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在半空盤旋出圓形的殘影,瞬息到達女鬼面前,一頭勾住脖頸,另一頭順勢一轉繞了個圈,兩頭交叉一擰就將它的脖子牢牢鎖住。
啊啊啊
厲鬼發出痛苦的慘叫,黑髮像被火燎到似的迅速收回,擡起雙手撕扯那道金線,但才碰到手就像油鍋中濺了水那樣呲呲冒煙,被勒住的脖頸也不斷往外冒着黑煙。
它只能瘋狂扭動着身體,本來就長的脖子變得更細、更長,彎曲無力地慫拉在肩膀上,看着恐怖又詭異。
季錦裏一脫困就癱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都啥玩意兒啊頭髮長就算了連脖子都那麼長
這鬼生前莫非是個短脖子禿頭,死後纔對“長”這麼執着。
金線在兩頭水滴的帶動下越收越緊,上下左右一繞就把厲鬼捆得嚴嚴實實,無法動纏,只能不甘心地瞪着眼睛,望向臺階上的那道身影。
“我靠時墨你太沒人性了,拖那麼久纔出手,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差點被那女鬼親了”
季錦裏從積水中站起來,用袖子使勁擦着臉,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眼淚快要涌出來時看見夏卿也還在,頓時又憋了回去,誓死捍衛自己男人的尊嚴。
夜依舊黑,雨水卻小了下來。
時墨終於捨得從臺階上下來,一步一步,不急不緩,黑色皮鞋踩在潮溼的石階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沒有去看捆成一團的女鬼,也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劇組人員,而是臉色陰沉地朝季錦裏走去。
話是這麼說,看着臉色黑成鍋底、來勢洶洶的時墨,季錦裏還是下意識擡起手護住臉,“冷靜打鬼隨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能看見了”時墨冷冷開口。
“看見什麼”
面對時墨的質問,季錦裏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他指的“看見”代表什麼意思,整個人如墜冰窖,喉嚨一陣陣發乾,說不出話來。
時墨從他的反應得出結論,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女鬼,冷灰色的眼瞳更是陰沉得沒有一絲溫度,劍指橫在面前,嘴裏開始唸咒
兩個水滴狀金色物體忽然變小,彷彿融化成液體注入中間的線,快速的在七纏八繞的線裏流動,迸發出陣陣金光。
像是啓動某種酷刑的開關似的,女鬼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與金線直接觸碰的地方冒着黑氣,才一會兒就肉眼可見的透明許多。
夏卿也對一米二說道“話都不問就直接動手,太殘暴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一米二沒覺得女鬼和玉有什麼關係,但十分認同殘暴這個評價,它對那金色的光有些畏懼,連尾端都不敢隨意擺動,緊緊纏着夏卿也的胳膊,說道“那是時家最厲害的武器,既然鑑珠在時墨身上,說明他便是現任時家掌門人。”
夏卿也低頭看了它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道“你倒是對時家挺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