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並不認識。”
“請問您認識櫻島麻衣嗎”
“不認識”
“請問您認識櫻島麻衣嗎”
“走開,別在這裏浪費老子的時間。”
“請問您認識櫻島麻衣嗎就是那位出演加油,r醬走紅的那個。”
“”
這次的行人連話都不說冷漠的徑直走遠。
易凌緣再次去尋找下一個路人。
櫻島麻衣雙眼無神的站在易凌緣身邊,一隻手緊緊拉住易凌緣的衣角,如同行屍一般呆滯遲緩。
不死心的易凌緣又走去另一街道。
“請問,您認識櫻島麻衣嗎那位童星出道的國民偶像。”
“抱歉”
“謝謝”
“請問您認識櫻島麻衣嗎”
“請問您認識”
“請問您”
“請問”
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社區,也不知道換了多少街道。
汗水已經一遍又一遍的浸透衣服,被人當做神經病一遍又一遍的偏執的詢問路人。
從黃昏到黑夜,將盡兩個小時的詢問,如潮水般襲來的疲倦,以及那最要命的完全看不到希望的詢問易凌緣只能咬牙扛過來。
“請問您、您知道櫻島麻衣嗎”
身邊的櫻島麻衣還在,易凌緣不敢將心理的失望表現出,又一次擠出笑臉客氣的問向行人。閃舞..
易凌緣的嗓音從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沙啞,就像乾涸的湖田,風化的戈壁,兩塊石頭相互摩擦一樣發出刺耳的聲音。
額頭上的汗水滑落到眼睛裏讓易凌緣的視線愈發的模糊。
“給~”
視線之中出現一瓶礦泉水,稍作遲疑易凌緣還是接過。
“謝謝”
“沒關係哦,之前你的口香糖幫大忙了。”
隨手將眼中角的汗水抹去,聽到這有點耳熟的聲音,易凌緣纔想起這人是誰。
“看起來你很着急的樣子,櫻島麻衣是你的女朋友嗎,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嗯,遇到了點麻煩事。”
易凌緣喝了口感覺精神好了許多,看到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女生心裏有份暖流而過。
“那位我也來幫忙吧”
這個粉發的女生說着,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輝夜醬~~~”
一開口就有種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的可憐感。
“是千花啊,怎麼了”
“我的朋友的朋友走丟了”
“你朋友的朋友又不是寵物怎麼會走丟”
“我不管拉~~我們現在都找不到她了,總之輝夜你問一下有沒有人認識櫻島麻衣啦~~”
應該是受不了了這個女孩子的撒嬌電話那頭的叫做輝夜的女生答應發動她家的關係來詢問一下有沒有人認識櫻島麻衣。閃舞..
看到這個粉發的女孩合上手機得意的表情,易凌緣心中的陰霾也被驅散不少。
“那之後有消息的話,我就告訴你啦~”
這樣說着那個瀟灑的女孩子沒幾步又反身跑回來
“差點忘了,我還沒有你的電話呢~咚噠”
就這樣兩個人交換了電話,易凌緣也順帶的知道了那個女生的名字藤原千花。
感覺是個溫柔陽光的女生。
經過這麼一個打岔,易凌緣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又喝了口水打算繼續換個地方詢問。
腳步剛剛邁出,衣角就被拉着停下。
“已經可以了”
櫻島麻衣總算恢復了正常,從易凌緣身後抱住他。
“可,這是櫻島學姐你的真心話嗎”
櫻島麻衣尚未出聲,易凌緣就已經替她做出回答。
“不,不是這絕非是櫻島麻衣的真心之言。”
“櫻島麻衣她從內心中是渴望着再次站到舞臺中央的,她在閃光燈下,在雜誌封面上,在大屏幕中才是最爲有魅力的櫻島麻衣,也是最爲鮮活動人的櫻島麻衣。”
趴在易凌緣的後輩,櫻島麻衣依戀的蹭了蹭,忍不住喃喃道
“你這人真的好奇怪你之前爲什麼那麼拼命”
“我只是覺得有母親在世真的很好,哪怕兩個人天天吵架,兩個人互相生氣,哪怕是互爲敵人我也依舊覺得,櫻島學姐你的母親在世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如果是我是爲什麼的話,我希望櫻島學姐你的青春期綜合徵治癒之後能夠好好的和你的母親交流。”
“要知道天底下每一個母親可都是最愛她的孩子的”
易凌緣說着說着聲音變小了,因爲他感受到自己後背的衣衫又一次的被浸透。
只不過,這一次是淚水。
稍作休息之後,易凌緣帶着櫻島麻衣來到車站,買上了前往神奈川的車票。
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做電車了,空蕩蕩的車廂中只有易凌緣和櫻島麻衣。
兩人喫着在車站附近便利店買的零食,而從千葉出發的電車載着櫻島麻衣和易凌緣沿着太平洋側,繼續向西前行,奔向數百公里外的神奈川。
“神奈川呢,好遙遠的地方。”
“我覺得他們那裏的足柄蜜柑到是蠻好喫的。”
“真是個喫貨”
“當然沒有櫻島學姐做的飯菜好喫”
“真的是有些佩服你了。”
“櫻島麻衣的經理人當然要能屈能伸。”
櫻島麻衣從盒中拿出一根巧克力棒伸到易凌緣的嘴邊
“諾,賞你的。”
“明明是我出的錢吧”
看到櫻島麻衣不善的眼神,易凌緣連忙乖乖的吃了下去,少女餵食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
“”
櫻島麻衣沉默的一直盯着窗外的風景,可是已是黑夜,窗外由哪來的風景
“吶,凌緣”
這是櫻島麻衣第一次直呼易凌緣的名字。
“怎麼了”
“你能看的到我嗎”
映在車窗玻璃上的櫻島麻衣的眼睛側目看着易凌緣。
“灼若芙蕖出淥波。”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如鳴佩環”
“那你會記得我嗎”
“麻衣醬,我的可愛學姐,喜歡在我面前裝作成熟的大人模樣。看起來很不好惹可其實又好騙又好欺負,想每天都能喫到她做的飯菜。”
“我哪有那麼好欺負~~”
“是有的哦~”
易凌緣捉住櫻島麻衣的柔荑,用力握住。
“我沒說你可以握的”
“可是,我想握。”
“”
“那那就這一次,下不爲例。”
“麻衣你果然又好欺負又可愛呢”
聽到這句話羞憤的櫻島麻衣用力的甩了甩手,最終還是隻能哼聲的任由易凌緣握在手中。
櫻島麻衣再次望向漆黑的窗外,兩人手指不覺間早已十指相扣。
詩經擊鼓有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百度一下“我的戀愛青春果然白學了傑衆文學”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