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墒昀好笑的看着她:“這麼說,你倒是好心。”
莊典典立即舉手明志:“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宗諾言氣極,反駁道:“她哪裏是來送的?她根本就是想要陷害我”她指着莊典典,氣道:“她覺得宗家就是顆炸彈,所以想把這顆炸彈丟給我哈我纔不上當呢我還就不要了,我就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可晴望着她,有些驚到了,“這是……宗小姐?”
襲墒昀也愣了,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莊典典一聽,來了脾氣
臥槽,這怎麼就是榆木疙瘩啊?說也不說不通了唄
“你不要就行了啊?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宗家大小姐誰不知道你是宗老唯一的血脈啊,我明天就還把道上的朋友都請過來,讓他們給評評理,看看我把宗家還給你,到底是對還是錯”
“請啊那就都給請過來,我也想讓人給我斷一斷,我爺爺臨終前,指定你做爲宗家的大當家,認了你當幹孫女你憑什麼不肩負起振興宗家的責任?你憑什麼把這一攤子丟給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哎呀我去訛人啊,想打架啊?來啊來啊”
“打就打,你以爲我怕了你是不是?”
“好走”
“走”
兩個女人立即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前,眼看着就要打了起來,襲墒昀皺着眉,扯住了莊典典的衣領,又是氣,又是無奈:“你一大清早,早飯也不喫就跑了過來,就是來這裏惹事的嗎?”
“臥槽襲墒昀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是按捺不住體內正義的氣流,過來做好人好事呢”
宗諾言這下不愛聽了,“莊典典你給誰做好事?我用得着你嗎?”
“呵呵,聽到沒?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我不介意繼續好人好事”
莫小菊和可晴都直打哈欠,可晴問身後的張小佗,“午飯能在這兒解決嗎?”
張小佗樂呵呵的,“沒問題晴姐想喫什麼,我這就讓後廚準備去”
“你們這兒的拿手招牌,全端上來吧”
“好嘞”
這一頭,襲墒昀直接就把莊典典給按在了椅子裏,瞪了她一眼,“你老實點”
“我就……”
看到昀爺眼裏閃爍着一絲陰沉,莊典典立即就軟了,聲音也細了,“發什麼脾氣嘛,人家又不是來鬧事的,是她不講理嘛,你幹嘛不說她跑來說人家,人家心裏苦……”
“說人話”
“……我錯了。”
“嗯,乖。”
襲墒昀得到滿意回答,站了起來,回頭看看還在氣頭上的宗諾言,真是從來沒有見她這樣失態過,完全就像個潑婦,披頭散髮的,穿着睡衣,拖鞋也掉了一隻,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掐架風情。
沉默片刻,他說:“諾言,典典也是好心……”
“放屁她那是好心嗎?她巴不得我給她當替死鬼”她上前兩步,指着莊典典說:“不信你問她,她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她說我好忽悠,三言兩語就能讓我接了宗家,還怕我
莊典典騰地站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晴和莫小菊這會也總算是聽出些門道了,怪不得一大早過來,就被當成找茬的了原來啊原來,這女人早就把她們昨晚的對話聽了個一乾二淨
頓時,怒火中燒。
莫小菊拍案而起:“搞竊聽,算什麼本事啊?”
可晴:“有種過來聽啊”
宗諾言也是死不悔改的類型,冷冷一笑:“我就聽了,怎麼樣?”
“怎麼樣?”莫小菊怒了,“揍你”
可晴就要掏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挎包,“你先上,我殿後”
她一手一抓一大把,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新配方好了這配方不同,毒性不同,都矜貴着呢,那可得加點小心了。
莊典典樂了,“來來來,算我一個”
宗諾言也不是個怕事的女人,另一隻拖鞋直接拎在手裏,“來啊怕你們就不姓宗”
莊典典不住點頭:“好樣的,頗有當年老爺子躺馬路中間的風采啊”
襲墒昀只覺得腦仁一陣陣的疼,一個莊典典就夠了,現在就加上宗諾言,還有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
恰好此時,救兵到了。
“小菊?”許少庭趕緊上前,把就要掄着棒子上的女人給攔了下,“你這是幹嘛啊?”
“打架呢,沒看見啊”莫小菊有打架氣,特別是沒打透的時候,脾氣特別不好。瞪了許少庭一眼,似乎是怪他沒有眼力見
許少庭也是哭笑不得,“我知道,可你怎麼跑人家這兒來了?”
莫小菊乾脆道:“行啊,她嫌這裏場地不行,到咱們那兒我也歡迎”
許少庭:“……”
木吒和金吒兩位師傅也被驚動,都急匆匆的跑過來後,一邊一個給攔了住,“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呢?”
莊典典陰陽怪氣的,“當然是因爲有人小人嘍就知道躲在背後搞偷窺竊聽的把戲,不敢正大光明的真刀真槍”
宗諾言一聽,甩了拖鞋,就要去找傢伙,“你別走”
“怕你啊”
“都別鬧了”襲墒昀忍無可忍的一聲厲喝,終於制止住幾人。
莊典典看看他,馬上又變得小貓似的乖,“你看看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吼人家,你讓人家多下不來臺啊……”
襲墒昀瞪她一眼,“你一邊去給我乖乖坐在那兒”
“哦。”
莊典典二話不說,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明顯就是個乖寶寶。
木吒和金吒暗自鬆了口氣,感謝襲少爺神一樣的存在。
宗諾言剛想嘲諷幾句,襲墒昀就一記凌厲的視線,將她所有的話給逼了回去。
她倔強的別開臉,不吭聲了。
襲墒昀盯着她,冷聲道:“諾言,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昨晚,是你提出的要求吧?只要典典把宗家給你,你就不再和卓邇合作,不再做傷害宗家的事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