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奇這話音纔剛剛落下,餘心突然就說了聲:“小心腳底下!”
襲墒昀這時已經抱起了莊典典,朝着進來的方向就跳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幾人站着的地方,猛地下陷,他們全部都摔了下去!
“丘奇!我操你祖宗!”
黑暗之中,是莊典典氣息渾厚的怒吼聲。
不知過了多久,莊典典慢慢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去抓身邊的人,“墒昀!”
“在這……”
襲墒昀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她摸黑轉身,摸索着抓到人,“有沒有受傷?”
“一點皮外傷。”他忙問:“你呢?傷到哪裏沒有?”
“我很好!快告訴你,受在哪?我給你處理一下!”
剛纔掉下來的時候,襲墒昀將她抱在胸前,把自己墊在她身下,她才毫髮無損。這會想來,她都是滿滿地心疼。
襲墒昀笑了聲:“我傷在那裏……你也幫我處理?”
“……”
黑暗中,莊典典臉紅了紅。
不過,有力氣開玩笑,應該是傷得不太重。
“心姐呢?心姐!”
角落裏,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拜託,早知道這裏還有其它人,能不能不要當衆開這麼低俗的玩笑啊?”
莊典典一聽她的聲音,也像沒事人一樣,總算是放了心。
襲墒昀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大方道:“我跟我媳婦說點私房話怎麼就低俗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丘奇的聲音也響起:“那也要顧慮一下別人是否有老婆啊?你這樣公然秀恩愛,有沒有想過對單身人士是多大的一種傷害啊?”
莊典典失笑,尋聲過去,啪地一巴掌剛好拍到他的背上。
“你幹嘛?這麼大手勁!我沒摔死,倒會讓你給拍死!”丘奇在那直抗議。
莊典典笑眯眯的,“來,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回答對了有獎,錯了就揍人!”
“唉,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呵呵,你說呢?”
“靠,我真不知道!”
“我說奇大哥啊,你是這裏的王不?”
“是啊!但我也只是王,不是物業啊!這裏的地形這麼複雜,房間這麼多,還有那麼多密室,我怎麼可能都記得住?我的時間可是用來做大事的啊!”
莊典典冷笑:“你的大事,就是養出兩隻狼來?”
“我說咱能不揭短嗎?”
襲墒昀已經站起身,“行了,都別爭了,還是找出路吧。”
莊典典無奈道:“這裏這麼黑,怎麼找啊?”
襲墒昀扭頭朝着餘心的方向:“有咱們心姐在,這點問題應該不難吧?”
餘心哼哼笑了兩聲,“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她不過就是搓了兩下手掌,指間“啪”地一下就燃起了一簇火苗,頓時照亮整個空間。
“哇!心姐你太厲害了!”莊典典直朝她挑起大拇指。
餘心白她一眼:“不是我厲害,是你太不用功了,這只是密術最淺的一招。”
莊典典直搖頭:“這種自虐式的招術,
我纔不要學呢!”
腳趾都不行!
打量四周,再結合他們掉下來的長度計算,襲墒昀說:“這裏是地下。”
莊典典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繞來繞去,又把自己給繞進來了。那這裏又是哪啊?是大腸小腸還是十二指腸啊?”
餘心閉起眼睛沉默一會,隨即淨開,“你不會想知道的。”
莊典典還要在問,襲墒昀好像意會了,拍了拍她的肩:“算了,不管在哪,咱們也要迅速找出口。”
丘奇說:“那兩個叛徒要是想成心把咱們困在這裏,又怎麼會讓咱們輕易找到出口呢?”
莊典典瞪他一眼:“還說?要不是你,至於這麼慘嗎?”
“這也不能都怪我啊……”
餘心想了想,說:“媽的,也不能總讓那兩個孫子牽着鼻子走啊!看來,得放大招了!”
莊典典忙問:“什麼大招?”
“別忘了咱們是幹啥的!區區兩個剛剛入行的毛小子,怎麼可能攔得住我們?”
她這一句一個“我們”,讓莊典典有點發毛。
“心姐,你這麼厲害,一個人就搞定了吧?”她笑吟吟的,滿懷期望地問。
餘心面無表情的,“開什麼玩笑?你想累死我啊!”
說着,把她扯過來,“待會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想着偷懶,萬一不成,咱們可都得陷在這!”
她說得那麼嚴肅嚇人,莊典典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我當啦啦隊行不?”
“……”
襲墒昀站在旁邊,看着餘心在那裏搗騰。
丘奇十分好奇,一會繞到她跟前,一會又轉她身後,不時地問:“這是在做什麼?我能幫什麼嗎?”
餘心煩了,扭頭看他:“真要幫忙?”
“當然!不管怎麼說,你這也是爲了我的事情在忙啊!”
“嗯,那就把嘴巴粘合起來,保證在我結束之前不要開啓就行。”
丘奇傷到了自尊,坐在旁邊兩眼望着餘心:“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餘心在那畫了一個圈,又從她的袋子裏掏啊掏,掏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再按順序擺好,之後,朝莊典典招招手:“來,你過來。”
莊典典一臉的生無可戀,“能不過去嗎?”
“你試試。”
“哦,這就來。”
她走過去,按她要求坐在了指定位置上,接下來,餘心就開始發號一個接一個的指令。
莊典典起初還不集中,後來漸漸進入狀況,坐在那裏彷彿老僧入定,動也不動。襲墒昀攏着眉,時刻做好救她的準備。
餘心端起一個木碗,裏面是一些硃砂,她捻一點灑向莊典典四周,然後再捻一些灑向半空。
如此反覆,襲墒昀居然看到了莊典典身後,一個人影慢慢浮現。
丘奇瞪圓了眼睛,指着那裏:“看……看到沒有?有個人影!”
襲墒昀沒搭理他,繼續盯着,看餘心那架式,應該也是看到了,可是她卻沒什麼反應,依舊在重複着之前的動作。只是硃砂換成了狗血……
漸漸,那個黑影自莊典典的頭頂上飄了起來,丘奇的呼吸都滯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