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人妖紀 >第一卷 東薈城 第二十九章 夜探黑風門
    夜晚的密林很是寂靜,偶有的蛇嘶,鳥鳴聲分外清晰...

    小白正坐在樹幹之上,無聊地蕩着鞦韆,它已經結束脩煉多時了,而胡健那裏依然漆黑一團,只能在月光下看到一個淡淡的黑影,不仔細看絕難察覺的到。

    約末一刻鐘後,胡健身周的星光再度出現,身影漸漸清晰起來,只見他額頭上遍佈細密的汗珠,大口喘息。似乎是有些疲累,胡健的身形一陣搖晃,他伸出左手,往左邊的樹幹上抓去。

    “噗”的一聲,胡健所在的豬葉樹一陣輕微的搖晃,胡健待到身形站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樹與手掌接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指印,幾塊樹皮滑落,“咚咚咚”的撞擊輕響聲傳來。

    端坐在樹幹之上,胡健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受拳頭之中傳來的力量,只覺力量增幅了六百多斤,約末在2千斤的樣子,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武士初級,這就是血脈之力加強的感覺嘛。”胡健胸腔之中,心臟“砰砰砰”的跳動,鏗鏘有力比比以前強了近兩倍。

    小白這時也從一旁的樹幹上跳了過來,爬到胡健的肩膀上,跟胡健一起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在想念張廣胡仲他們,安靜異常。

    一刻鐘後,胡健站起身來,將鐵棒背在身後,摸了摸小白的頭,縱身一躍,朝着黑風門的方向,快速穿梭而去,速度越來越快。

    黑風門的營寨之地,死氣沉沉,陣陣陰風颳過,諾大的營寨中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路過的蟲鼠蟻獸都隱隱避開這片區域。

    胡健站在百米外的一顆樹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升起一絲悲涼之意,人命如草芥,在絕對的力量前如此渺小。

    他已經站在這裏接近一個時辰了,沒有見到張廣的影子,也沒有任何發現,就在這時。

    “嗯?”

    2個人影在道路盡頭的小路上出現,提着燈籠就朝着黑風門的殘址就摸了過去,這兩人看起來不大,也是一副少年的樣子,後面一個身材微胖的少年腿上還略微有些發抖,似是有些害怕。

    一行人在黑風門倒塌的門前,將燈籠放在一旁,對着黑風門的方向躬身拜了一下,提起燈籠就朝着深處走去,似乎對這裏異常熟悉。

    胡健看到這裏,眼睛微眯,縱身跳下,朝着黑風門的方向就摸了過去。

    “大鵬,我們要麼還是回去吧,這裏陰森森的怪嚇人的。”一個提着燈籠的微胖少年,兩腿發抖,對着前面的一個少年說道。

    “小胖,怕什麼,這裏都是我們黑風門的人,都是我們的親人,不會害我們的。”大鵬對着身後的少年說道,腳步不停,“而且白天這裏都是官差把手,說是查案,實際是把黑風門值錢的東西往自己的口袋裏裝,我們根本就進不來。雲叔的傷拖不下去了,城裏的那羣郎中勢力的很,我們沒有銀子,根本不給我們用好藥。”

    那身形微胖的少年,聽到雲叔二字,沒有再說話,就默默跟着大鵬的身影,眼睛還時不時的朝着四周打量。

    兩人在一幢倒塌的建築前停下腳步,大鵬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小胖,在廢墟中救找尋了起來。

    胡健看着廢墟中兩人的身影,木門旁邊掉落下的牌匾上還寫着藥堂兩個字,對兩人的事情心中有了判斷。

    那小胖在大棚的身後幫着打燈籠,而大鵬則在地上翻找起來,在廢墟之中一陣扒找後,大鵬立起身子,臉上盡是濃濃的失望之色。

    “媽的,那羣狗官差,把這裏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如果門主他們還在,那羣人怎麼敢如此欺凌我們,連我們去求些藥材都不給。”大鵬臉現憤恨,牙脣緊咬。

    小胖聽到這裏,沉默不語,臉上居然很是平靜,似乎並不在意找不找的到藥,只想早點回去。

    “你們是黑風門的人。”胡健看到這裏,從一處牆上跳下,對着兩人說道。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大鵬明顯被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顫抖。

    而小胖則更爲不堪,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中發出一聲“啊”的驚叫聲,兩 腿之間更是一股腥臊之氣傳出。

    “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或許可以救你們的雲叔,只需要跟你們打聽一個人的消息。”胡健的手上拿着一個銀子,輕聲說道。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小胖似乎對胡健嚇到耿耿於懷,看胡健年紀不大,站起身來怒聲道,他這樣說也不無道理,黑風門殺了不少馬賊,樹敵頗多,萬一是仇家。

    “如果我想害你們,我就不會現在出現。”胡健臉色依然平靜。

    小胖似乎並沒有聽懂胡健的話,正要開口,一旁的大鵬對他揮了揮手,看了看胡健身上的小白,揹負黑棒,似乎不是壞人,對着胡健說道“你要打聽什麼人?”

