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了住,她的聲音也跟着顫抖,“向凡……你,你這是怎麼了?你別把我說得那麼難聽嘛,我不是知道錯了嗎?所以纔會連家都不要了,纔想要跟你在一起……”
“我呸我於向凡怎麼可能會跟你這臭婊,子在一起?我瘋了嗎?我坐過一次牢還不夠,還想要死在牢裏嗎?”
梁曼舒真的慌了,她急得直哭:“向凡……你不要這樣我現在就剩下你了,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你說你愛我的……”
於向凡一把揪住她的長髮,眯起眼睛看她,“梁曼舒,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啊?我都擺明了告訴你,我是在玩你呢你聽不懂嗎?”
“不不是這樣的你是愛我的我爲你什麼都不要了,連老公和家都不要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梁曼舒瘋狂的叫着,一向只有她甩男人的份兒,她還從沒有摔得這麼慘過,一直根本無法接受,也不願意相信
“家?”於向凡嘲弄似的輕笑兩聲,“那我的家呢?妻離子散就爲了你這個賤人,他們現在當我是仇人呢”
於向凡突然就暴發了,揪住了梁曼舒的長髮,狠狠打着她的耳光,“賤人你這個賤人”
“啊——”
臥室內,叫聲尖銳得刺耳。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你不是沒男人就活不下去嗎?好,我現在給你現在就上你”
於向凡裉下了長褲……然後猛撕開了梁曼舒身上的睡衣……
塗以真進來時,剛纔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自己的母親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慘叫着,身後的男人吼叫着,純粹是隻顧發泄,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媽”
塗以真的尖叫聲,令那兩人完全清醒過來了。
梁曼舒崩潰大哭,這麼羞人的畫面讓女兒看到,她哪有臉活下去,推開了於向凡就要從樓上跳下去。
“不要”塗以真衝過去抱住她,“媽,不要”
梁曼舒衣不遮體,哭着喊着,“不要管我,我還是死了算了”
而這時,於向凡卻懶洋洋的穿戴好了,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一支菸,一邊抽着一邊看這個女人表演。
冷笑着,他說:“真真,你儘管鬆開手,她不會跳的。這個女人演了一輩子的戲,我會不瞭解她?”
塗以真憤怒的回頭瞪他:“你還是男人嗎?”
“哼,我不是男人,你是從哪來的啊?”
塗以真瞠目結舌,於向凡斯慣了,根本想像不出來,他會說出這種話。更何況,她其實隱約知道了,自己的生父就是這個男人只是不願承認罷了。今天被他當面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怒道。
於向凡朝梁曼舒瞥一眼,“你問那個女人好了。”
“你這個惡魔混蛋你纔不配做我女兒的父親呢你給我滾出去”梁曼舒怒吼着,與他之間早就沒了往日的情義與溫存。
“要我滾?”於向凡冷笑,“好
他要走,梁曼舒頓時清醒過來,“不要——”
她顧不得其它了,幾步過去,一把抱住他,“不要向凡,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呢,你別生氣……我錯了,以前的事都是……是……是我……”
好像很困,她開始打着哈欠,不停的一個接一個,然後眼淚和鼻涕也一塊流了出來,身子很癢,雙手使勁的抓着。
看到她的樣子,塗以真驚呆了,“媽,你——你——”
於向凡卻是冷笑,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袋子,裏面有一顆顆白色藥丸。
看到它,梁曼舒幾乎就要撲上去,“給我快給我”
“想要?那就像狗一樣爬啊只要你爬得讓我滿意了,我就給你。”
“好我爬,我爬……”
“哈哈……快點再快點……哈哈……”
塗以真哭着衝了過去,“媽不要你快起來”
“你滾開”梁曼舒已經失去了理智,甚至還爬到於向凡腳邊,像小狗一樣吐着舌頭,“求你……求你給我……”
於向凡冷笑着,好像憐憫一樣,丟出一顆藥丸。
“不要喫”塗以真要去搶,被於向凡拽住了長髮,毫無任何感情可言的把她給拽了起來,“你要是不識好歹,你會跟你媽一樣的下場”
“放開我放開”
“哼哼,你別忘了,你們母女倆現在的所有開銷,都是我負擔的,如果沒有我,你們只能睡馬路或者……爲了生計,只能站在街上拉客也說不定呢……哈哈……”
塗以真驚呆了,她難以置信的望着這個男人,尚且可以稱之爲生父的男人
他好可怕,好殘忍。
她開始懷念起在襲家的生活,不禁也開始怨恨起母親,爲什麼要聽這個男人的話,讓她過這種日子?甚至,此刻看到母親失去尊嚴的樣子,她竟暗暗的有些解恨……
一行車隊來到這裏,別墅內早已空無一人。
鍾堯率先走上樓,環視一圈,隨後,襲墒昀和翟逸也走了進來。
看一眼凌亂的牀,還有地上的狼籍,鍾堯妖冶的眸子輕闔一下,“知道我們會來也不急着走,還挺有興致的嘛。”
翟逸一邊找線索一邊說:“要不怎麼說是姦夫淫婦呢”
襲墒昀走了兩步,突然站定,盯着地上的一個巴掌大的透明空袋,拿了起來。還不等他打開,鍾堯就已經接過來,將袋子打開直接嗅了嗅,臉色微微變了下。
將空袋子又丟還給他,說:“這東西勁挺大的,沾上就別想戒。”
襲墒昀立即給翟逸,“請翟叔找下指紋,應該可以查到他們從哪拿的貨”
翟逸點頭:“對他們一定還會想辦法去拿貨的”
待他出去後,襲墒昀扭頭看向鍾堯,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頭,背影看上去有幾分蕭索的味道。
他猶豫着,問:“你怎麼知道這東西的?”
鍾堯輕笑,緩緩說:“我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