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誰愛你了?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呢?你有什麼值得我愛的啊?哈……太可笑了,我袁婭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爲什麼一定要找你?”
說這話的同時,在看到黃宇臉上那抹受傷時,袁婭有種報復後聽快感。既然她被襲墒昀失傷,那麼,她也要傷害他愛的人這才公平
“這個賤人……媽的……”
“真想把她拖出去輪了……”
“大哥真是瞎了眼了娶一母豬都比她強”
“乾脆毀她容算了看她還能得瑟不”
底下的議論聲,充滿憤怒。老大如果是這德性的話,被一個女人罵得跟三孫子似的,連句嘴都回,做爲手下的他們,也都會感覺跟着丟臉
可這些,黃宇都聽不到了,只是沉浸在她剛纔說的,不會愛他的事實裏。
這麼多年了,他就只愛這麼一個女人,習慣了愛她,也習慣了不被她愛。只不過,每次她發脾氣的時候,聽到她麼說,還是會有點受傷。
襲墒昀徹底被激怒了,如果這兩人關起門來吵,隨便怎麼罵,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插不得手但是,被她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指着鼻子罵,那她損害的就不止是舅舅一人的顏面了
而是整個五義堂,整個黃家了
今天就算背上了一個欺負女人的惡名,他都要親手把這個女人給丟出去
可襲墒昀剛站起來,旁邊的人早已按捺不住了,半桶全家桶,全都砸了過去。
“啊——”袁婭被砸了個措手不及,她最討厭的這些個油膩膩的東西,沾了她一身潔白的裙子上,是讓她難以容忍的一塊一塊污漬。
莊典典微笑:“對不起,手又他媽的滑了。”
底下,隱約有人在拍巴掌叫好了。
這才未來的堂主夫人,霸氣
袁婭的身子晃了晃,眼神都跟着顫抖了,“你……你是故意的……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她的視線悄然瞥向了對面的襲墒昀。但凡他能有一點心,都不該讓那個女人這樣胡來當着衆人的面,扔了這麼多骯髒的東西
哪怕他那樣對待自己,她也還是抱有這麼一絲幻想。想他能爲自己說一句話,一句公道話就夠了。
可是,襲墒昀卻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一樣,坐在那時,破天荒的拿起一根雞翅來慢條斯理的啃着。
隨即,揚揚眉。
嗯,味道還不錯。
黃宇到底還是維護袁婭的,他剛要說典典時,襲墒昀出聲了:“人家女人吵架,我們就別參與了。要不然,就像在欺負人家似的。”
把莊典典放出去,惹個事,吵個架什麼的,他從不擔心她會輸。這丫頭嘴巴厲害着呢,又陰又損的,迄今爲止,只有一個莫小菊能和她打個平手。
所以,也該有人去教訓教訓小婭了。是莊典典的話,他到覺得甚好。
襲墒昀這麼一說,底下頓時一片附和。
“對對對人家女人吵嘴,咱們大老爺們跟
“就是讓她們吵去吧,頂大個天就把房蓋給掀了,又能怎樣啊?”
“沒錯沒錯,來來來,把這杯雞腿幹了我先乾爲敬”
“幹”
頃刻間,底下都是在舉着雞翅雞腿的對着幹杯。
黃宇被堵了個結實,心裏偏着袁婭,可又什麼話都不能說了。另外,還有外甥在那邊虎視眈眈,似乎,只要他敢說莊典典一句,他就會弄成自己……
他那樣子,還真挺嚇人的。
黃宇想要去勸袁婭,畢竟,再繼續下去就真的很難下臺階了,還是息事寧人的好。怎麼說,也是自家外甥的未婚妻。
“你別碰我”袁婭壓着聲音,臉上盡是失望,“連你都不護着我了是不是?”
“我……”黃宇心疼的想要解釋,奈何這時嘴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的樣子。
莊典典一看,也是漸漸明白了,這會對黃宇舅舅也是恨鐵不成鋼啊正因爲他的無底限,纔會促成這女人的囂張
她將十指微微活動一下,最近這段日子,她沒幹別的了,一直在和兩位師傅研究教學呢
教育呢,就應該因人施教遇到這種不服管的,自然也有針對不服管的辦法
“舅舅”莊典典甜甜的叫了一聲,說:“你現在還單着呢吧?”
黃宇悄悄看一眼袁婭,他只是單戀,哪時有資格說自己在戀愛啊。於是,老實點頭,“嗯。”
“那就好辦了我正好認識好幾位漂亮姑娘呢,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天仙似的,您老人家回頭隨便挑相中哪個就告訴我,咱們今天相親,明天就洞房”
她說得慷慨激昂的,底下的兄弟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姐看這裏看這裏我們都沒女朋友呢”
“我不用天仙給我一個妖精就行”
莊典典抽空一看,正是昨晚搖一搖那背便便兄。她撲哧一笑:“去搖一個就好啦”
背便便兄先是一愣,接着無比小嬌羞,拱到旁邊黑大個兒的懷裏了:“哎呀媽呀,被嫂子看出來了”
對方一記熊掌拍開他,“死一邊去”
這邊一陣鬨笑,莊典典也心情好,趁着興致高昂,說:“趕明兒你們要是從我這兒訂走……”
不等她說話,襲墒昀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深呼吸,說:“這裏多少人,按人數算,我按人頭數每訂一箱。”
莊典典笑了,還是襲大老爺敞亮啊
就在兄弟們追問的時候,她推開他的手,說:“趕明兒我再安排安排聯誼,屆時,所有單身的都可以踊躍報名,報名費是購買一打小套套。”
襲墒昀,“……”
他突然領悟了一個道理,世間的事,有些是防不勝防。
氣氛又被炒得高漲,連黃宇都咧着嘴笑開,情不自禁的又抓起一根雞腿在啃。
袁婭錯愕的怔在原地,原本一切都不該是這樣的啊?
怎麼回事,哪裏出了錯?爲什麼大家此刻的焦點都偏移了?哪怕是憤怒也好,憎恨也罷,爲什麼,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