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將軍見皇后娘娘如同驚弓之鳥,說跑就跑,好不容易找到了皇后娘娘,廖將軍豈能讓她再陷危險之中,急的邊追邊喊道:“皇后娘娘,別跑了,我,我廖勇民啊。”
廖勇民?她認識嗎?
但聽名子好像是中原人,安然慢下速度,停了腳步,轉回頭看着那個滿臉金黃色絡腮鬍的廖勇民。
“皇后娘娘,可算是找到你了。”廖勇民忍着舌~尖的痛,儘量口齒清楚的道:“末將雲洲左統領,拜見皇后娘娘。”
“你是廖將軍?”安然雖不認識廖勇民,但聽衛霄提起過,此人也是一員猛將。
“正是末將。”皇后娘娘總算是信任他不跑了。
若是把皇后娘娘嚇跑了,弄丟了人,他萬死難辭其咎啊。
“你怎麼?”安然指了指他的打扮。
“這個。”廖勇民摸着自己化妝的哈薩國人,無奈的笑道:“現在是宵禁之時,這身打扮也只是爲了方便而已。”
“哦。”安然點點頭,這廖勇民貼上假鬍子看不出來還挺像哈薩國人的,“你怎麼會在這裏?”
若是廖勇民一直在這街上營救,前兩個時辰她和衛臨被侍衛們追的時候就該出現了。
“末將聽說這街上有官兵抓人,於是就碰碰運氣來看看哈薩國的官兵抓的是誰,結果還是救駕來遲了,皇后娘娘,皇上呢?”廖勇民只看到皇后娘娘並未見皇上,於是問:“皇后娘娘難道跟皇上分開了嗎?”
“別說了,我把皇上給弄丟了。”安然又悔又急道:“現在我也不知道皇上往哪跑了。”
她真夠糊塗的,怎麼拉錯人了呢?
跑那麼久也沒發現拉的不是衛臨,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以衛臨那麼胖的身軀也不可能跟着她跑那麼長時間的嘛,現在把人丟了,說什麼都後悔來不及了。
“丟了?”廖勇民問:“皇后娘娘是在哪裏把皇上弄丟的?”
“就是那條街上,侍衛們突然出現,我一慌,拉錯了人,等我甩開追兵,才知曉的,回來再找皇上人已經不見了。”安然難過極了。
難怪他見到皇后娘娘時,皇后娘娘正一臉焦急的在找人的,原來皇上人丟了。
“皇后娘娘,您別難過,皇上不會有事的,末將這就陪皇后娘娘去找人。”廖勇民道。
“好。”安然擦了擦眼淚,她得把皇上找到,不然皇上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國家,可怎麼辦啊。
“你們!”一支負責巡街的衛兵看到衚衕裏還有幾個人,便上前查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我們這就回,各位大哥辛苦。”廖勇民想從懷裏拿些銀兩打發了這些衛兵。
哪知道他還沒把銀子拿出來,皇后娘娘一腳便踢到他腳上,邊踢還邊罵:“你個死崽,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連家也不要了,跟着他們鬼混,看我不打死你。”
連中好幾腳的廖勇民頓時明白過來皇后娘娘的用意,於是配合道:“娘,娘,別打,別打,我以後再也不喝了行嗎?”
其他幾個跟廖將軍來的士兵見皇后娘娘和將軍在演戲,幾人一臉驚慌的靠牆,生怕禍及自己也跟着捱打。
“是是是,老婦這就將我兒子帶回家去,辛苦各位官老爺了。”安然哈腰。
“走吧。”領頭的衛兵帶着底下的人繼續巡街了。
見衛兵走了,安然鬆了口氣,對廖勇民道:“你掏銀子沒用,會讓他們懷疑的。”
“還是皇后娘娘反應快,末將愚鈍了。”廖勇民致歉。
“現在霄禁之時,我們可怎麼找皇上啊?”安然愁道:“實在不行只能等明日早上了。”
可把皇上一個人丟在外面一晚上,安然想想都難過。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被馬龍的人抓走了,唉……”安然心裏很慌,一慌就忍不住的念叼。
“皇后娘娘不用擔心,若是皇上被馬龍抓了,大不了我們想辦法救就是,若是皇上躲起來了,皇上對這裏不熟,他不會跑太遠的,明日我便把所有的人手都叫來,一定能找到皇上的。”
“嗯。”安然只能這樣了。
“皇后娘娘,末將先將您安排住處吧,皇后娘娘累了一天了,先歇歇,尋皇上之事就交由末將,明日末將便會打探到皇上的消息的。”廖勇民寬慰安然道。
“好,辛苦你了。”安然點點頭。第八書庫
廖勇民一怔,皇后娘娘竟跟他一個臣子如此客氣,心中頓時涌出感動之情,“皇后娘娘折煞末將了,這是末將的職責。”
安然隨廖勇民來到一家民宅,這是他安排在哈薩國的一個眼線,負責打探這裏民間動向的,皇后娘娘住在這裏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燒了熱水,找了一身乾淨的民服,讓皇后娘娘先將就着,等次日一早便去打探皇上的下落。
衛臨被老管家帶進衡府,隨他進了廚房,老管家道:“大廚,這裏雞鴨魚肉,牛肉羊肉應有盡有,大廚看着做,只做你拿手菜就好了。”
“哦。”衛臨見有很多肉,便將一大塊五花肉拿了下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上豆鼓,酒了鹽,先給自己做一道豆鼓蒸五花肉喫。
老管家見這大廚這麼快就動手了,很是滿意,又道:“大廚,今日你幫我們府上做菜,我們老爺是有賞銀的,做完這餐,給你一貫銅錢如何?”
“好。”衛臨聽有銅錢拿,想也不想點頭了,有銅錢可以買東西喫啊,他記得婉兒就是拿銅錢給他買的肉喫。
他還想喫香辣牛肉,衛臨又切了一大塊牛肉下來,用烈酒,醬油,紅薯粉醃漬,抓起一把幹辣椒就爆炒。
他貪喫,所以經常趁婉兒睡着了,一個人偷偷起來去廚房弄喫的,府裏的廚子看見他,都不敢作聲,好像怕婉兒打他們,所以他們都裝着什麼也看不到。
好像不是府裏,他住的地方挺大的,衛臨努力的去想,可越想,他腦子就越空白,頭也暈乎乎的。
“大廚。”老管家見衛臨有些犯暈,便問:“是喝多了嗎?怎麼站不穩了?”
可好像從他身上沒聞到什麼酒味啊。
“我沒事。”衛臨一下又清醒過來,朝老管家擺了擺手,繼續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