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郡土的修仙者回防帝城,可以說,天白帝神國現在只剩下幾大郡土,這幾大乃是最後一道關卡。
而若是這些郡土在失陷,那便只剩下天白帝神國的帝城。
帝城,天白帝神國的除了皇室之外的最高象徵
這裏是林知夢居住之地。
假如,帝城一滅,天白帝神國距離毀滅的時日,便已然爲時不遠。
在天白帝神國陷入水生火熱的同時,算是作爲天白帝神國的盟友,玄金商會
此刻,玄金商會內府深處。
“爹”
陳晴黛眉微蹙,着急的說道:“爹,天白帝神國現在陷入水生火熱當中,葉玄救了我的性命,更是生死未卜。而那碧青帝神國乃是我們的敵人,你爲什麼不發兵去援助天白帝神國”
陳泰聽得自己妹妹發話,也說道:“是啊,爹,即便不看在天白帝神國的面子上,也得看在葉玄的面子上吧。葉玄救了晴兒,便是我玄金商會的恩人,且說這一次救了晴兒的也有天白帝神國,碧青帝神國又是我的敵人,我們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其壯大勢力。”
看到陳泰和陳晴皆是開口問話,旁邊的二叔三叔陳浩與陳劍卻是不曾答話,他們心中也疑惑自己大哥爲何不幫助天白帝神國,但是,他們都是精明之人,知道陳玄金如此做,必然有如此做的理由。
陳玄金是一個滿身堆肉,喫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用凡塵之言,陳玄金一雙眼睛便是精明如狐的眼,而那面相和體態,都是有福之態。
這便是陳玄金。
玄金商會的創始人,在外界廣爲人知的人物。
陳玄金聽得陳晴問話,肥胖的臉搖了搖,道:“你們想過沒有,以碧青帝神國的實力,怎麼可能攻下天白帝神國”
“女兒聽說了,還有另外一個神國的幫助。”陳晴貝齒輕咬,說道。
她必須要說服自己父親去救葉玄和天白帝神國。
陳玄金嘆道:“你們又可知,那最關鍵的,便是出在另外一個神國身上”
“只是兩個神國而已,爹爹,您不是教過女兒嗎,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可是,女兒被葉池主救了性命,現在葉池主和天白帝神國遭人迫害,你卻半點幫助都不給予,這又算什麼”陳晴眼圈微紅,不太理解自己的父親。
陳泰拉了拉陳晴,道:“晴兒,別這麼和父親說話”
“不”
陳晴執拗的說道:“我只知道爹以前最疼女兒了,如果不是葉池主的話,女兒早就死在碧青帝神國手中了可是現在爹”
陳泰聽得此處,也一聲長嘆。
他也想讓自己父親去救葉玄。
但是,自己父親爲何就不派去幫助呢
情理上,自己父親都應該出手,那碧青帝神國與他玄金商會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現在,碧青帝神國明目張膽的向天白帝神國發兵,和另外一個神國聯手,他父親怎能坐視不理
“你們知道什麼”
陳玄金一聲長嘆,面上也有爲難之意,道:“這件事情不是爹不管,而是爹實在,管不了啊。”
“晴兒”陳泰在旁邊說道。
陳玄金聽得此處,想要發怒,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終究是沒辦法對自己女兒發火麼。
陳玄金嘆道:“你們可知,到底是誰想要毀滅了天白帝神國”
“誰”這個時候,陳泰開口問道。
“九星王朝”陳玄金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陳浩和陳劍兩人紛紛一驚。
陳玄金解釋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和碧青帝神國聯手的人,是飄雪神國。只是,前一段時日,飄雪神國派出人來警告過我,我一開始倒是不屑這些,卻不料,這些人竟然真的是九星王朝的人。”
陳玄金一點一點的解釋着。
前幾日,飄雪神國的確派出人來到玄金商會。
那幾個人,正是府尊的親信,也都是應家的人。
這些人警告此次戰爭,玄金商會不得插手,陳玄金一開始倒是不屑幾人之言,他陳玄金什麼世面沒見過,豈會被幾句話給嚇退了
可是當幾人把應家的令牌亮出時,陳玄金便是沉默了下來。
應家,一個神祕的家族,而他更清楚,應家乃是九星王朝的人。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次竟然是九星王朝的應家出手,而又聽了幾人的詳細說明,陳玄金得知,飄雪神國毀滅天白帝神國乃是九星王朝的意思,陳玄金便是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出手。
出手的結果沒什麼大的改變,最關鍵的是,他玄金商會也會惹火上身,他玄金商會是厲害,但在九星王朝這種龐然大物面前,他陳玄金還得矮上一截,所以此事,他不敢管。
聽得陳玄金的解釋,陳劍和陳浩無不是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陳劍嘆道:“晴兒,陳泰。此事,我們玄金商會怕是管不了了,你們兩人”
“我”陳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他心中也不情願,但是,他也能夠理解一些,心中唯有嘆息。
陳晴自然也將陳玄金的話聽在耳邊,她貝齒輕咬,道:“爹曾經教導過女兒,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難道爹都忘了自己是說過的話嗎葉池主當時只是念着和大哥的情誼,卻就敢豁
無所謂好與不好。世事一場大夢,韶華白首,只是轉瞬。”楊清風抱着懷中的劍,面色冷漠,眼睛被黑色布條蒙着,不知在想什麼,此刻嘴脣微動,開口說道。“你讓我來,做什麼”
“韶華白首,只是轉瞬麼。我等修仙者也是如此啊。你說,世事一場大夢,不過,這真的是夢麼,爲何歡喜的時候那麼真實,痛的時候,一樣又如此真實。”陳玄金不曾轉身,看着高空的天空,道:“看來,迄今爲止,你還沒有忘掉她,至少,對得起她。。”
楊清風一臉淡漠的說道:“即便是夢,也終究有留念的東西。”
“當你自毀雙目時,就已然兩袖清風,了無牽掛了。我卻不是如此,肩負的越多,擔當的也就越多。”陳玄金負手而立,緩緩說道。“而且,和你瞎子劍聖比不得,很多東西,我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