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鞭子名沙雪,雖是平常武器,但這顆綠松石和冰花芙蓉玉來歷並不簡單,但確實是你的武器。”陌殤將沙雪鞭遞給浠蕪。
柳畫曾經聽過沙雪這個武器名字,它原本沒有想象的簡單,沙雪表面上看確實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皮鞭而已,實則不然,皮鞭之下是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特殊武器,因爲見過沙雪真正面目的人都死了。
還有一個與之對應的武器名月鉤,相傳是魯班鉅子傳人魯賀也就是當今享譽三國的魯子喻的師父所創,兩個武器相互牽引互相制衡,但柳畫不解的是爲何沙雪的主人會是浠蕪,那麼她的身份便更神祕複雜了。
“這個武器是我的”浠蕪拿起鞭子感覺稱手得緊,順勢向空中揮了兩鞭,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清脆響耳,竟打出了分外雄厚渾重的氣勢,浠蕪自己都驚訝了,因爲自己沒有用任何內力只用了臂力而已,稱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此鞭柔而不軟,韌而不硬,柔而結實,剛剛好,像是爲她量身打造一般。
“陌殤師叔,難道您是公主的”
柳畫瞬間想到了什麼,十分驚訝地問道。
“不錯,沙雪正是魯賀爲她專門而造。”
“嗯我竟是太過愚鈍了,原先我是懷疑過你的身份,能如此清楚我的底細,一舉一動你都能洞察得分毫不差,柳公子,你能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麼,他到底是我的什麼人”浠蕪心裏雖然已有了答案,但由於不篤定,還是問向了柳畫。
“在下若猜得不錯,公主應該是被陌殤師叔雪藏的那位弟子墨雪,我的小師妹。”
“理論來講,她並不能算你的師妹。”後句不用接着說,但兩人間的對話已經講得分外明確,她便是陌殤的徒弟。
“我是你的徒弟”浠蕪之前所經歷的事情在腦海裏像走馬燈似地快速過了一遍,雖然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師父,但根據他們倆之間的對話能明顯的看出自己和他們之間確實存在着某種聯繫,畢竟自己對這個名叫沙雪的武器確實有一種很特殊的熟悉感,畢竟自己失憶之前的事已經記不得太多,但記憶總會慢慢恢復,之後便能真相大白了。
“墨雪七歲拜入門下,十二歲便有過於常人的內力;你受過很嚴重的腰傷;左臂有一道疤痕,至今尚未消除;雖不愛喫甜食,喝了藥之後必定會喫帶甜味的零嘴;十分愛花”
陌殤娓娓道來,每一條每一點都和浠蕪分外契合。
“所言分毫不差,只是”
“你手裏還有一塊琥珀,可是叫玄蝶霜晶金琥珀”陌殤繼續言道,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你怎麼知道我有琥珀的,難道你真的是我師父嗎”
“難道他真的是我師父嗎,柳公子”浠蕪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陌殤,又望了一眼旁側的並肩走的柳畫,再次詢問。
“師叔雖然性子是古怪了點,但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本是分外寂靜的夜晚,卻被一陣強烈的敲門聲所打破,浠蕪估摸着時間應該是到了,拉起柳畫便往門外跑去,隨心下不想承認,但還是對陌殤說了聲,“師父這裏危險,在屋裏不要出來。”這句話一出便奪步而出。
推開門便看見童兒驚慌失措的面孔以及被圍困的衆人。
“公主我就說了這人不可信,現下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童兒急切地對着浠蕪說到,而浠蕪卻是不慌不忙的在人羣中尋找那個綠衣婢女,果不其然,隨意一掃便看見可她。
“枉我們公主如此信任你,放了你一馬,你居然還敢回來,背叛了一次還想背叛第二次嗎”童兒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小的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領頭的黑衣人道:“不爲別的,血債血償,昨天是誰把夜殺死的,給我出來。”
綠衣婢女垂眸不語,只是淡淡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可惜了,那個人並不在這裏,有什麼事找我也是一樣。”
“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承擔。”黑衣人眼中陰戾閃過,手臂一揮:“既然如此,病不用再給你們廢話了,動手,我只要死的。”
雙方立刻劍拔弩張,兵戎相向,浠蕪並沒有動作,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雙方停止了戰鬥。
“你說什麼”領頭的黑衣人明顯在質疑浠蕪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和可靠性。
“不信麼那你自然可以試試運轉一下你的內力,看是否已經無法催動,你啊,中計了”
浠蕪緊口而言,淺淺地帶着笑意,邪魅的樣子讓黑煞心裏驟然一緊,下意識地催了下內力,發現正如浠蕪所說的一般,不僅內力已經無法催動,連氣血都有逆行的趨勢,轉眼看了下身旁悶然不語的綠衣婢女,頓時明白了一切。
“你敢騙我”提刀便指向了綠衣婢女,質問道。
“若我說我沒騙你,你會相信嗎”碧袖灼眼而望,表示自己並沒有騙他,自己只是實話實說如實稟報了。
“哼,果然不該信你,不然夜也不會就這麼枉死,給他償命吧。”黑煞戾眸一凝,揮刀便要向下落去,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身影忽而閃過,便將碧袖拋向浠蕪所在的方向,沒等人看清來者的面目,便已遁入空門,絕塵不見。
“呵呵,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他們不會輕信你,就算信了,也接受不了你的一點背叛。”
黑煞瞬然眉頭緊蹙,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