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彼岸花開之嫡女皇妃 >第401章 只要老祖宗心裏滿意就好!
    這一幕,跟上一世一模一樣,只是上一世,自己壓根對於三夫人的好話沒有意識到。

    所以,她這一世,一定要謝謝三夫人。

    衆人都扭着身子,向裏面走去。

    傾城嘆息一聲,該來的還會來的。

    只是剛開始而已。

    她彎着腰,站起身子,恭敬有禮的恭送衆人,

    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滿臉的陰冷,讓蹲在牆頭的男子臉上一愣。

    剛剛那個卑微懂得婉轉的女子,臉上的表情竟然這麼冰冷...

    這...是一個人麼?

    傾城眉頭一動,猛的看過去,那人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傾城眼睛彷彿帶了刺,刺的那人不舒服極了,“看什麼。”

    傾城眉頭突然皺起,“完顏烈...”

    那人好像受了驚嚇,“你,你認識我?”

    傾城心裏一緊,面上急忙裝道,“我不認識,我一個鄉下人豈會認識皇族人,我只是聽人說起你,所以猜測你應該就是當今皇后最小的皇子完顏烈,九皇子,”

    深愛自己一輩子,卻也卑劣一輩子的完顏烈。

    只是那時的傾城不懂,那種卑劣,只是太愛一個人,太想要得到一個人所使用的相應的手段。

    只是她先入爲主,先喜歡的是雪閻,而且雪閻利用她喜歡自己,裝作兩情相悅,所以,她才誤認爲那是卑劣的手段。

    完顏烈突然來了興趣,“原來如此,沒想到我的美名人盡皆知啊、”

    傾城不再跟他多費口舌,還要進去等着家人的苛責。

    見傾城要走,完顏烈要說點什麼,卻被身後的男子聲音打斷,“九弟,我們要趕緊回去了。”

    傾城一愣,猛然回頭。

    讓身後的男子眉頭一抖,這女子...

    滿臉的污垢,卻也擋不住那一雙如炬的寒光。

    那是一種恨意。

    是一種...

    雪閻無法形容的恨!

    遠遠一瞥,卻讓雪閻久久不能忘卻。

    完顏烈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傾城,那我改日過來找你玩。”

    說完,樂顛顛的跑走了,跟着那個所謂的皇兄上了馬車。

    一旁的周里氏說道,“別看了,人家是皇家貴胄,你是鄉下回來的野丫頭,再怎麼看,也高攀不起。”

    傾城動了動嘴,“周裏媽媽說的是,我一個鄉下來的,自然有自知之明,這種人只有裏面的主子們能夠高攀得起。”

    周里氏對於傾城的恭維還是很受用的,笑了笑,“那是自然,行了,趕緊進去,否則你今晚就不用喫晚飯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沉沉的,彷彿壓着傾城的心,

    傾北喜歡你,那你們就好去吧,我自然不會巴巴的再把自己送給你,

    走進了傾府真正的大門,一股子貴氣迎面逼來,

    兩旁的燭火已被點燃,

    照的這裏如同白晝,

    看着眼前那些人,傾城又一次寂靜了內心的波瀾,

    老祖宗開始說話了,“傾城,”

    傾城急忙跪下,頭貼在青磚石上,“老祖宗請說。”

    老祖宗滿意的看了看傾城,“既然你如今也回來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傾府的規矩,這剛進門的女兒,肯定都是要經受洗禮的。”

    傾城冷笑,洗禮,還不是給我潑一盆的雞血,看我的笑話,

    她恭敬的說道,“一切聽老祖宗吩咐。”

    對面的人陰險一笑,“當初你生下來,就被人說是巫女,會剋死身邊所有人,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以保我傾家無憂,你可會怪我?”

    怪你?

    傾城脣角一抹冷笑,我不會怪你,我要剋死你、就怕你怪我呢。

    “老祖宗說什麼玩笑話,不管您對我做什麼,我都毫無怨言。”

    大夫人抽出手帕掩飾了笑意,“好,既然傾城這麼懂規矩,咱們就開始吧,”

    下人端過來一大盆雞血,老祖宗說道,“本來應該讓人將這雞血從頭到腳的給你潑下去,可是我也有些不忍,不如你就自己倒吧。”

    傾城冷笑,不忍?呵...

