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不以爲意的笑了一聲,然後讓人把歐陽倩綁在了那測謊儀的椅子上,一手把玩着手中針筒,一邊笑吟吟的問:“這是最新的測謊儀,只要你現在說一次假話,你坐的椅子就會有一股不致命的電流,現在可以開始了。”
“你是火鳳凰特戰隊的隊員”
“不是。”
一聲輕響,歐陽倩的身體猛地劇烈掙扎了起來,雖然這種痛苦只是一瞬間,但一直過了一分鐘,她也沒有緩過來。
“舒服。”歐陽倩咬牙道。
林峯說:“看不出來,你還挺硬氣的。”
“我再問你,你們的教官是不是叫林峯。”
“你猜。”
“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林峯。”
林峯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再次遭受電擊的歐陽倩反應了過來,這所謂的測謊儀,根本就是一個套話的工具,就在剛纔,她已經透露出兩點對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接下來,無論林峯再問什麼問題,她只是閉着嘴,一句話也不說。
林峯見此,就對刀疤說:“用藥吧。”
刀疤面色有些凝重,這藥其實他也用過,而且用過的次數實在不少,很清楚這玩意打進身體裏後是什麼感覺,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爲過。
每一個特戰隊員,都必須習慣這種痛苦,一直到對這種痛苦遲鈍爲止,這是必要的,只是此時對待女兵,刀疤反而有些不忍心起來。
刀疤拆開針筒,在那玻璃瓶頭頂位置彈了彈,擡起頭對歐陽倩冷笑說:“一會你就會說話了。”
不知道爲何,刀疤這個時候寧願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過不了這關,不要用這種藥,回家好好過日子去。
審訊室裏傳來了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外邊的衆女聞聽不由紛紛動容。
唐笑笑:“這羣畜生到底對歐陽倩和教導員做什麼了。”
田果:“肯定在折磨她們,不然的話,也不能發出這種聲音,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他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們直接告訴他們算了”
“放屁,你要是還想活命,就閉嘴別說話。”葉寸心冷聲說。
田果說:“我就是說說而已”
“果兒,葉寸心說的沒錯,但別理她。”沈蘭妮說。
“你什麼意思。”葉寸心挑眉問。
沈蘭妮冷笑說:“就是不喜歡聽你這種人說話的語氣,怎麼,有脾氣”
葉寸心說:“我也沒有說給你聽,你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只會動嘴皮子的大小姐,就你這三腳貓還來當特種兵,也不嫌丟人。”
“你的身手倒是好,亞洲跆拳道錦標賽亞軍,亞軍,好厲害,要是我,沒拿到冠軍,我都不好意思把這個寫到簡歷裏去。”
沈蘭妮神色有些怒容,一遍撓着手,一遍冷笑說:“有本事你也去拿一個給我看看,像你這樣的,我不用三秒就能撂倒,還有臉說我”
沈蘭妮:“怎麼,想打架隨時奉陪。”
“好了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有時間鬥嘴,真是”唐笑笑終於看不過去,出言相勸。
“這沒你什麼事。”沈蘭妮和葉寸心異口同聲的說。
林峯這個時候正好從審訊室裏走出來,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搖頭,便走上前,看着二人,說:“看的出來,你們的關係很不好。”
二人都不說話。
“你們一定很想打對方吧”
“我可以幫你們實現這個願望,但是前提是,你們必須跟我說實話。”
二人一愣,沒有想到林峯竟然說這樣的話,當下沈蘭妮十分戒備的看着葉寸心,葉寸心也同樣用那種眼神與之對視。
“你休想,變態,我們是不會和你說任何你想要的信息的。”田果在一旁罵道。
林峯冷笑了一聲,看着田果,說:“既然你話多,那就你先來吧。”
在平時的訓練中,最常調侃黑虎刀疤的就是田果,二人對她都有愛護之意,看着田果痛苦的在椅子上掙扎慘叫,二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林峯說:“怎麼了”
黑虎嘆息了一聲說:“人老了,心軟了。”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總是要面對這些了,你們不也這樣過來的嗎以後要是她被俘虜了,敵人對她用藥,至少她不會忍受不了而說出什麼,只要對方想要從她的嘴裏得到情報信息,她就不會死。”
“要是她把什麼事情都說了出來,影響的不僅是整體,她沒有了價值之後,只會遭受更加糟糕的事情,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只要活着,生存就有機會。”
黑虎說:“頭兒你說的對,但是”
“沒有但是。”林峯冷聲說。
刀疤和黑虎都不敢在說話了。
二十多個人,按照流程,昨晚這一切之後,林峯也鬆了口氣,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林峯也不知道幾點,只知道遠山的風吹來,十分的涼爽。
撤下了面罩,長長的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林峯就吩咐刀疤道:“把他們分開,關三天,多露點馬腳破綻。”
“已經安排好了,以前男兵在這個項目,能逃出生天的只有半成,也不知道這一次她們能有幾個出線。”
林峯笑了一聲,說:“你們部隊裏的訓練方法確實夠折磨人的,接下來的訓練按照我的來吧。”
“頭兒再這兒您說了算,您說折磨練,我們就怎麼練。”
林峯打了個哈欠,幾晚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這幾天,說是那些女兵演習,可真正疲累的卻是林峯和刀疤還有黑虎,林峯寧願自己到亞馬遜雨林的核心地帶去走一趟,也比訓練這羣菜鳥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