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心中暗贊:好快他兜轉馬頭,急忙跟上去。
但眨眼之間,已相距一丈,而且距離還在不斷拉大。
八分鐘後,江曉生到達土地廟。
“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霞光照着幽靜的土地廟。
土地廟石階上沒看到許敏,走進土地廟裏面也沒看到許敏,江曉生退到土地廟前面歪頭想了想,往土地廟後面密林鑽進去。
密林遮天蔽日,這時已經很昏暗。
江曉生一邊撥開樹枝,一邊叫道:“許姑娘許姑娘”
五分鐘後,王莽騎着白馬也到達土地廟前面。
他不僅沒看到許敏,也沒看到江曉生,心中苦悶。
王莽嘆息着,忽眼睛一亮,原來是江曉生和許敏從土地廟左側走出來。
“師姐師姐我來接你回去了”王莽高興叫道,卻又嘆氣。
許敏蹙着秀眉,猶似芙蓉般的美靨上有着憎怨的神情。
王莽熱火的心馬上被澆滅了,又看到許敏秀髮微亂,衣衫有點凌亂,但卻顯露出曼妙的身姿,聲音顫抖:“師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許敏撇下嘴,說:“小莽,我不回去了”
王莽一聽,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一種鬆懈地感覺。
他一字一字輕輕說道:“師姐我回去怎麼跟新月城城主潘世恩交待呢”
許敏冷冷道:“跟我爹說,叫他滾回新月城”
王莽面有難色:“師姐你知道乾爹的玄鐵棒已經被人騙走了。而且”
江曉生插話:“王兄弟,許堡主玄鐵棒怎麼被騙了”
許敏輕輕籲一口氣,說:“江大哥一個月前,有一老一少到撼天堡找我爹,然後我爹就跟他們走了。半天后,我爹回來了,但帶去的玄鐵棒,卻沒有帶回來。”
江曉生問:“當時幾個人去”
許敏嬌美的臉上現出憂色:“只有我爹一個人去。本來二當家齊泰和三當家印小天也要跟去,被我爹阻止了。”
王莽見許敏叫江曉生江大哥,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嗄聲說道:“乾爹回來後,整天悶悶不樂,堡中事務全交給了二當家和三當家。”
江曉生問:“王兄弟,你知道許堡主去哪裏了嗎爲什麼玄鐵棒被騙了”
“我不知道”王莽忽然感到疲倦,說話有氣無力。
許敏接道:“我也問過我爹幾次,可是他都不肯開口。小莽你回去跟二當家和三當家說,如果不取消我與潘禿子的婚事,我永不回去”
江曉生詫異:“許敏姑娘,你的婚事不是你爹來決定的”
王莽忽憤然道:“師姐的婚事雖然是乾爹說的,但我知道是二當家和三當家慫恿的,哼”
江曉生覺得撼天堡簡直是一團亂麻了。
王莽見師姐說話溫柔了,心中涌起一絲甜蜜。
他回道:“只有我一個人。”
許敏臉上出現興奮的緋紅,使得臉蛋像誘人的紅蘋果。王莽和江曉生都不由深呼吸一下。
王莽更是癡了,耳邊傳來許敏聲音:“小莽要不,你也別回去了我們跟江大哥一起遊山玩水。”
王莽不由點了點頭。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遞給許敏。
許敏猶豫一下,接過大衣,披在嬌挺秀聳的上身。
江曉生正靜靜地站着,神色凜然。
“江大哥你怎麼了”許敏見江曉生神情有異,輕細說道。
江曉生看看王莽,又看看許敏,問道:“王兄弟,你剛纔來時路過一個小鎮吧”
王莽回道:“沒錯從這裏往北五公里處是子午鎮。”
江曉生正式口吻說道:“許姑娘我不是遊山玩水啊我要去一趟終南山,調查刀神失蹤之事。王兄弟,你帶許姑娘去子午鎮等我。”
許敏聽着聽着,臉色慢慢轉白:“江大哥我要跟隨你,你剛纔答應的,不是嗎”
“現在有王兄弟照顧你啊”江曉生轉頭看歪脖子樹那邊,不看許敏。
許敏見江曉生心意已決,對王莽說道:“小莽我們走吧”
王莽心中暗喜,說:“師姐上馬”說完,雙腳鬆開馬鐙。
許敏雪白修長的腳踏上馬鐙時,滑了一下,要跌倒的樣子。
江曉生反應敏捷,一個箭步,扶住了許敏的小腰。
在江曉生的幫助下,許敏騎上了白馬,輕聲問:“江大哥你呢”
江曉生說:“我先去終南山,然後再去撼天堡。”
許敏看了看江曉生不羈的臉,抿着櫻脣說:“一路小心我在子午鎮等你。如果”
王莽未等許敏說完,繮繩一提,低頭喫草的白馬奮起四蹄,往北奔去。
許敏不由身子往前一靠,豐滿的撞在王莽的虎背上。
霞光暗淡下去,一些星星出現在天空。
江曉生走進土地廟,目光如電,掃視着四周。
他來到土地爺爺雕像前,微微擡起雕像底座,伸手從雕像底座下面抓出一張紙條。
江曉生點亮火摺子,仔細看紙條:
我家洗硯池頭樹,獨在異鄉爲異客。
孤城遙望玉門關,玉人何處教吹簫。
半緣修道半緣君,西出陽關無故人。
只緣身在此山中,無邊光景一時新。
小謝留。
江曉生沉思一會,從每句詩中取出一個字組成一句話:“我在玉簫道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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