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曬然一笑,說:“沒事兒,頭,我這去給您拿早餐。”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林峯纔打法走那兩人,獨自一人坐在指揮室裏,觀察着。
由於是白天,又沒有敵人,野外生存難度要比晚上低很多。
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她們的食物都已經消耗殆盡了,她們必須在原始森林中找到可供食用的食物。
對於生喫老鼠肉蛇肉蟑螂這些,林峯也有點排斥,他畢竟不是專業的特種兵,而且他再野外想要弄喫的,隨便打一頭兔子,生火喫就是了,就算來個獅羣,林峯也不會放在眼裏。
所以今天白天的危險係數還是比較高的,這些女兵萬一吃了什麼劇毒的東西,還真要第一時間讓人去援救,否則就算沒丟掉性命,也要落下病根。
不過事實證明,這些女兵也不是真的蠢,根據情報,林峯得知她們有的選擇喫認識的樹皮,有的在小溪邊找螃蟹,反正這些女兵,沒有一個人喫最容易找到的老鼠與蛇。
唯一值得一說的是,下午的兩點半,歐陽倩竟然在蒼茫的秦嶺大山遇到了葉寸心。
葉寸心在隊伍比較不招人待見,她一個跨國企業家的獨生女,生性孤僻,言語之間不討喜是正常的,有幾個叛逆期的富二代是招人待見的。
不過這個時候,二人本來不是很好的關係,那也自然而然的緩和了很多,甚至有些火熱。
軍隊的第一要職是服從命令,第二就是團結一致,林峯十分願意看到她們能夠想出融洽,否則以後的聯合作戰問題就太多了。
在一處小溪邊,歐陽倩看着滿身都是泥巴的葉寸心,就問:“寸心,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泥。”
葉寸心瞥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說:“我在書上看到過,在野外生存在身上塗滿泥巴比較容易隱藏自己的氣息,不容易被大型兇猛的野獸發現。”
歐陽倩聞言眼睛一亮,然後笑着上前說:“現在已經是白天了,還是先洗洗吧,怪難受的,我幫你。”
“走開,別碰我。”
歐陽倩性格比較溫柔,但此時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也說不出的難受。
葉寸心也面色古怪,良久之後,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習慣而已。”
歐陽倩點點頭,笑着說:“沒關係的。”
說話間,葉寸心已經洗去身上的泥,洗乾淨了之後,歐陽倩就驚呼了一聲,看到她身上,大腿上有好多包,紅紅的,就像是被什麼毒蚊子叮了一樣。
看到歐陽倩的表情,葉寸心就說:“這是一種蟲子,昨天晚上我沒注意,在樹上沾染了一些。”
葉寸心面色難受的說:“沒有大礙,就是難受了一點,很疼,很癢。”
“這,這怎麼辦”
葉寸心拔出了軍刀,遞給歐陽倩,說:“這種蟲子叫什麼名字我也忘記了,不過,這些東西都藏在我身體的包裏吸血,如果不盡快弄出來,我會被吸乾的,而且這東西繁殖速度很快。”
“你你不會讓我把你割開吧。”
葉寸心搖了搖頭,說:“你用到在那塊石頭上磨,一直磨很燙,然後把刀給我。”
“好。”
歐陽倩找了一塊石頭,然後用軍刀在上頭不斷的打磨,不一會,她摸了摸刀身,又縮了縮手指,連忙將刀遞給葉寸心說:“好了,應該夠燙了。”
葉寸心接過刀,在手臂上找了一個比較大的包,火熱的刀身貼在那包上,她的臉色也有些折磨,一旁的歐陽倩看的很是心疼,雙目含淚的說:“寸心,怎麼樣了。”
當葉寸心再次把刀拿出來的時候,刀面上貼着一個比紅豆稍小的蟲子,圓滾滾的,血紅的蠕動着,十分的噁心,葉寸心好像解脫了一般舒了口氣,然後將那蟲子甩到地上,擡腿一腳踩下,就看到地上有一小灘鮮血。
一旁的歐陽倩,上前再次接過她的刀說:“我來幫你吧,我們是戰友。”
葉寸心面色躊躇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說:“好。”
下午的三點,指揮室,林峯坐在椅子上,伏案觀察着顯示屏。
可能是因爲女性特有的小心與細膩,白天的情況和林峯刀疤還有黑虎預料的相差不大,在白天並沒有幾個人遇到麻煩,唯一有的一個還是自己攀巖從三米多的地方摔下來。
此時,黑虎和刀疤都戴着耳機,他們在觀察竊聽葉寸心與歐陽倩。
黑虎長長的舒了口氣,放下耳機,拍了拍刀疤,就對着林峯說:“頭兒,本來吧我以爲葉寸心這個富二代是一個軟硬不喫的主,不過我現在對她卻是改觀了不少。”
“怎麼了”林峯挑眉問。
刀疤在一旁笑了笑,接過話頭,說:“平時這個小丫頭性情古怪,特立獨行,與人相處從來沒有好語氣。”
“這下好了,把她往秦嶺一丟,反而在野外很好相處起來,這也是奇怪的事情。”
林峯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總是需要朋友的,特別是在危難的時候。”
“也是,不過不知道今晚又有幾個要被送到俘虜營,不過應該不會比昨晚多,這一天的時間,她們也應該知道夜晚的野外是最危險的,沒事的話應該是不會亂跑,這樣的話,這三天的演習內容,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