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她對東方左還有分毫的期望,那麼現在,這零星半點的期望,也隨之破滅。
東方左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想法。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要跟她走。
“可以。”東方左負手而立,淡淡的回答道。
得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姜巧離開了竹林,便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閣樓,當她回到了自己的閣樓後,她拿出筆墨和紙,坐在椅子上,卻是忐忑的不知道該寫一些什麼。
她走了,心有萬千不捨,如果可以再見他一面,又有多好
只可惜,這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心裏,腦海裏,靈魂裏,滿是他的影子,她的模樣。
葉玄、葉玄,葉玄。
還是他。
姜巧抹不去。
也忘不掉。
她真的捨不得。
想到這,姜巧眼睛中逐漸的落下了淚水,模樣嬌豔而又惹人心疼,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脆弱的女子,她真的捨不得。她走了,要何時回來,要何時才能見到他,她不知道,但是想來,可能很難再回到百花池了。
當面對東方左的時候,她可以保持心如止水的平靜,當東方左捆住她,使得她放棄任何希望的時候,她也可以保持平靜,哪怕東方左以百花池作爲威脅,她也一樣可以保持平靜。
可是當她坐在椅子上,手握筆,看着這張白紙的時候,她卻淚如雨下,因爲,當她看着白紙的時候,白紙上卻滿是葉玄的模樣,她真的保持不了平靜,真的再也沒辦法保持最初的心如止水
她的世界裏,本就是蒼白的。
她的母親走了,她的世界裏,就沒有了任何一個人,如果說有,那就是百花池。
而現在
她那蒼白的心裏,又多出了一個人,也只有他一個人啊
“興許你還不知道你自己的答案,但是,我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從你在陰鬼手中救了我之後,我似乎再也管不住我的情緒”
“面對你,我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滿心言語,卻難以啓齒,不知道如何吐露,你說過,我笑起來的模樣應該會很漂亮,我嘗試做過,但可能我的確不是一個擅長笑的人,抱歉,我還是沒辦法做到。”
提筆,落下。
抱歉,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做不到,爲你展露笑顏。
這個時候,白紙已經被淚水沾溼,以此來映襯着,這傷心的文字。
之後,她就告訴蕭漓,她要出去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其實,那只是一句謊言罷了,她只是不得而爲之的離開。
葉玄不知道姜巧離開的理由,不知道姜巧的父親來過,不知道姜巧爲什麼要離開。
他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這一封信,準確的說,是這信上簡短的幾句話,葉玄知道,姜巧不善言辭,讓其一口氣寫那麼多,已經實屬不易。
當他看到信封上的話時,他也有很多的感動。
可是,他還沒有完全放棄。
一遍又一遍的找了下去。
一個恍惚。
已經三十餘日。
這個時候的葉玄,已經放棄了希望,他是在大海撈針,他一直都知道,他這種做法如若大海撈針,可是,現在他撈遍了大半個大海,依舊沒有撈出那個他想要見到的針,姜巧,到底去了哪裏
葉玄無論的靠在了樹邊,眼睛看着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深吸了一口氣,隨着長時間飛快移動而消耗到真氣幾乎全部用光的地步,他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整理的思緒。
他要讓自己變的冷靜。
只有冷靜,纔不會選擇用大海撈針的辦法去找到姜巧。
“她爲什麼要走”葉玄喃喃自語。
姜巧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離開百花池,百花池是姜巧的家,那麼,姜巧爲什麼要走換句話說,姜巧要走,必然有着不得已而爲之的理由,是被人強迫,還是遇到了一些特殊的事情
葉玄不知道。
百花池近日來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看來”
葉玄一聲長嘆,他只能去求她
林知夢。
葉玄離開三十餘日的時間,他不知道的是,百花池青鳶山的附近,一團周身瀰漫着黑霧的東西,在接近着百花池,如果葉玄在此的話,這怪物正是那陰鬼,現在的陰鬼,似乎又恢復了一些元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陰鬼不止一次的被葉玄擊退,甚至傷及到性命,所以,它很害怕葉玄,不止是一般的害怕。來到百花池附近,陰鬼滿是警惕,不敢隨意的探出身形。
“可以確定,他離開百花池已經三十多天了,還沒有回來。”陰鬼陰森森的說道,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恢復了一些元氣時,便開始躲藏到青峯山脈中。
那個時候,正是葉玄帶着陳晴回到百花池的時候,陰鬼想,葉玄即便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它就躲在青峯山脈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葉玄怎麼可能會想得到呢
的確,葉玄也沒有想到陰鬼會藏在青峯山脈中。
不得不說,陰鬼很狡猾。
它躲在青峯山脈中,意圖十分明顯,便是等待着葉玄離開,然後殲滅百花池,它要讓葉玄後悔,讓葉玄後悔招惹了它,它要吞了整個百花池的女修,以百花池的女修恢復自身元氣
想到那個時候葉玄傷心欲絕的表情,陰鬼就滿是興奮。
book62115494977187.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