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大玩家 >473、回國!(第二更)
    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許諾跟任禾本身私交就足夠好,而且許諾又是青禾派系的總裁,所以他去問是最合適的了。

    然而許諾可不這麼認爲,任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了,他在任媽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

    不過許諾還有其他的途徑,他是直接打電話給了楊夕,讓許諾想來,任媽都不一定知道任禾在幹嘛,但楊夕是絕對知道的。

    以前任禾乾的事情大部分不都是瞞着任媽的嗎?許諾想到這裏也有些猜測,任禾會不會是因爲新的極限運動出了意外?

    許諾簡直有點不敢想,任禾玩的那些東西出點意外就是非死即殘,他很擔心任禾會在這些事情上出什麼意外。

    近一段時間以來,許諾都感覺自己眼皮子跳的厲害,在任禾忽然失聯之後好幾次都夢見任禾倒在血泊之中。許諾現在最慶幸的就是能在初中畢業後就跟着任禾闖蕩這個世界,直到兩個人在互聯網領域裏站穩腳跟。

    如果說誰對任禾最有崇拜情緒,其實這個人是許諾。

    可以說出了少數人以外,許諾是最清楚任禾在幹些什麼的人,此時的青禾帝國即將成型,可是這玩意當初也不過是任禾隨手爲之的東西。

    對方的真正夢想不是金錢與名利,而是生與死之間的挑戰。

    想想當初唾手可得的高額股份,許諾心裏就有種莫名的情緒,就好像是小說演義裏講的那樣,有人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許諾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低,這個比喻一點都不準確,然而道理是一樣的,越成長,許諾就越能感受到任禾當初對自己重比山嶽般的信任。

    所以他不希望任禾出事。

    許諾撥通楊夕的電話,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一般對方纔接起電話,許諾甚至能夠能明顯的從楊夕語氣中聽出憔悴的感覺,對方好像更加平靜了,但這份平靜與以往是不一樣的,還有些茫然與麻木在裏面。

    許諾小心翼翼的問道:“任禾現在在哪裏,怎麼都聯繫不上他。”

    “他啊……去了很遠的地方,”楊夕說罷就掛了電話。

    這句話搞得小胖子有點雲山霧罩的,他有點迷茫,多遠算遠?美國就已經夠遠了啊,還能遠到哪裏去?

    事實上許諾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可是他不敢繼續深想下去了,只是鼻子一酸差點就哭了出來。

    許諾的姥姥姥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還在人世,他年紀還小,並沒有經歷過真正意義上的生死離別,所以當他心中有所猜測的時候竟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個帶着自己創業的少年,那個幫助自己奪得馬拉松冠軍的少年,竟然就這麼走了?

    他很想大聲對楊夕說她就是個騙子,可是對方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辦,這偌大的青禾帝國,竟忽然間連國王都沒有了。

    那這個青禾帝國該何去何從?

    ……

    楊夕掛了許諾的電話後就繼續坐在任禾家的陽臺上看着窗外的風景,其實能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小區和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罷了,然而她卻覺得百看不厭,因爲這大概就是任禾看了16年的風景。

    今天的活都幹

    的差不多了,任媽帶回來一堆蔬菜和肉食,楊夕都把他們一一分揀出來放進冰箱,肉都是切好之後才放進冰箱裏的,不然想喫的時候還得一整塊解凍。

    雞蛋就放在冰箱的最底層,大蒜和生薑則是直接放在的廚房的櫥櫃上面。

    蒜得趕緊喫,不然這個季節很快就會發芽了。

    切肉的時候楊夕還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一道細細的血線出來了,楊夕也不過是隨手找了個創可貼沾上而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發短信告訴任禾,自己的手指破了,讓對方安慰自己一下。

    但是現在她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楊夕不會覺得自己需要再找一個人照顧了,她本身就是獨立的,在戰區的那些年也都是這麼過來的,楊恩纔沒有空理睬她。

    只是,楊夕在想着,當初任禾爲自己揹負那麼多艱難的苦楚時,心裏會不會苦。

    真是難爲他了,從洛城追到京都,再從京都追到美國,真是一個神奇的少年,好像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任媽曾跟楊夕提到過,青禾派系現在羣龍無首,必須有人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這是在試探看看有沒有可能讓楊夕去接管青禾集團。

    任媽覺得這是對自己家兒子的一個交代,她和老任是不缺錢的,楊夕如此深情對待自己兒子,任媽覺得有必要給楊夕留點什麼。

    而且她也想給楊夕找點事情做,好讓她從痛苦中儘早走出來,這樣一個人獨處着,早晚是要廢掉的。

    然而楊夕一口就回絕了,她笑着對任媽說道:“您多慮了,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喜歡這份安靜而已。而且您不明白的,青禾集團這樣的存在,不論是其他誰去接管都沒法服衆的,那些人都是互連網行業裏精英中的精英,都是您兒子一手帶出來的人,不是誰都能夠折服他們的,哪怕是您去了都不行。在經歷過任禾這樣的老闆,他們已經不缺金錢不缺名利了,能夠折服他們的只有更加高遠的目光和智慧,除了您兒子沒人有這個能力。”

    楊夕繼續笑道:“我去了也只會被他們笑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竟然還想領導他們。您知道嗎,青禾派系就像是一支桀驁不馴的狼羣,頭狼還在的時候大家各司其職,頭狼不在了,他們也能重新選出狼王繼續走下去,他們選擇的人應該會是許諾吧,您就把青禾交給許諾經營就好,剩下的都不用操心。”

    所以楊夕依舊保持着自己安靜的生活,每天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甚至開始自學素描了,因爲任禾會素描。

    忽然間,楊夕手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楊夕看着電話上陌生的號碼以及國際長途的標示,她愣了一下。

    某種預感在內心裏猶如雲朵般快速凝聚着,楊夕猶豫着伸手拿起電話,遲遲不敢按下接聽鍵,因爲她害怕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夢就又破滅一次。

    “喂,你好?”楊夕最終還是接通了。

    “喂,我現在在牙買加啊,剛剛買到飛京都國際機場的機票,你還好吧?我今天晚上凌晨應該就到國際機場了,想不想我!”任禾在牙買加國際機場用新買的電話和電話卡給楊夕打着電話,笑的無比燦爛,也不管電話對面的人是怎麼想的就先說了一大堆,這讓楊夕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夢裏。

    而任禾還不知道的是,任媽對他的事情,已經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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