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和無奈笑道,“別別,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傾城說道,“好,那你要幫我一個忙。”
傾和剛要問是什麼忙,就見到傾北帶着人走了過來。
那些人她傾城自然認識,
傾北的親哥哥傾棋,親弟弟,傾元,
二房嫡女傾容,三房嫡長子傾邈,
這幾個人可謂是傾城的敵人。
如果說庶出的人不得不跟傾城成爲盟友,
那麼眼前這幾個人,可真就是不屑於傾城那點子東西了,
對面五個人,都是嫡出,身份貴重的不得了。
根本就看不起這府上原有的庶出子女。
只是,雖然他們五人都是嫡出,但是也是分等級的。
自然是父親的官職最大,大房就最囂張,
傾邈是三房的,而且三房就這麼一個孩子,自然人人捧在手心裏,一下子就將傾邈捧成了個只喜歡流連女兒鄉的放蕩採花賊,當然是上一世的事,
採花賊這名號,一點都不誇張,
傾邈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傾城記得,上一世的他,不管看上誰家的女兒,都會搶過來,哪怕那人已經嫁作人婦,
只是讓上一世的傾城感到奇怪的是,傾邈身邊的女人說不清爲何,總是跟傾城有那麼一點點像,
可讓傾城無奈的是,三房大夫人可是幫自己說了話的,
而且,那人不錯,只是上一世因爲傾邈做錯了很多事,這才成了傾城的敵人,
只是這一世,剛剛開始,不知道很多事,是否有轉圜的機會,
看着傾邈那垂涎傾城的模樣,傾北就一肚子火,
至於二房的傾容,那也不必多說,女人之間,只要沒有利益爭鬥,一般來說,是不會發生敵對現象的,
可是,這世上偏偏有一種女人,就是喜歡四處樹敵,因爲對方比自己漂亮就討厭對方,甚至弄死對方,
顯然,傾城已經成了傾容的頭號敵人,
何況,傾北背後的說三道四。
至於,傾北的親兄弟傾棋,傾元,傾城也記得,只要是傾北的要求,他們兄弟倆都會幫忙,以至於,本來一開始傾城還算有好感的傾元,最後也形同陌路,甚至刀子相對,
傾城本來還傻傻的以爲,只要自己真心付出,怎樣對待別人,就會得到別人的同樣對待,可是後來才知道,他們之間的敵對關係,從孃親嫁給父親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抹也抹不平,去也去不掉,只能認命,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傾北瞪着倆眼珠子,
傾和有些無奈,
即便他再囂張,可是面對嫡出,依然低人一等。
傾城冷眼看着傾北,
其實傾北還算耐看,只是這人總是惡狠狠的盯着別人,再好看的容貌都變得猙獰,
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一開始就喜歡雪閻,
傾北見對面的傾城被自己盯的毫無感覺,就怒從中來,“傾城,你見到我這個嫡長姐,爲何不請安。”
傾城這才反應過來,傾北這是來找茬來了,“哦,傾城給嫡長姐請安,姐姐萬福。”
傾北冷冷的笑着,傾和暗道,真是難看死了,還不如哭,
還是我們傾城妹妹好看,
傾北繼續發難,“傾城,不許你叫我姐姐,我的妹妹只有傾容,你算個什麼東西,青樓女子能生出什麼好玩意,嘁。”
傾鴻一聽,傾北又提及自己孃親的出身,氣就不打一處來,
“傾北,即便你是嫡女,可是你到底是晚輩,這樣說四姨娘未免有些...”
傾
鴻的聲音明顯帶着怒氣。
傾北卻得意的看向傾鴻,“你知道我是嫡出,就不應該這樣跟我說話,見到嫡出,你們不下跪磕頭,我已經不打算計較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忤逆我。”
傾北說的對,庶出的見到嫡出的就要下跪磕頭。
傾鴻又說,“父親曾說過,不必對你下跪磕頭。”
傾北哈哈一笑,“好啊,那你就去把父親從外頭請回來啊,我說你忤逆我這位嫡女,到時候父親一定會忘記了他曾經說的,而且還會想起來庶出的不許犯上,一頓毒打一定逃不了了。”
傾鴻緊緊的握着手,傾北..
可是他沒有辯駁的理由,父親雖然曾說過,可是後院都是大房嫡母說了算。
傾北又是嫡母的掌上明珠,自己這個青樓出身的四姨娘的庶子最後只能以捱打收尾。
傾城靜靜的盯着眼前的青磚,原來父親不在府上。
傾邈卻突然說道,“傾城,你和傾鴻是一母同胞,難道你不想爲你哥哥辯解幾句麼?”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傾城,
傾城冷冷的笑了笑,“嫡長姐說的對,我沒有什麼可辯駁的,要打要罰,悉聽尊便,只是,今日我剛剛回府,祖母也被我折騰的疲倦了,如果咱們又起紛爭,雖然嫡長姐身份尊貴,又被祖母喜愛的緊,但是嫡長姐孝順,一定不忍這件事讓祖母煩心,所以我也沒什麼可辯駁的,今日的事若是傳出去,別人也會說傾府嫡長女懂事乖巧,善待弟妹,想必宮裏的雪閻皇子知道,一定更加喜歡傾北姐姐。”
傾和一愣,看了眼一旁的傾裕,倆人暗道,傾城這嘴巴怎麼這麼甜,剛纔還說要聯合起來對付嫡出子女。
現在就...陽奉陰違?
傾北一聽,心裏樂開了花,“沒想到傾城你如此能言善辯,這件事跟雪閻皇子有什麼關係,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傾城冷冷的想到,原來,你們這倆賤人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暗通款曲,眉來眼去?
可是爲何我沒有發現?
爲何我這麼蠢...
傾城笑道,“傾北姐姐人美嘴甜,祖母都能被你伺候的團團轉,想必這瑾都所有皇子都一定很喜歡你,至於雪閻皇子,他可是前朝的皇子,聽說當初差一點就成了皇帝,如今皇上皇后都沒有將他趕走,反倒是養在身邊,難道說這其中的意思,你還看不懂麼,應該不用妹妹多說什麼吧,姐姐是天下至尊女子,必然要嫁給天下至尊男子,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傾北被傾城說的天花亂墜,一顆心思早就忘記了剛纔傾鴻忤逆自己的言辭,開始做上了皇妃命,不,或許是皇后命。
傾棋年紀稍長一些,而且又是宮裏大皇子完顏雪的跟班,
很多事自然也都知道,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他經常陪着完顏雪在宮裏行走,自然很多事也都聽說了。
宮裏的老人常說,皇后當初做了雪國女帝,就是再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大好河山還給雪閻,
所以,他們一家子暗地裏也都等待着這個時機,看看到最後到底應該站在哪個皇子身後。
聽到這話,傾棋不禁開始上下打量起傾城,這女子當真美豔動人,一舉手一擡足,都有大家風範,壓根不像一個從小養在鄉下的野丫頭、
他張開嘴,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日後,這太子的位子會成爲雪閻的?”
傾城擡眉,看向傾棋,心中不免對他感到悲哀,
傾棋,這名字起的倒好聽,傾其所有,那麼你傾其所有的到底爲了什麼呢?
難道就是爲了日後押對寶,好跟着雞犬升天?
可是你還是跟錯了人,
傾城笑了笑,“這話可是您說的,”
傾棋一愣,倒也沒有責怪傾城,片刻,如大家長一樣說道,“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多說,皇子之間,豈是我們這些下臣可以互相議論的,”
傾城恭敬說道,“大公子教訓的是,我以後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