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弄的,肱骨自肩胛骨脫位,沒有傷到其他筋骨,關節囊撕裂也不嚴重,手法堪稱漂亮”
幫他做復位的醫生忍不住發出感嘆,見病人和家屬臉色異常難看,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不合適,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認識的一個人會卸骨術,三根手指捏着骨縫往咯吱窩一頂,整個肩骨就下來了,我看你這有點像,才忍不住多了句嘴。”
姜舟險些從椅子上栽倒,剛恢復的一點血色霎間退得乾乾淨淨,嚇得醫生趕緊建議他去做個心臟檢查,或者量個血壓之類。
沒想到姜舟還真的聽取了這個意見,一番檢查過後,如願以償地住進了醫院。
許明美以陪護爲由,一整天都沒再踏進家門,還讓傭人收拾了些兩人的衣物用品到醫院,一副陪護到底的架勢。
姜浚新接到她的電話時簡直不敢相信,“什麼她把爸的胳膊擰斷了沒斷卸了是什麼意思太過分了,我現在就找她理論去爲什麼不回去,我不怕她行了行了,你們就好好待着吧,我晚點來看你們。”
掛了電話後,姜浚新一張臉陰沉沉的,拿起車鑰匙就走。
“出什麼事了”大頭拉住他,道“誰傷了咱爸,招呼一聲,兄弟陪你出氣”
姜浚新擺擺手,他姐把他爸胳膊卸了,這話怎麼好意思說給外人聽,何況與女人對峙,他一個人就夠了。
姜浚新回到別墅,見門口停着好幾輛車,穿着各式各樣工作服的人在他家搬進搬出,小區保安伸着脖子在旁邊張望,看見他就趕緊問道“小姜先生,這是搬家呢”
姜浚新從摩托車上下來,黑着臉進了院子。
見他不理自己,臉色還那麼臭,保安嘀咕道這不是搬家,是分家吧,好像這家的大女兒回來了
一進院子,姜浚新就差點與搬沙發的人撞在一起,他側身避過後,一腳踩進堆土裏,只見原本爬着圍欄的薔薇花被連根鏟了,幾個花匠在忙碌着栽種新的花草。
那些薔薇可是他媽媽最喜歡的花啊,早上還親自給花澆過水呢。
姜浚新怒火中燒地衝進屋,“夏卿也夏卿也你給我出來”
“來啦”夏卿也的聲音從二樓響起。
姜浚新眼裏醞釀着風暴,冷臉朝樓上看去,看見那抹明媚的身影從樓上飛奔下來時,表情有些仲怔。
“小新”夏卿也穿着昨天新買的居家服,踩着柔軟的棉質拖鞋,像小鳥似的飛到他身邊,迫不及待地說道“你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還記得這個嗎”
姜浚新被她臉上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一路準備好的叱責和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