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煙雨 >第141章 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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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沉沉,大理寺。

    “長生已經送回去了”

    “回大人的話,卑職已經將小少爺送回府。”

    魏延往椅背上一靠,一手扶額,一手捏了捏山根,頗有疲憊之態。

    楚尋忙趁機諫道,“大人忙了一整天,如今範翰林父子的口供已錄完了,大人還是趕緊回府休息吧。”

    魏延搖了搖頭,“我沒事”,他閉了閉眼,忽問道,“這次兩個賊人沒抓到,應天府難道沒有解釋”

    楚尋搖了搖頭,“李大人說已經全力在城內緝捕,但兩個賊人功夫太好,似乎已經跑出城去了”

    “啪”魏延一拍桌子,嚇得楚尋一個哆嗦,“什麼賊人功夫好,分明是他們不想管”

    楚尋忙上前,“大人您放心,卑職已經動用了咱們的人,如今附近州府的眼線都已收到我的密報,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報來。”

    魏延臉色這纔好了一點,“上次紀家表妹在京郊遇刺的關鍵證物拿過來了嗎”

    “拿過來了,不過李大人老大不情願。”楚尋忙呈上一隻扁盒。

    “哼,他自己拖着不辦,還不許我想想辦法”魏延皺着眉打開了錦盒,只見裏面有兩隻白色布袋。

    楚尋忙解釋道,“這個左邊的袋子裝的是當初晉王從案發現場帶回的兩隻羽箭,另一個袋子裝的是永定侯後來又送去應天府的一隻羽箭。”

    魏延將兩個袋子打開,從中取出了三隻灰羽羽箭,細細看了一番,“嗯,樣式倒像是江湖匪類常用的不對”

    “大人,您看出來什麼”

    魏延拿着羽箭對着燭光仔細看了看,“這三隻羽箭的箭頭沒有任何磨損,甚至箭身上連刮痕也沒有,羽尾完整這是新的羽箭”

    楚尋忙湊上前去,仔細看看,果然,魏延說的沒錯,這三隻分明是嶄新的羽箭

    魏延臉色陰沉下來,“這個李炯名存心捉弄我不成”

    楚尋皺眉道,“這此中是否有內情要不大人明日下朝先去永定侯府,拿上羽箭,先讓紀大小姐認上一認”

    魏延本來想說還是從應天府入手,哪知鬼使神差般,話到了嘴邊竟然說了一句,“也好。”

    他自己也是一愣,頓了頓,忙揮手讓楚尋下去休息。

    楚尋趕緊答應,匆匆退下。

    魏延將羽箭拋回盒中,只覺得心裏煩悶異常,他在地上踱了兩圈,一把推開值房的窗子。

    一輪

    輪圓月掛在夜幕中,寒星點點,整個府衙幾乎都陷入了黑暗,唯有這一處還亮着燈火。

    魏延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紀煙雨與裴元啓牽手時的模樣,那般溫柔安定的神色、那光華流轉的雙眸是此前他從未見過的稍微平復一點的內心又起了波瀾。

    魏延從袖中抽出錦盒,輕輕打開,裏面是一根小巧的金釵,釵頭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蝶栩栩如生。

    本是見女孩散着頭髮特地在旁邊的金店買的,不過,現在已經派不上用場了魏延輕嘆一聲,又將錦盒合上,轉身將錦盒藏到了書架最深處。

    清晨,迎春堂院中一派春和景明。

    溫鬱白請安後,剛要步出正堂,忽聽身後紀煙雨喚他。

    自打上次溫雪如惹出事端,溫鬱白總覺得虧欠紀煙雨,每次見她都心生愧疚,如今聽紀煙雨喚他,忙回身拱手道,“表妹何事”

    紀煙雨一使眼色,羽兒忙當先走出院中,支開門口的小丫頭們,紀煙雨上前道,“表哥,煙雨有話要說,這邊請。”

    溫鬱白不知她是何意,愣了愣,忙跟了過來,兩人出了迎春堂,一路穿花拂柳,不一會兒,紀煙雨將他領到後院一處八角亭方停了下來。

    亭中一張石桌,兩個石凳,旁邊兒一水的粉紅月季開的正豔。

    “表哥請坐。”

    溫鬱白落座,眼見此處花樹掩蓋、頗爲僻靜,他垂下雙眸,臉上覆上了一層薄紅,“不知表妹有何事”

    紀煙雨見左右無人,忙從袖中取出一物,遞了過去。

    溫鬱白接過來一看,竟是一張魁星符心禁不住“咚咚”直跳,面紅耳赤。

    他實在沒想到,紀煙雨叫他來隱蔽之處,竟是爲了給他這個這是知道自己馬上參加會試,特地準備的這說明她心中

    他實在不敢想下去,低下頭,緊緊握着這符,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表哥”

    “啊”溫鬱白擡頭,見紀煙雨投過來關切的眼神。

    “表哥,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沒,我沒事。”

    溫鬱白搜腸刮肚,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他應該對女孩說些什麼,一句“謝謝”,似乎太輕,說別的呢他又不會

    一時間不由得痛恨自己爲何一論起文章時政便口若懸河,而在

    在這女孩面前卻如此拙嘴笨腮。

    只見對面女孩又從袖中摸出一物遞了過來。

    又是一枚魁星符

    一送人就送一對

    這難道是京城的習俗

    溫鬱白身子微微發顫,呼吸都不暢了,心裏緊張得厲害

    紀煙雨見他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眼睛卻亮的驚人,忙起身關切道,“表哥你真的無事要不我去叫你的小廝來攙你先回去”

    溫鬱白忙扶住石桌擺手,“無妨,無妨。”眼神躲閃,竟不敢注視紀煙雨的眼睛。

    “哦”紀煙雨將信將疑,不過見他堅持,也不好多說,只得開門見山,“表哥,這是兩枚京城魁星閣的符咒。”

    溫鬱白點點頭,“我知道。”之前參加鄉試還是母親給他求的符呢。

    紀煙雨怕他不明白,“一般科考之前,都是家人請來給考生祈福的。”

    溫鬱白擡頭,眼神中有什麼東西閃閃的,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本來我想讓紀江澄看的,不過這小子讀書有限,估計也看不懂。”紀煙雨低着頭說話,也就沒留神溫鬱白臉色的變化,指着符咒道,“表哥,你看看,這符背後的字。”

    溫鬱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將符翻轉過來,不由得臉上血色退個一乾二淨,“這,這是”

    紀煙雨直截了當道,“你不覺得這是一道策問嗎”頓了頓,“另一道似乎也是一道題目,煙雨說的可對”

    “”溫鬱白這才明白,今日紀煙雨叫他來,可不是爲了送魁星符

    他咬了咬嘴脣,忙咳了一下,掩去眼中失望之色,穩了穩心神,仔細讀了一遍符上小字。

    “表妹說的不錯,第一道是策問,論用人施政,第二道,前半句出自大學,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知鳥乎後半句出自詩經,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

    溫鬱白凝神細想了想,“第二道是一道截搭題。”

    “這是什麼意思”

    “從四書中抽出完整的段落來考恐怕太過容易,故拿兩本書中有關聯的句子攢成一句,增加難度恕我直言,這題目很難啊。”

    紀煙雨沉吟不語。

    溫鬱白反覆看了兩張符,“表妹,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如何上面有應試題目”

    紀煙雨苦笑道,“如果我說這是今年的會試考題,表哥相信嗎”

    “啊”溫鬱白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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