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這一趟，我感覺我飽了。”
“啊，我撐了，這一波狗糧真的是絕了。”
“其實我想說，以前我一直覺得韓姐畢竟喜歡我們季總的，但是季總並沒有那麼喜歡，現在看來是我太膚淺了。”
……
韓嫣然跟着季子陽去了餐廳。
一邊喫着小點心，一邊忍不住低聲吐槽：“我說你現在是故意要表現恩愛嗎？你也不怕人覺得你油膩。”
剛剛她就沒想到季子陽會在人前這麼做，咱們說呢？
就真的有點意外。
季子陽挑眉：“你現在是在抱怨我過去對你不夠關心？”
“季子陽同志，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韓嫣然看着面前被送上的小布丁，甜滋滋的味道看起來可口得很，但是入口試了一點點，甜膩清爽的味道立刻在嘴裏跳動，如果換做過去的話，她一定會很喜歡。
可是現在一口下去，她就覺得有點膩的發慌。
“怎麼？不喜歡？”
季子陽看她皺眉，立刻知道這小布丁不合她的口味。
韓嫣然順手就把面前的小布丁推了過去，“太甜了。”
季子陽直接在她剛剛喫過的位置，湯匙打起來吃了一大口，奶香雞蛋的味道，帶着點點清甜。
其實不是很甜的，至少他這個平時不喜歡喫甜食的人的覺得可以接受。
不過，最近他看韓嫣然的胃口，似乎都不太喜歡甜的東西，相比較之下，她最近酸的或者酸甜的類型喫得比較喜歡。
季子陽：“看來你肚子裏的可能是個臭小子。”
“嗯？”
韓嫣然挑眉看他，“你想要兒子？”
“人家不是都說酸兒辣女嗎？你都不喜歡喫辣，就喜歡喫點酸口的，怎麼看也是男孩。”
季子陽認真想了下，其實從心底真實想法來說，他好像更喜歡女孩子一點。
不過，男孩也不錯。
想一想樂樂和年年幾個孩子，都相當的可愛軟萌。
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哪裏有說不喜歡的。
“別掩蓋你喜歡男孩子的心思，我就知道你還是有點想法的。”韓嫣然輕輕哼哼了兩聲，帶了點嬌嗔，“就說你季氏國際吧，也沒個繼承人是吧，那你心底想要一個男孩子繼承家業，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季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很少有多胎的情況。
雖然他們家祖上也不是沒有懷上過，但是最後總是出現問題，沒能留下多個孩子。
到了季子陽這一代也只有這麼一個。
韓嫣然就覺得，季媽媽和季子陽應該還是想要男孩的。
季子陽笑着哄人，“那還真的沒有，季氏國際不過就是一個公司而已，如果真的是女孩子，那也可以讓她去繼承公司，又不是必須要男孩子。”
韓嫣然瞥了他一眼，眼神裏透着濃濃的不相信。
季子陽無奈道：“我說真的，沒騙你。”
“哦，我也沒說你騙我，你這麼着急解釋做什麼？”
面對女人的那個眼神，季子陽覺得現在韓嫣然就是認定了他重男輕女，想要一個男孩子。
但是其實明明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季子陽輕嘆：“我真沒有，就算我季家有皇位要繼承，那歷史上還有女皇登基，這什麼年代了，女孩子不比臭小子好啊？”
頓了下，他還默默補上了一句，“其實，比起男孩，我更喜歡女孩子，軟軟嫩嫩的小可愛誰不喜歡。”
韓嫣然聽他這着急解釋的樣子，直接就笑了。
說了半天，終於還是接受了他的說法，而不是繼續糾結在男孩女孩的問題上。
韓嫣然那邊還有人聯繫她，想要給餘凱劇本的。
因爲認識的人不少，那些導演直接就把劇本送到了韓嫣然這邊，他們也不清楚她現在已經休假了。
“雖然我不想多說，但是你記不記得你現在還在放假。”季子陽看她捧着電腦那麼看劇本大綱，瞬間覺得頭大了。
韓嫣然：“我看一天到晚的沒事做也很無聊的，就看一會會。”
她在家閒的都要發慌了。
“不行，你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能不對着電腦就別對着電腦，這些事情要做就讓其他人去處理，一個公司又不是沒了你就什麼都做不了。”
季子陽堅持。
面對男人的這個態度，韓嫣然也不好繼續做什麼。
短短几天時間裏，季氏國際祕書室的數位祕書在接連送了幾次資料文件之後，一個個的全都表示自己被秀到了。
公司小羣裏：
“啊，今天又是被塞狗糧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看來今天是輪到你們去送文件了，單身狗真的是太慘了。”
“豈止是單身狗，自從吃了我們老闆和老闆娘的狗糧，我覺得我男朋友就是一坨屎，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香了。”
“同上，我看我那個啥都不會不懂的老公，好嫌棄哦。”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我看到季總給老闆娘穿鞋子，那個畫面簡直絕了，我進門就差點以爲我在看什麼偶像拍攝現場。”
“顏值巔峯的存在了！”
