斥責笮融劫掠廣陵的醜惡行徑,甚至還要派兵征剿他,但是暗地裏卻可以向漢室正朔表奏他誅殺逆臣張超的功勞,讓他前去豫章擔任太守……

    劉備說你等會吧。

    豫章乃是揚州之地

    ,咱們現在正是拉攏陳王劉寵共同對付北邊的時候,你卻想把笮融丟過去染指豫章,萬一把劉寵惹急眼了,咱們大家不得一起完蛋呀?

    簡雍說哥哥呀,這點事你還看不明白嗎?

    豫章雖是揚州之地,但是揚州就是鐵板一塊了嗎?你可別忘了豫章太守朱皓的老爹是誰,他可是北邊的司州州長朱公偉。朱皓能跟劉寵一心嗎?劉寵又豈會不猜忌朱皓?如果南北全面開戰,這個豫章朱皓像荊南張羨一樣響應了北邊,對於陳王劉寵來說,便是附骨之疽。所以咱們現在派笮融去豫章給朱皓添亂,其實等於是給劉寵幫了忙的,他必然會默許此事,樂見其成。

    既然要除掉朱皓,謀奪豫章,萬一笮融本事不濟咋辦?

    荊南還有三將軍。

    萬一笮融謀得豫章,不肯聽從我的號令,又該咋辦?

    荊南還有三將軍!

    咱先前只說了笮融去豫章之後的情況,萬一他就賴在廣陵不肯去,又當如何?

    那現在就滅了他!一條不聽話的狗,留着還有什麼用?

    劉備、簡雍既已定策,當即任命陳登爲新的廣陵太守,前去狠狠地斥責笮融。當然了,還要偷偷地告訴他,自己已經舉薦他爲豫章太守,要他趕緊乖乖赴任去。

    …………

    東海朐縣,糜竺匆匆返家,召集門下僕從、食客,又命人收拾整理出大量金銀貨帛,其弟糜芳不解,卻又不敢阻攔兄長,直等糜竺回到後堂休憩之時,才匆匆追趕過來,問明原委。

    糜竺感慨地說:“兄弟呀,徐州要起風了。以前陶恭祖雖然性情暴烈,但是隻要我等順從,尚不至於爲難,然而如今劉玄德入主徐州事,我觀此人頗有雄心大略,若是我等不能趁早表明心跡,只怕將來難以求活。”

    糜芳聞言,有些沮喪地問道:“如此說來,請劉玄德入主徐州,反倒是一步錯招?”

    “並非如此。”

    糜竺耐心地說道:“世亂之時,金銀便是奪命刀,家財便是催命符。可是我們家有什麼呢?就只有這些東西。北邊那位登基以來,各種新鮮事物層出不窮,使咱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去歲更是成立了大漢鹽業總公司,使咱家倚重的海鹽都斷了商路。如果按照他們那一套搞下來,咱們最終會被侵吞的連渣都不剩。所以,若教北邊得據徐州,你我兄弟哪還有活路?”

    說到這裏,糜竺非但面無憂色,反而漸漸露出自信的笑容:“而眼下,漢室正朔據南抗北,劉安南又有雄心大略,如果我們能夠及時投效,說不得也能換了商賈這個出身,免得總是被人輕賤、譏笑。陳家世代官宦,曹家手握兵馬,我們糜家有什麼?”

    糜芳極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錢唄!”

    “對。就是這些奪命刀,催命符!可眼下劉安南新掌徐州,既要獎賞部衆,又要安撫民心,缺的就是這些東西,我們此刻雙手奉上,豈非恰逢其時?”

    糜竺飲了一口茶水,繼而又說:“陳元龍已經出任廣陵太守,下邳相倒還是個空缺。”

    糜芳急問:“兄長想做下邳相

    ?”

    糜竺回道:“不是我,是你!”

    糜芳一愣神,又趕緊說道:“兄長才智勝我十倍,都還沒有做國相,我又何德何能?”

    糜竺冷麪訓斥道:“若我去下邳爲相,你留在劉安南身邊,能比我處事更妥貼嗎?”

    糜芳惶恐地連聲說:“不能,不能……”

    忽而,糜竺輕聲一嘆,又有些擔憂地說道:“只不過,眼下獻出財貨,雖能得一時之重,卻只怕將來豪傑蜂擁,人才濟濟,以你我兄弟之纔在劉安南身邊終究難有大用。若是……若是能效仿陶恭祖,與劉安南結親,那便好了。”

    “結親?”

    糜芳疑惑地問道:“兄長該不會是想把小妹嫁給劉安南那個義子吧?不過……那個劉封也算少年才俊,英武不凡,若真能與小妹結成連理,倒也不會辱沒小妹。”

    “蠢貨!”

    糜竺耐着性子等糜芳把話說完,才冷冷地罵了一聲,既而又道:“我家與劉安南結親,關他義子何事?何況劉安南纔剛剛迎娶甘夫人,他日若有嫡子出,義子又該如何自處?你真是想把我家往死路上引!”

    終於明白了,然而糜芳卻難得與兄長爭執起來:“可是……可是劉安南都多大歲數了?小妹今年卻還不足十六!再說了,劉安南長成那樣……”

    “住口!”

    糜竺真怕自己兄弟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將其喝住,而後又說:“劉安南骨骼驚奇,相貌迥異……不對!男人嘛,主要看氣質,再說了,年紀大點怕什麼?年紀大了還知道疼人呢!”

    在這事上糜芳可沒那麼好糊弄,衝着兄長也吼道:“可是兄長也說了,劉安南剛剛迎娶甘夫人,此時必然恩愛有加,又怎容得下小妹?我們父母早亡,小弟小妹都是兄長帶大的,小妹自幼便受兄長百般呵護,如今您怎捨得讓她爲人侍妾?若是小妹受了欺負,該怎麼辦?”

    “你還知道你們都是我養大的?難道就只有你心疼小妹,我就不疼?可是亂世之中,我們要是不能尋得一個依靠,將來該怎麼辦?難道讓糜家就從你我兄弟手中斷絕根苗?”

    糜竺也怒了,甚至還“怒出了兩眼淚”。

    “可是……可是……那也不能……”

    糜芳還想堅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自家兄長。

    “兩位兄長!”

    便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呼,糜貞移步而來,眼角掛着淚,臉上卻帶着笑容:“大兄、二兄,莫要再爭執了。小妹……願嫁。”

    …………

    又白得一小白媳婦,瞅着那些車金銀財貨,還有三千兵甲,劉備樂得合不攏嘴,直誇糜氏兄弟一心爲國,秉持忠義,然而心裏卻想着,要是天底下的親家都像你們這麼知書達禮,還有丈母孃啥事啊?

    當然,劉備仁厚君子,必然知恩圖報。原本是想着“抱一抱”趙昱,讓他出任下邳相,同時借用他的名氣安撫下邳百姓,但是現在如糜竺之願,下邳相改成了糜芳。並且糜竺自己也被任命爲安南將軍門下倉曹掾,主要負責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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