    傾城點頭說好,端起雞血,二話沒說,將自己淋個透徹。

    這樣子讓人心裏一驚,

    爲何傾城如此沉穩,

    就不說這是雞血,哪怕是一盆涼水,也要猶豫二分。

    可是眼前的傾城,從一見到衆人,便唯唯諾諾,

    就好像當真是不敢惹他們,

    就好像,她事先有了準備,

    就好像...跟她無關...!

    老祖宗眉頭輕輕的皺在一起,

    傾北尖酸刻薄的說道,“真是鄉下人啊,要是擱別人身上,肯定是不肯的。”

    傾城內心冷靜的如同一湖死水,既然沒有人幫她,既然必須經歷這些,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

    對面人羣中,有一個男子,不安的晃了晃身子,想要說點什麼,可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不敢!!!

    這時候,外面的侍衛來報,“啓稟老祖宗,不好了,從前養着傾城小姐的奶孃一家子都死了。”

    傾城心裏一緊,不會的,奶孃已經逃跑成功,難道那些黑衣人還是抓到了奶孃和四哥?

    老祖宗大驚,“你,你說什麼?”

    身子一晃,最終默默說道,“都應驗了,都應驗了,你果然是個巫女,你會剋死身邊的人,你剛離開,他們就死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急忙扶着老祖宗坐下。

    一邊給她順氣,一邊端着茶盞,輕聲細語的,彷彿在呵護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那種小心翼翼,讓傾城只覺得悲哀。

    傾城站在那裏,對着侍衛說道,“你可見到了屍體?”

    侍衛點頭,“就在外面放着,”

    傾城不信,卻也不敢胡亂就走,

    大夫人說道,“擡進來,總要讓傾城認認屍體。”

    侍衛訓練有素的將那幾具屍體擡回來,

    傾城身子一涼,三位哥哥早就死透了,可是,爲何奶孃還是會死,爲何四哥還是死了。

    我以爲自己能夠救你們的,我以爲能的。

    我以爲能的...

    傾城的眼淚突然流淌而出,猩紅的臉上,被眼淚刷出兩道淚痕。

    傾北嘁了聲,“禍水,真不知道讓你回來幹什麼。”

    老祖宗厲聲說道,“傾城,還不給我跪下。”

    傾城好像沒有聽到,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

    身後的周里氏狠狠的踢了她的腿窩,噗通一聲,對面那個男子,明顯聽到了那骨頭挨着青磚石的聲音。

    抿着嘴,握着拳頭,卻依然不敢說點什麼。

    老祖宗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責打傾城的好藉口,“來人,按照大師的說法,將傾城的衣裳扒光,拿着鞭子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去去晦氣。”

    頭頂的烏鴉突然出現一大羣,呱呱亂叫。

    老祖宗皺褶眉頭,“快點,還不給我打。”

    傾城緊緊的摟着被侍衛扯碎的衣裳,

    被人拿着鞭子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抽打,

    卻面無表情,沒有求饒,沒有哭泣。

    只是靜靜的等待着什麼。

    二十下,足足二十下。

    這對於一個才滿十四歲的瘦弱的女孩,當真是太過殘忍。

    可是傾城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對面的老祖宗有些尷尬的說道,“你不痛麼。”

    “痛。”傾城扯嘴說道。

    由於太過用力的抿着脣,,她感覺兩張嘴皮子已經粘在了一起。

    老祖宗問道,“那你爲何不哭。”

    傾城突然笑了,“哭?我哭,你就不會打我了麼,我哭,就不會痛了麼?既然有人說我是巫女,那我就認了打,只要...老祖宗心裏能滿意就好。”

    還有比這更委曲求全的理由了麼?

    只要我滿意?

    老祖宗心裏這樣想着。

    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

    一個想要父親母親疼愛的孩子,

    可是偏偏你是個巫女,我還能怎麼樣呢,我不能讓你剋死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啊。

    老祖宗緩了片刻,身後的傾北也不再多說,

    她擡了擡手,讓那些侍衛將屍體送走。

    這才說道,“行了,很晚了,一大家子人都等着你用晚膳呢,趕緊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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