祕書們雖然私底下聊得很歡，但是大家也是有素質有專業素養的，對於去季家別墅見到的什麼看到的什麼，大家雖然小羣裏說得開心，但是對外都是一副公事公辦，嚴肅認真的樣子。
……
帝都第三醫院，精神科。
寧嚴看着坐在病牀上的柳楠楠，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
雖然之前他就一直想要把柳楠楠接出來，想了很多法子都沒能成功，但是他絕對沒想過用這樣的方法。
當初柳楠楠讓他聯繫醫生的時候，他只當她是身體不舒服，找一個熟悉的醫生去看看而已。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最後那醫生出具的居然是精神心理評估報告。
柳楠楠偏頭看到門邊上的寧嚴，直接就笑了，“寧嚴你來啦！”
寬大的病號服套在她的身上，顯得她整個人越發的瘦弱，讓人看着忍不住升起一絲絲的同情和憐惜。
寧嚴：“楠楠，那個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楠楠聽他問話，歪頭輕輕一笑，“爲什麼這麼問？”
寧嚴皺眉，但是看着眼前臉色蒼白，渾身上下看着沒有多少肉的女子，還是忍不住放輕了聲音，“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那個醫生你是不是早就提前安排好的？”
他認識柳楠楠那麼長時間，從來不知道她有看精神科醫生，更別說那些記錄和心理評估報告，還是從好多年以前就開始的。
這說明什麼？
如果不是真的有問題，一直以來都在看醫生，那柳楠楠就是在早幾年就一直在密謀着一切。
柳楠楠笑容可人，“寧嚴，你還是這麼直接，你這個性子會喫虧的。”
“楠楠！”
“那個醫生我一直都和他熟悉，很早很早以前，我和他也一直都有聯繫。”柳楠楠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開口說道。
“爲什麼？”
“我有病啊。”柳楠楠臉上帶笑，可是眸裏無情，“我是一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不是嗎？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看醫生啊！”
這不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寧嚴心底沉甸甸的，看着眼前的柳楠楠不知道應該繼續說點什麼。
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或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裏。
“你好好休息。”臨走之前，寧嚴只是淡淡地說這麼一句話，其他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等人走了之後，柳楠楠病房的隔間門被人推了開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走了出來。
如果寧嚴還在這裏，他一定會認出這個醫生，他就是出具了柳楠楠醫療記錄的那個醫生。
“你爲什麼不和他說實話？”
柳楠楠面無表情，“有什麼好說的！”
白大褂臉上帶着邪笑，眼眸陰鷙，“柳小姐果然無情，我幫你從裏面出來，你怎麼也應該和我說一聲謝謝吧！”
“而且，我看那位寧先生對柳小姐可是一往情深啊，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在你身邊，就算是你那位丈夫唐家少爺估計也比不上他吧。”
柳楠楠聽着男人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沈仁濤，別以爲你幫我一把就能來干涉我的事情！”
沈仁濤：“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和你合作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柳小姐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柳楠楠想到什麼，冷笑了下，“如果韓嫣然知道你這麼癡情，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地離婚？”
提到韓嫣然，一直帶着幾分邪笑的男人終於還是變了臉色。
“閉嘴。”
柳楠楠滿意地看到男人變了臉，拉起被子往下躺好，閉上眼。
“我只是不想讓韓嫣然好過而已，你既然那麼病態地想要擁有她，那我自然會幫你。”
“現在我要休息了，走的時候記得關上門。”
安靜中，男人離開了房間，腳步聲漸漸遠離。
柳楠楠睜開眼看着天花板，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眼神裏的瘋狂也越來越濃郁。
韓嫣然，你一定不會想到我這麼快就出來了吧。
聽說你還懷孕了？
這個孩子……來得真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