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裏,現在,跟我乾的人,站到我們這邊。”
一番話說完,衆人神情都有些動搖,這個時候,林秉俊終於動了,他站起了身,看着那個西裝男,冷着臉道:“秦龍,你什麼意思。”
那個西裝男冷冷的看着林秉俊,已經完全沒有了方纔的懼怕,而是冷笑着迴應道:“我什麼意思林秉俊,這話應該我問你纔是,我們兩百個弟兄對你忠心耿耿,跟着你出生入死,你現在就這樣對我們”
林秉俊米勒眯眼,喝了口紅酒,說:“我怎麼對你們了”
“你別以爲我猜不出你想什麼,你怕了,是不是”西裝男咄咄逼人的問。
林秉俊臉上好像是閃過了一絲憤怒,他看着那個西裝男,道:“我怕什麼恐怕是你心懷鬼胎,想要做上我這個位置吧”
他的話音落下,衆人一副恍然的樣子,紛紛將目光轉向了那個西裝男。
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那個西裝男冷笑了一聲,說:“是又怎麼樣,林秉俊,兄弟們跟着你出生入死十幾年,這帶頭人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換一換了”
“是啊,這個領頭人我坐了二十年了,可是,你應該明白,我之所以能做到這個位置,正是因爲我這二十年來兢兢業業,我好想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把”
西裝男臉色有些發狠的說:“你要這麼說都可以,不過,今天這帶頭人的位置,必須要換。”
林秉俊神色一沉,當即冷喝道:“秦龍,你跟着我也有七年了吧。”
“是又怎麼樣”
“七年,你纔跟我七年,江城,你過來,你說,你跟了我幾年了。”林秉俊冷着臉大聲道。
一個穿着馬甲的人端着槍走到了林秉俊的身邊,低聲說:“帶頭人,我跟了你有十四年了。”
“柳山,你說你跟了我幾年”
“我比江城晚一年。”
“我比江城還早兩年。”
“我跟了帶頭人有十年了。”
有了人帶頭,衆人也敢說話了,紛紛的開口,有的興奮的眼睛都紅了。
待衆人說完,林秉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着西裝男,說:“看來我不服老是不行了,而且你們都不服我了,對麼”
沒有人說話,林秉俊恰好要的就是效果,他故作慘烈的笑了一聲,揮了揮手:“既然是這樣,那這個帶頭人,我不做也罷,你們自己選出一個人來,代替我的位置吧,這次過後,我不會干涉你們任何的行動了。”
林秉俊當然不會干涉這些人任何活動,死人是不需要活動的。
“我跟帶頭人最久,如果按照年齡來算,這個帶頭人,我當定了。”
這些人的智商顯然不怎麼高,很快,場面就混亂了起來,甚至有的以及拔槍相向了。
林秉俊的臉色閃過了一絲疲倦,他猛的一拍桌面,怒聲道:“都給老子把槍放下,你們想死麼,這裏這麼多人質,以華夏軍方的性格,一旦這些人質出現了意外,他們可不管你們誰是接下來的帶頭人,就已經殺進來了。”
這一生呵斥總算是將衆人躁動的情緒稍稍的壓了下去,不過場面上還是在迅速的開始了戰隊,大部分沒有資格穩定首領的人,只能各自找到自己平日裏熟悉或者是關係好的人,站在了他的後方。
“帶頭人,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了,更何況,反正之前我們也殺了不少了,這一百個,不如殺了五十個,省得礙事”
林秉俊臉色一變,看着西裝男道:“我之前重複交代,不準殺人,你們都當做耳旁風了不成”
西裝男的身後站了不少人,此時的腰板也硬了不少,當下就說:“帶頭人,在場的所有弟兄這些年哪一個不是喝着血活過來的,想要讓他們不殺人,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一些吧。”
林秉俊難看,他看着西裝男,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冰冷,顯然,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將大權主動交了出去,一時間還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西裝男看着林秉俊同樣在冷笑,忽然,冷不丁的揮槍對着一旁的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連開了機槍。
一陣尖叫,然後就傳來了瘋了一般的哭聲:“貝貝,貝貝我的女兒我和你拼了,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那個西裝男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給衆人林秉俊已經是過去式的感覺。
對於那個痛哭的女人,他一點體諒的興趣沒有,當下冷笑了一聲:“很好,你既然這麼愛你的女兒,那就陪她去吧”
他擡起槍,手指放在扳機上。
砰的一聲槍響,衆人都以爲,那個女人死定了。
可是,那個女人沒有死,她竟然沒有死,死的是那個西裝男人。
他的眉心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彈孔,鮮血正在迅速的溢出。
開槍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是一直躲在通風口的葉寸心。
此時,她咬着牙,臉上有些恨意的低聲罵了一聲畜生。
大堂的衆人反應過來後,紛紛持槍戒備,其中一個新首領道:“有意思,早就聽說過華夏的狙擊手例無虛發,如今看來,果然例無虛發。”
“你,上前,殺了那個人質,我就不信,逼不出他的位置。”
“可是我我我也不想死。”那個被新首領推出去的人神色有些錯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