    “一個看起來70多歲的老人,腰間別着一個菸斗,那菸斗一米長...”胡健描述起張廣的特徵來。

    “這人我們沒見過,我們每天都在演武場訓練,不過如果這人來了,雲叔一定知道,他是負責把守黑風寨的,任何外人都要過他那一關。”大鵬眉頭皺起,頓了頓開口道。

    “走吧,去看看你們雲叔。”胡健聞言略一點頭,看向大鵬。

    大鵬也是點點頭,走在前面,三人在小路上走了幾公里,然後就在一個爛泥茅草的破房子面前停了下來,這房子窗戶上的窗紙都破爛不堪,遍佈灰塵的蜘蛛網纏繞其上,顯然是荒廢已久。

    似乎是聽到動靜,一個13,4歲的少女跑了在門口向着這裏望了過來,身上髒兮兮的,不過水靈靈的眼睛,細膩的五官,看起來還很是漂亮,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脫俗之感。

    “大鵬哥,你們回來了。”那少女看得是大鵬,輕聲說道。

    “嗯,雲叔怎麼樣了。”大鵬聞言,答應了一聲,就朝着屋內走去。

    屋內,胡健望着空蕩蕩的屋子,一個40來歲的漢子躺在茅草鋪墊的地上,茅草之上還有幾絲血跡,胸腹之上還包紮着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頭上敷着一塊毛巾,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少女從一個木盆中,拿來一個發黃的毛巾,換掉了大漢頭上的毛巾,就站在一旁,眉頭緊鎖,面色黯然,看起來楚楚可憐。

    “讓我看看吧,我有一個還不錯的藥品,應該有用。”胡健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開口道。

    大鵬聞言,鬆開了握着大漢的手,走到一旁。小胖在屋外換褲子,並不在屋內。

    胡健走到大漢的身邊,蹲下身子,看着這男子蒼白的臉龐,而後動手解開了胸腹間染血的紗布。

    一個巨大的傷口橫貫胸腹,血肉模糊,傷口已經腫脹鼓起,而且傷口並不平整,似乎是被什麼鈍器所傷。

    “雲叔被倒塌的房屋中房屋砸中,有塊木板刺入了胸腹,不過沒有傷到臟器,不過傷口一直不癒合,我們沒錢買藥醫治,只做了簡單的包紮。”大鵬在一旁開口道。

    胡健點了點頭,這傷口雖大,但也算是外傷,不是特別嚴重,他從腰間的布包裏拿出了參靈散,均勻的灑在傷口的表面,而後將紗布包紮了回去。

    “應該明天就會好轉。”胡健用過這參靈散,知道這參靈散的效果非常,對着身後的大鵬說道。

    說完,他就走到房間的一角,盤膝而坐,眼睛微閉,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而小胖這時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胡健的樣子,走向大鵬和那少女,一羣人低聲說着什麼,幾人似乎起了些爭執,不過一會兒之後,大鵬和那少女就走到了胡健的旁邊,少女偷偷用眼睛打量着胡健肩上的小白,似乎很是喜歡。

    “我叫何鵬,這是我妹妹何蘭,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大鵬對着胡健開口道。

    “陳俊。”胡健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

    說着幾人就這樣聊了起來,胡健只告訴何鵬他是從別的城市路過,遇到馬賊,和爺爺走散了,兩人是要去東薈城尋親。

    而聽到胡健的話,大鵬的話語親近了很多,他原本就是太烏鎮一個叫何家村的村民,村上也是不慎遭到馬賊洗劫,他和何蘭躲在地窖中逃過一劫,而後聽人提起黑風門,就投奔了過來。

    至於那40多歲的男子名叫賀雲,雖然跟二人並無血緣關係,但平日裏對何鵬和何蘭二人很是照顧,那個叫做小胖的男子則是賀雲的侄子,名叫賀安。那日鬼老襲擊黑風門的時候,幾人寨門口最近,在賀雲的幫助下,僥倖逃過一劫...

    何鵬和胡健談論了好一陣子,而一旁的賀安看到這裏卻是臉色難看,看着何蘭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嫉怒,似乎覺得自己被孤立了,他咬咬牙,轉身走出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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