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素素不肯承認是她出賣了杜氏集團,那麼她反覆說教安素素也沒用。
正是她對安素素的一忍再忍,才導致安素素對她越來越變本加厲。
她不能再縱容安素素,她要利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只有把安素素送進監獄,讓安素素徹底反省,安素素纔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所以,程子諾覺得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找杜瑾年拿到設計稿原件和複印件,獲取上面安素素的指紋,作爲證據之一,她才能一紙訴狀將安素素和呂振雄告上法庭。
想到就要做到,程子諾喫過早飯,就直奔杜氏集團。
程子諾剛踏進大廳,周圍的人紛紛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杜總不是把她逐出公司了麼,怎麼她還有臉來啊?”
“誰說不是呢,你說她有完沒完?”
“杜總真是瞎了眼才娶她。”
“......”
那些平日裏跟程子諾關係不好的,如今看到程子諾再次出現在杜氏集團,免不了竊竊私語,落井下石。
“我現在還是你們杜總的合法妻子,怎麼,我作爲他的妻子,我還不能來我老公的公司了?我就是不在杜氏集團工作,你們也得規規矩矩喊我一聲老闆娘!”
程子諾實在是對那些人忍無可忍,她毫不客氣地把他們懟了一通。
結果,一個個被程子諾懟得啞口無言,抱着文件低着頭灰溜溜跑回自己的座位。
艾米見程子諾來了,她走向程子諾,面露難過,“子諾姐,對不起,如果我那天沒有腳受傷,你也不會出這種事。”
程子諾輕輕拍拍艾米的肩膀,微微一笑,“艾米,這事跟你無關,你不要自責。杜瑾年沒有因爲我而炒掉你,說明他還是個愛惜人才的人。你什麼都不要想,在這裏好好做。”
艾米沉默地點點頭,眼睛裏有淚水。
驀地,程子諾身後傳來男助理小陳的聲線,“子諾姐,如果你是來找杜總的,我很抱歉地通知你,杜總今天出差了,不在公司。”
程子諾不由一怔,隨即轉過頭,認真地問,“小陳,杜瑾年什麼時候能回來?”
小陳如實回答,“杜總後天下午纔會回港城。”
程子諾垂在身側的手緊了一下,隨之,她走近小陳,壓低聲音,“小陳,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小陳跟她向來關係不錯,她知道小陳不是那種牆頭草。
小陳點點頭,“子諾姐,你去我辦公室。”
很快,程子諾跟着小陳來到辦公室。
小陳把門關上,然後給程子諾倒了一杯水遞給程子諾,“子諾姐,我相信你沒有出賣杜氏集團,我懷疑是安素素搞的鬼。”
程子諾輕嘆了口氣,面露苦澀,“小陳,你只是我的同事,但是你卻相信我的爲人,你們杜總是我的老公,可惜,他卻不相信我。”
小陳不以爲然地搖搖頭,神情嚴肅,“子諾姐,杜總不相信你是有原因的,畢竟他看到那份跟死對頭的合作協議上籤了你的名字,還有死對頭給你匯款的單據,而且,杜氏集團確實因此損失巨大。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那一瞬間,恐怕也無法容忍自己的愛人這麼背叛自己。”
“我不是在爲杜總說情,我只是說杜總不信任你的依據。因爲你和杜總有十幾年的感情,杜總以前對你如何,你也清楚,不然你不會和杜總經歷那麼多風雨還對杜總執着一念,併爲杜氏集團和杜家付出那麼多。杜總就是太在乎你,所以發生這種事他比任何人都傷心。”
小陳不是在偏袒誰,他只是就事論事,他希望程子諾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下杜瑾年的苦衷。
“但是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我就是被安素素和呂振雄嫁禍的。”
程子諾明白小陳的意思,但凡事一碼歸一碼,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關乎原則問題沒有那麼多灰色地帶。
小陳見程子諾情緒變得激動,他開始安慰程子諾,“子諾姐,你消消氣,如果杜總不在乎你,他早就把你告上法庭,甚至跟你撕破臉,硬逼着你離婚,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杜總已經找人在調查這件事,事情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程子諾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她沉聲開口,“既然要調查,我也要參與進去。你等杜瑾年回來,告訴他,我需要設計稿原件和複印件,我要根據這個去報警。我不會再縱容安素素,也不會放過呂振雄。”
離開杜氏集團,程子諾準備去找徐志文,她不是離了杜氏集團不能活。
看在她爲志文服飾創造過那麼多業績的份上,徐志文曾說過,他隨時歡迎程子諾回去。
到了志文服飾,當程子諾對徐志文說,她想重回志文服飾時,徐志文沒有猶豫,立刻答應。
呂振雄上市杜氏集團最新一季服裝的新聞,他那天也看過。
本來他想打電話問問程子諾是怎麼回事,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已和羅曼麗結婚生子,他冒然打電話去問程子諾不合適。
他斷定程子諾做不出那種事,絕對是有人在陷害她。
他設想過,假如程子諾被杜瑾年從杜氏集團開除,程子諾要想回到志文服飾,那他欣然接受她的歸來。
“志文,謝謝你對我的信任。”程子諾感激徐志文。
徐志文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程子諾,言語真誠,“子諾,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我現在和呂振雄有合作。不過你放心,我跟他們合作的不是他們盜竊你設計稿上那批服裝,而是他們自己的產品。後期,你可能會經常和呂振雄碰面。”
程子諾愕然,“志文,你一邊和杜氏集團合作,一邊和杜氏集團的死對頭合作,還讓我和呂振雄碰面,這豈不是讓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那些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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