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西裝們望着同伴,像一隻傻狍子一樣,漫山遍野的跑,全都默默的望向了襲墒昀。
現在,能拯救他們的,只有他了
接收到來自他們的求救信號,襲墒昀也僅是掀了掀眉,然後朝後面瞥一眼。那女人玩得不亦樂乎,臉頰紅撲撲的,還在不停的纏着他們要看看槍裏到底是能噴水,還是能噴火……
他抿下脣……
僅僅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就讓黑西裝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拒絕嗎?哦不不要這麼殘忍,不要這麼對他們
終於,襲墒昀出聲了,“典典,到這裏來。”
他勾勾手指,莊典典看到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襲墒昀看到她額上汗,直接就用衣袖輕輕拭去,“玩得開心嗎?”
“嗯”莊典典一邊膩在他身上,一邊懶洋洋的說:“誰讓他兇我,不讓我去你身邊的。”
襲墒昀失笑。
聞言,衆黑西裝恍然大悟,看向那隻傻狍子兄弟時,全都是一臉的憤怒讓你事多讓你拆散人家小兩口,還差點把無辜的他們也給連累了
該
後山在五義堂的堂口總部後身不足一公里,山中有一處山洞,聽那幾位分堂主說,當年幫派之爭最爲混亂時,這個山洞是專門用來暗中排除異己的地方。
莊典典秒懂,回頭就問身後的黑西裝,“哥,你們去過那兒嗎?”
這名黑西裝倒也和氣,搖頭說:“沒有,哦對了,走在前面的那個大壯,他來過。”
“謝了。”
莊典典又蹦躂的跑到前面,一拍人家的肩,嚇對方一跳,一看是莊典典,忙護住自己,手槍恨不得都塞懷裏,“我不知道這是噴水還是噴火的”
別看他們是混幫派的,對於槍支的管理那可是非常嚴格的幫齡在二年以下的,只能用大砍刀;二年以上五年以下的,電棍和砍刀。只有幫齡在五年以上的,纔給配槍
這纔是大壯第一次領到,他還沒捂熱呢,怎麼能被這個女人褻瀆?
“你是大壯嗎?”
大壯瞪她:“你想咋地?”
“不咋地,就是想問問,你去過那山洞嗎?”
大壯一聽,不是想看他的槍,他就放心了。
擡頭看一眼那山洞,說:“嗯哪上次是天爺叫我們幾個丟點東西進去……”
“什麼東西?”莊典典很好奇,眼睛都綠了。
大壯的表情有些複雜,想了下,說:“幾個麻袋……裏面裝着……”
“什麼?”
見大壯猶豫還在猶豫,莊典典鼓勵道:“沒事,我都是馬上要挨槍仔兒的人了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這祕密進我嘴裏,你就放心好了”
看她說得誠意十足,大壯才壓低聲音說:“那些麻袋啊,裏面好像是裝着什麼東西的屍體……一塊一塊的,還滲出了血……哎呀媽呀,老嚇人了我們幾個摞下東西就跑了,根本沒敢打開看”
莊典典也是小嘴微張,扭頭就和襲墒昀說:“昀爺,大壯剛纔說,袁震天讓他們往山洞裏丟過屍塊”
大壯一
襲墒昀擡頭看向那個黑漆漆洞口,哪怕距離還遠,彷彿也能聞到從裏飄過來的潮溼腥氣。
“大壯你別老說這麼嚇人的故事啦”有黑西裝瞪他。
大壯馬上說:“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還是莊典典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大壯看起來挺老實忠厚的,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看吧”大壯馬上底氣十足,“老子的人品活生生的擺在這兒呢你們還誰敢懷疑啊?”
莫小菊喫着從餐廳裏順來的葡萄,吐掉幾粒葡萄籽說:“那待會我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翟逸打了個冷戰,“姨婆,那裏好黑的……”
莫小菊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知道你一直不招姑娘喜歡嗎?一個大男人還怕黑?待會你第一個進去”
“我不要不要不要人家怕怕”
翟逸又要去扒着襲墒昀,身後黑西裝本能的一腳踢飛他。
襲墒昀回頭,一笑:“謝了。”
對方很灑脫:“不謝”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晃晃悠悠的就要靠近洞口了,翟逸突然叫了一聲,“啊——”
嚇了大家一跳,“怎麼了?”
翟逸捂着肚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剛纔海鮮喫多了……這會肚子疼了……想……想拉屎。”
衆人一臉嫌棄,“滾遠點拉”
翟逸來不及跟他們質氣了,從一堆黑西裝裏揪出剛纔押自己的那一個,“走啊”
那人急了,“幹嘛要拉着我啊”
翟逸頓時一臉正氣:“你是押送我的,我是人質,你就有責任有義務在我沒死之前保護我”
對方是真的急了,直接就把槍扔到地上了,“靠,老子不幹了”
槍
莊典典眼睛一亮,如獲至寶,想都不想就要衝過去撿。
不想,卻被襲墒昀給拎住了衣領,順便,用腳尖將槍踢起來,重新踢回那人手中,說出了影響此人一生的至理名言:“幹一行,愛一行。”
莊典典兩手直抓,“啊噴水的——噴火的——槍——”
男人握着槍,久久不能平靜。
翟逸急得都快要噴出來了,“我靠,大哥,你倒是快跟我走啊那邊那麼荒涼,我害怕”
良久,那人將槍收起,“好吧,我陪你去。”
嗚……莊典典好傷心啊,人家就他喵的想要看他們手裏的槍,到底是不是唬人的有那麼難嗎?有那麼難嗎?
“臥槽你是好人”翟逸連跑帶顛的就衝出去了。
在身後同伴們一臉佩服與祝福的目光下,黑西裝英勇無畏的跟了過去。
接着,能清晰聽到“撲通通”“呼啦啦”一連串巨響……
大家集體轉身,唯有守在翟逸身邊的黑西裝,以那句“幹一行,愛一行”支撐着自己,不要倒下,千萬不要倒下……
終於,翟逸舒坦了,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躂躂的回來,一看他們沒動,愣住:“咦,你們怎麼沒進去啊?”
莫小菊皮笑肉不笑,“等你呢”說完,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他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