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後你不許再念着你對王爺的救命之恩,就爲難王爺,知道了麼?”
蘇心這樣說,完全是給足了黎冉的面子。
黎冉心裏舒服多了。
看來有些事不能逼的心兒太急。
得慢慢滲透。
像這樣懂事的蘇心,他纔是真正喜歡的。
而蘇心呢,纔不會讓幽若離開這裏,幽若可是有大用處的。
幽若急忙回道,“多謝心小姐。”
看着幽若那滿眼的恨意,蘇心就淡淡的笑開了,“行了,起來吧,從今日起,還去做王爺的奴婢,”
黎冉鬆了一口氣,看來只要讓蘇心出了氣,一切就都好辦了嘛。
蘇心讓幽若趕緊下去換身衣裳,一會兒好給大傢伙唱曲兒聽。
幽若抹了眼淚,臨走時,幕喚對她眨眨眼睛。
蘇心當做沒看見,而幕喚說這裏有點悶,想出去透透氣,蘇心還特別識趣兒的說道,“二妹,那你去吧,姐姐不陪你了,姐姐在這裏等你。”
幕喚當然不希望你陪着,因爲她要去找幽若。
見幽若換好了衣裳,走了進去,“幽若姑娘能屈能伸,本宮真是佩服啊。”
幽若斜着眼看向幕喚,“哼,奴婢不敢當,奴婢身上氣味太難聞,尊王妃千金之軀,還是出去吧。”
幕喚身旁的侍女厲聲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們尊王妃說話,還不掌嘴。”
幕喚擡手,“哎,幽若姑娘這是在怪本宮剛纔沒有替你說話是麼?”
幽若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幕喚繼續勸說,“蘇心是我長姐,雖然私下裏我也不希望她好過,但是明面裏,我不能跟她對抗,這其中的意思,如果你不知道,你就是辜負了我和王爺對你的期望。”
幽若想了想,面上一鬆,“可是,我...”
幕喚笑道,“你委屈,你難過,黎冉不幫你,更上你傷心,對麼?”
幽若冷哼着。
幕喚繼續說道,“蘇心爲何能站在你的頭上,你知道麼?”
幽若眯着眼睛看向幕喚,“因爲她美麗,”
幕喚搖頭,“錯,因爲她懂得婉轉,也懂得利用男人那憐憫之心,從前在家裏,她就是這幅樣子,最後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所以,你要利用好你的委屈,重得黎冉的喜愛,哪怕做不了黎冉的女人,做他身邊最重要的女人,也可以讓你今後的日子,榮華富貴不斷,幽若,你不是小女子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幽若緊緊攥着拳頭,她自然明白。
自然不用幕喚廢話,但是幕喚還是提醒了自己一個非常關鍵的東西,憐憫。
對,就是憐憫。
幕喚見幽若好像想明白了,便說了句,“快點出來吧,不要讓衆人等急了,小心蘇心又賴在你的頭上。”
幽若嘆了口氣,好,既然你把我逼到這份上,那我就更加不能放過你。
幕喚走了進來,接着幽若又來了。
只有瞎子看不出來,這倆人剛剛是在一起的。
蘇心問道,“二妹,你去了哪,爲何和幽若一起回來?”
幕喚說道,“嗨,我本來出去透透氣,沒想到看見幽若可憐兮兮的在那哭,我就安慰了幾句,總歸是你們府上的人,如果真記了恨,以後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是?”
蘇心點頭,“多謝二妹。”
幕喚則得意的做在了凳子上,對程天微微點頭。
幽若唱戲曲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否則也不會當年迷倒了一衆公子哥。
其中還包括黎冉。
聽了一晚上的曲兒,也聽累了,送走了幕喚和程天。
則是對幽若說道,“行了,幽若,那你趕緊伺
候王爺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黎冉卻說,“心兒,我送你。”
西梧...本來那日之後,他黎冉就更加應該防範着,
聽蘇心這樣一說,只好先忍了,“那好,路滑小心腳下。”
蘇心面帶微笑的轉身離去,
我自然會小心腳下,呵呵...
而黎冉則是對幽若說道,“幽若,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委屈?”
幽若搖頭,“一開始奴婢的確覺得委屈,因爲奴婢以爲,你我的感情是從小的,自然要比後來的蘇心強的多,但是我現在也發現,感情沒有先來後到,只有合適不合適,蘇心比我更適合在你身邊,當然了,說到底,也是我不配,我畢竟也是嫁過人的,”
黎冉嘆了口氣,“坐下吧,再陪本王喝一點,”
幽若只好坐在了黎冉身側,“王爺,天氣冷,喝點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說着,就拿起酒壺親自給黎冉斟滿,收回手的時候還輕輕的碰了碰黎冉的手。
席間,黎冉和程天已經喝了不少。
有些醉暈暈的。
而黎冉也已經不是懵懂少年。
對幽若似有似無的撩撥,豈能當做沒看見。
只是心下不想再傷害心兒,
黎冉說道,“豈能不委屈,幽若,你的委屈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是我喜歡心兒,所以我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她對你...”
幽若眸子露出些許傷心,“王爺,奴婢明白,所以奴婢不想讓您爲難,奴婢寧願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奴婢,也不想讓您傷心爲難,奴婢知道,如果奴婢一走,心小姐一定會以爲是您放走的奴婢,所以奴婢纔不得不繼續留下來。”
黎冉點頭,心裏悶悶的,仰頭喝下,“我知道,我知道幽若你都是爲本王考慮,本王心痛,你明白麼,可是我毫無辦法,因爲心兒她...”
幽若的手突然蓋在黎冉的嘴巴上,“王爺,別說傷心的話,我都明白,王爺心裏有我,我已經知足,請王爺千萬不要再因爲奴婢跟心小姐口角之爭,那奴婢心裏不忍。”
黎冉握着幽若的手,“還是你最懂本王,”
幽若眨眨眼,“可是王爺,”終於說了重點,“奴婢的事是小事,但是域城的事卻是大事,請王爺三思啊。”
黎冉擡眼,“你的意思是?”
幽若回道,“王爺,這域城如果您再不管管,很快就是程天的了,難道您要看着先王的基業都毀在你的手上麼,還是說您甘心把這大好的基業拱手讓給程天?”
黎冉酒醒了,“是不是程天跟你說了什麼?”
幽若點頭,“程天狼子野心,他把奴婢送來您身邊,是希望奴婢能夠暗中幫他的忙,趁機攪亂您的王府,但是奴婢不能,奴婢跟您的感情...”
幽若停頓了兩秒,
讓程天記得她和他始終都是有情人不能眷屬。
她繼續說道,“所以王爺,您要盯緊了程天,尊王妃還說讓我趁機把玉璽偷來,王爺,奴婢不會的,您放心,因爲那玉璽只屬於您。”
黎冉一愣,猛的看向幽若,“你胡說什麼。那玉璽是心兒的,那是雪國的皇帝臨死前託付給心兒的,就算心兒不要,它也不屬於程天更不屬於我。”
幽若心裏一緊,“王爺仁慈,自然不會跟豬狗不如的程天搶奪玉璽,但是王爺,如果玉璽落到程天手上,您覺得他會放過您麼,會放過域城的百姓麼,戰事一起,百姓流離失所,王爺,您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啊。”
黎冉握着酒杯的手越發的緊了,幽若知道,黎冉這是在做心裏鬥爭,
幽若不明白,黎冉也是男人,可是爲何沒有一點男人的野心。
她不信他沒有,只是沒有激發出來。
她突然下了一劑猛藥,“王爺,等程天拿了玉璽當了皇帝,您以爲他會讓心小姐再跟着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