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兒腳程極快,幕染也二話沒說...
蘇心顫抖着雙手,取出一滴皇上的血,驚恐的看向髮釵,青色的光,
良兒捂住嘴,天吶,皇上竟然中了毒?
蘇心吞了吞口水,她不感相信,這大厲的明君竟然是被毒死的?
那麼,這個下毒之人是誰?
是皇后?太子生母?
還是皇上身邊其他的妃嬪?
宮中佳麗三千,保不齊哪個人就是幕後黑手...
事到如今,這宮裏再也沒有她可以相信的人...
皇上,竟然都能被下毒,而且是太醫都查不出來..
等等,會不會是太醫?
太醫是誰的人,幫着那人一起害皇上?
蘇心急忙掏出七王的貼身玉牌,這玉牌救過自己,這一次就靠你救皇上了,“良兒,你拿着這東西去找七王,讓他找個信得過的郎中,要快。”
良兒手腳麻利的爬起來,七王見玉牌又一次出現,心下咯噔一聲,壞了,心兒又出事了?
“心兒怎麼了,你家格格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良兒這一天受了好幾次驚嚇,“王爺,不是格格,是皇上,”
皇上染了鼠疫,全城封鎖,這件事兒就連景尊都不知道。
聽了詳情,七王派了自己貼身太醫跟着良兒進了宮,
連成急切說道,“王爺,這件事,恐怕,會不會?”
七王擡起手打斷連成,他明白連成在想什麼,宮中向來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說是誰,除了中宮皇后和東宮太子,他想不到其他人...
蘇心遣走了所有人,整個大殿只有皇上,七王的太醫,良兒,和她自己,四人。
這件事必須保密,如果透漏出去,恐怕危及江山社稷...
三人翻遍了所有醫術,都找不到一個能解毒的藥方子,
蘇心已經兩日未睡,滴水不沾,一顆心就是趕緊醫治好皇上,
終於在一本邪醫上看到了一個方法,刮骨療毒,而且需要飲下七月七日七時出生女子的血,
這麼狗血的事都能被自己遇到。
良兒難過的看向格格,沒錯,我家格格就是這個時辰出生的。
蘇心二話不說,拿出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格格,這要喝多少血,咱們還不知道,若是沒有效果,那怎麼辦?”
“一絲希望也要試,皇上對我有恩,我不能不報。”
刮骨,這種嗜骨的痛,她蘇心最能體會,雖然自己又活一世,但是那種痛,每每半夜驚醒,都忘不了...
......
蘇心覺得,如果皇上再不好過來,恐怕自己的血就要被喝乾了。
“你們對朕做了什麼,爲何朕這麼痛。”皇上終於醒了。
良兒開心的上前,“格格,皇上真的醒了,格格,您真是太厲害了。”
蘇心推開良兒,關切的問道,“皇上,您中毒了,難道您都不知道麼?”
皇上不免震驚,“你怎麼在這,你怎麼知道的?幸公公在哪裏?”
“皇上,這宮裏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幸公公也讓臣女給關在了門外。”
“幸公公陪朕多年,他是朕唯一相信的人,看來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裏。讓他進來吧,他,朕放心。”
蘇心告訴衆人,皇上中毒的事一定要當作不知道,這樣才能把下毒之人揪出來。
皇上既然沒什麼事了,蘇心也是該離開了,一個沒站穩,跌在地上,“心兒,你這是怎麼了?”
良兒急忙扶住蘇心,“回皇上,格格爲了給皇上您解毒...所以,這幾日,皇上都再喝格格的血解毒。”
皇上震驚,這個孩子,竟然爲了自己,割血解毒?
“心兒,你,...”
蘇心勉強一笑,“皇上,只要您好好的,臣女就算是搭上命也會救您,何況這點血不算什麼,。”
“還不算什麼,你瞧你臉色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如果你有什麼事,你讓朕如何對你母親交代?”
“既然說到母親,臣女有些事想問問皇上。”
“不必說了,你且好好回去養着,咱們來日方長。”
既如此,蘇心也只能有機會再問,
突然,外頭的侍衛來報,“皇上,不好了,七王也感染上了鼠疫,危在旦夕。”
什麼?
蘇心驚恐的回頭看向侍衛,“你再說一遍,”
“七王得了鼠疫。”
皇上這邊剛有起色,七王那邊就倒下了,這不得不讓蘇心懷疑,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同一個人。
若說之前她還想不到是誰害皇上,但是她現在一定知道是誰害七王。
不要跟我說什麼身在災情,多少會被傳染之類的,這一切一定都是太子所爲..
太子啊,難道你這麼快就要出手了麼?
蘇心急忙上前跪在皇上身邊,“
皇上,臣女願意請旨,親自照顧七王,直到痊癒,求皇上成全。”
“可,可你的身子...”
“臣女沒事,臣女一定要去照顧七王,皇上,”蘇心膝行上前,“皇上,求您了。”
皇上心中一愣,這心兒難道是喜歡上了七王?景尊?
可不是聽皇后對自己說,太子對心兒青眼有加麼。
心兒亦是如此,難道皇后在騙自己?
皇上有些爲難,但是看到蘇心一往情深,不忍,“好,去吧,你父王那裏,朕會派人親自去說。”
蘇心必須去七王那裏,她必須去,
因爲她只有七王一個籌碼,她必須保證七王安全無疑。
因爲七王必須是將來的皇上。
鼠疫不算什麼,她那裏有良方,一定會治好七王。
她伸手去拿,驚恐的看向良兒,藥草已經用完了。
皇上讓蘇心放心的去,藥草的事交給他。
七王沒想到蘇心會親自到訪,“咳咳,心兒,你不應該過來的,我會傳染給你的。”
蘇心讓人端來解毒的藥草,雖說不是對症,但是好歹也是解毒的,“喝了它,”
七王臉色微紅,燒的不輕,二話沒說,仰頭喝下。
蘇心說道,“一定是太子,”
“太子做的很乾淨,什麼也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